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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原想以此获得民心,却没想到适得其反,不但激怒了百姓,遭到不少人的诟病,名声更是一落千丈,还被太子捞得一个大便宜。
    由于娶正侧妃连续休息两周,楚凌寒根本无权干涉太子雷厉风行的动作,对于眼下一落千丈的处境,他心中一口气憋着,整日整夜如梅雨时节一片阴沉,连带着整个燕王府也丝毫无大喜的气氛。
    秦芷萱望着窗外,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空气湿闷,压着她心头一阵心烦意乱。
    前日,楚凌寒迎娶了两位侧妃进府。一位是工部侍郎之女孟菲菲,另一位是户部尚书之女戚雪莹。工部是负责工程建设,户部是负责财政和国库。两个都是十足有油水的部门。
    侧室进门,并非和夫君拜天地,而是要给正室敬茶。当日秦芷萱怔怔地望着满屋的红绸,望着几日不见的夫君,整个人呈现着一阵呆滞的状态。
    跪在秦芷萱身前的女子怯怯地望着她,她手里端着茶,眼里流露着害怕。
    秦芷萱恍然回神,斜眼倪着跪在地上的戚雪莹,十六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双眸盈盈似水,清澈得如清晨荷叶上的露水,单纯无瑕。人如其名,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去怜爱。
    另一位侧妃孟菲菲则端着茶水,等候在旁。同样长得玲珑可人,乖巧温顺。
    ——听说,燕王的侧妃可美了,小心男人的心被她勾了去呢……毕竟妹妹如今整张脸,嗤嗤嗤,比我当初那张脸还丑呢……
    秦芷萱见两女长得貌若天仙,想到秦落衣当时所说的话,立即决定给两人一个下马威,以正自己正妃之威。
    待戚雪莹跪了一会,她才嘴角一勾,淡淡一笑:“妹妹,进了燕王府,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请多多关照。”
    秦芷萱抬手,想接过茶杯,没料到戚雪莹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倾倒了下来。她眉一皱,迅速后退了一步,只被洒了几滴,大多数的都洒在了戚雪莹的手上。
    眼中笼着雾气,戚雪莹忍着眼泪,对秦芷萱笑了笑:“王妃娘娘,是妾身没拿稳,妾身再倒一杯。”
    她受伤的手缩在衣袖里,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楚凌寒的脸色有些暗沉。他冷着脸道:“你受伤了,下去休息吧,不必敬茶了。”
    秦芷萱猛然意识到,这戚雪莹并不简单!看上去清纯如小白兔,其实心里机关算尽,竟先行一步在燕王面前污蔑她!
    而自戚雪莹嫁进燕王府后,楚凌寒几乎天天去她的院子宠幸她这个狐狸精,她这个燕王妃却被冷落在旁。
    在这个闷湿的日子,秦芷萱越想越不甘心,她目光赤红,含恨地咬着唇,心中一个个毒计涌上心头。
    楚凌寒会日日夜夜去戚雪莹的院子,并非是因为宠幸她。而是被戚雪莹服侍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不举。他立即用戚雪莹打起了掩护,以免外人乱嚼舌根说他无法开枝散叶,那么唾手可得的皇位就会变得遥不可及,在百姓间的威望也会一跌再跌。
    为 何不找秦芷萱,首先是秦芷萱那张斑驳的脸不利于他稳固病情,其次秦芷萱近些天太过歇斯底里,动不动就对他发脾气,或向母后告状,和他心目中温柔体贴的形象 相差太多,而戚雪莹却十分温柔懂事。在太医暗中的治疗,和戚雪莹贴心的服侍下,楚凌寒觉得自己的身子日益有了些起色。
    不出几日,他必能再起雄风!
    盛夏的雨夜,窗外电闪雷鸣,华氏忽然被雷惊醒,只见漆黑的屋子陡然乍现一道白光,一个白乎乎的影子飘然地从她窗外飘过,不留一丝声响。
    华氏原以为自己没睡醒看花眼了,并没有在意。但忽然狂风大作,树影在纸窗上随风摆动,发出诡异的簌簌声,原本半合的窗户忽然“哐当”一声打开!
    那白影再一次地从她窗前飘过,宽大的白袍在风中飘荡,长长的黑色发丝凌乱地扑洒在脸前,看不清样貌。
    她低低地唤着:“月儿……”
    “谁!”华氏一激灵,立即系好有些松散的袍子,徐徐下塌准备关窗。谁知,她来到窗前,却发现窗外并没有人!
    一阵阴气从脚底窜起,华氏慌张地关起窗,谁知一回头,却发现梳妆镜前端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
    漆黑的房间里,那抹白衣甚是醒目,华氏脸色一白,惊慌地大喊道:“谁在哪里?!”
    女子闻声转过脑袋,长长的青丝铺满面容,脸似涂了白粉一般苍白无血色。在华氏望来的一瞬间,她的嘴角忽然流淌出鲜血来。
    她瞪大着鲜红的双目,嘶哑着声音喊道:“月儿,我一直待你如亲姐妹,你为何要这么对我……我好难受……浑身好疼……”
    满脸的鲜血,长长突出的鲜红舌头,红色瞪大的双眸,令华氏惊吓地瘫软在地上。她想着最近几晚做的噩梦和早晨莫名碎掉的玉佩,颤着声喊了一句:“夫、夫人——!”
    “是,是我。”女子诡异地笑了起来,声音凄楚森然,在屋里诡异地回响了三遍。忽然,她站起身,朝着华氏走了过来。
    “这些年来我一个人在下面太寂寞了,月儿,你来陪我吧……”
    华氏惊慌地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打着颤,身子似被定在了地上,完全无法动弹。眼看女子步步逼近,她吓得对着白影不停地磕着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会给您烧很多很多纸钱,求您饶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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