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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里 作者:呆在槐树里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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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理,然后告诉我他要准备出国了,我点点头,爸爸一直很希望哥哥能够出国,现在哥哥做了这项选择,也是理所当然的。

    哥哥在离我大学不远的地方买了一个二室一厅的房子,虽然价格不菲,但是哥哥却还是买了,并且写上了我的名字,我们很快就搬了进去,哥哥变得很忙,他要操心公司的事情,也要操心出国的事情,我经常看到哥哥房间的灯光一直到凌晨都没有熄灭过,而我能看到的原因,则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失眠了起来,或许是那天飞机上的十多个小时一下子将觉睡够了,后来我就成晚成晚的失眠。

    哪里都不想去,所以我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画画,哥哥在的时候,我就做饭做菜,哥哥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懒得吃了。

    听哥哥说他的大学大二本来就有和国外学校的交流项目,哥哥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考过国外的测试,又加上有爸爸以前的朋友帮忙,哥哥的出国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哥哥说,,想住校还是想回家住都可以。

    我点点头,哥哥有些不放心,上飞机的时候,抱了抱我,又狠狠的揉了揉我的头,叮嘱我说一定要好好吃饭,他会定期和我联系。

    我微笑着和他挥手告别。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面空空荡荡,我六岁从孤儿院被爸爸妈妈领养,十八岁又重新变回了孤儿,我看到自己画下签着的名字,莫离,莫离莫弃,可是那些我爱着的人,都一个一个的离开了我。

    第10章 匆匆

    我没有选择住校,只是军训的时候住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美术学院的关系,军训并没有想象中的严苛,没有受什么苦,很快就过去了,寝室里的室友看起来似乎也很友好,有一个是本地的,还有两个一个来自东北一个来自西南,看得出来家境都很不错,长得什么样子,我也没有怎么关注过,我习惯了安静,也习惯了一个人,所以看到他们相邀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我拒绝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给阳台上的花儿浇水。

    我没有什么朋友,也不愿意去交什么朋友,我就这样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好。

    也许我太喜欢浇水了,结果一直期盼的花儿并没有开放,反而是叶子开始欣欣向荣的长了起来,将阳台映的绿意盎然,这时候,我心里面就特别安静而自由。

    时光对于我而言,似乎是静止的又似乎是流动的,只是慢无声息之间,那潺潺流水就已经流过无数的地方,你觉得它慢,其实不知不觉间就这样过去了。

    哥哥先是作为交流生,而后被留了下来,他很少回来,偶尔会打个电话,我迈入大四的时候,哥哥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女孩,那女孩长的清秀温柔,并不是特别的漂亮,但是却很耐看,让人感觉很舒服,我觉得开心,我和我的哥哥各自在天之涯海之角,哥哥在那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有这样一个认真温柔细致的嫂子来照顾他,我想我很放心。

    我和嫂子相处的也很好,哥哥回来后就住在公寓里,嫂子的家就在我念大学的b市,但是她每天都会过来给我们做好吃的饭,然后陪着哥哥到外面去,或者静静的看着我画画,有时候,我在画画的间隙会看到她看我的眼神,似乎很困扰很复杂似乎又有点想哭,我不解的看着她,她却摸摸我的头,什么话也没说,我也不好再问。

    嫂子不在,哥哥在的时候我偶尔会画画,偶尔会陪着他,他很少说话,大部分都是静静的看着我或者静静的看着我的画。

    哥哥临走的时候问我,小离,你想过毕业以后要做什么吗?

    我有些发愣,我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好回答,还没想好,看看再说。

    哥哥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我,叮嘱我不论是继续读下去还是出来找一份工作或者有别的打算一定要告诉他。

    嫂子张开手臂,我有些拘谨的和嫂子抱了抱,嫂子笑着说,照顾好自己哦。

    我看着哥哥和嫂子,有点儿想哭,但还是忍住了,只是说,哥哥嫂子也要保重。

    哥哥看着我,记忆中的那璀璨的光芒没有了,眼中只剩下那抹深不见底的黑,看不清楚。

    嫂子点点头,拉着哥哥的手进了安检。

    国际机场大厅里人并不是很多,然而却也不少,我站在这里,却只觉得它空空荡荡。

    人生,是不是就是由一次又一次的分别构筑而成,我们看着那些人远离,无能为力,于是只能祝福,然后黯然离开。

    回到家,家里也一样的空空荡荡的,一开始时一个人其实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有人陪伴之后的独自剩下,却更觉得有些孤独。

    我摊开画纸,随手画了起来,画蓝蓝的天空,以及天空里一只孤独飞翔的鸟。

    在二教上课的时候,二教的大厅的宣传海报里有一张让我很感兴趣,我仔细的看了看,上面是关于文物修复的一场讲座,海报做的很是古色古香,是由b市的博物馆组织的,我看了看时间,和我的时间并不冲突,就去听了。

    来听讲座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大一大二的学生,还不存在为了工作还是考研的问题而焦虑,对有趣的事情总是想要去听一听看一看,我坐在最后面,看着前面的头发斑白的老者在讲关于古籍修复的问题,他的语速很慢,讲的其实也并不有趣,很多地方晦涩难懂,有不少学生已经偷偷的溜走了,我坐在后面,觉得挺有趣,直到那个老者讲到了关于古代书画的装裱和修复的时候,我特地跑到前面寻了一个空位子坐下。

    我觉得我的眼睛在熠熠生光。

    讲座结束的时候,我留了下来,去问那个老者,老师,我想去你们那儿工作。

    那老者的目光穿过老花镜射向我,竟然有了一些锐利的味道,我们这活儿累,工资少,一干就是一辈子,小伙子,你能忍受得了这种清苦吗?

    我点点头,我能。

    或许我的毫不犹豫取悦了对方,对方的嘴角轻抿出一丝笑意出来,示意身边的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过来,让我跟他说说,我把我的情况跟他说了。

    他想了一下,问了我的专业和成绩,又问了我一些其他的问题,然后告诉我他们今年在十月份有一个面向全国的招聘,到时候过去参加,又将联系方式给了我。

    我点点头,很开心。

    期待的改变或做下某个决定在很多情况下或许只是起因于一个偶然,就像我之前并不清楚还有文物修复这一行的存在,却在偶然兴起的一个念头下去听了那一场讲座,从而决定了我一生的走向。

    面试的地点就是在博物馆后面的几所老房子里,红色的房子,上面爬满了藤蔓,外面是好几层院子,院墙很高很高,院子里种满了树,只是树的高度都很低,没有超过院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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