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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皇后冷冷道:“来人,将秦落衣拖下去,罚完后直接送回秦府,不必参加晚上的宫宴了。
    安柳倩一听,喜上眉梢,秦落衣却是心中一紧。
    楚千千故意栽赃陷害,一早便做了十足的准备。附近的侍卫恐怕早被这位公主大人买通,装作视而不见。千金小姐们自然不敢触了公主逆鳞,在百花宴时惹祸上身,所以各个沉默不语。而她谋害公主的场面又被太子所见,众人出证栽赃,证据确凿。
    她若没有十足的证据说服众人,恐怕难以脱身。更何况此刻来的人竟是慕容月,她和慕容氏早已结下梁子,此刻慕容月怎会不趁机多踩她几脚呢,说不准会故意下黑手。
    心底倏然感到有些凉,即使是炎炎夏日,也依然止不住秦落衣心底由内而外透出的凉意。
    明明那么多人亲眼目睹安柳倩的恶行,所有人皆颠倒是非黑白,将脏水泼给她。哪怕知道她是无辜的,都将她作为替罪羔羊论处,满足自己的私欲。
    慕容月能爬上皇后之位,很多事自然一目了然。后妃们自然也对这种小把戏心知肚明,唯有涉世未深的千金小姐们对此事愤愤不平,投去秦落衣的目光满是鄙视和厌恶。
    秦芷萱则暗中偷着笑:没想到安郡主的动作这么迅速!晚上的宴会还没开始,就给秦落衣扣上了谋害公主的大罪!
    慕容月不耐地挥了挥手,命人将秦落衣拉下去,却听自己的儿子忽然幽幽插话:“母后,秦大小姐神情悲愤,似乎有话要说,不如听听看她想说什么。”
    在秦府,秦落衣面对江湖骗子污蔑自己妖孽的绝境中,都能巧言善辩地反击,为何现在这么安静?不像她的性格……
    想着想着,楚凌寒微微一呆,突然懊恼地蹙了蹙眉。他怎么下意识地就认为秦落衣是无辜的呢?明明这个该死的女人之前还让他丢了脸!
    秦芷萱不敢置信地望着楚凌寒,笑意僵在了嘴角边。见他的目光一直幽幽地看着秦落衣,她心里忽然一慌,目光恶毒地绞杀着跪倒在地的秦落衣,手中的锦帕几乎被她撕碎。
    凌寒竟然关心秦落衣?怎么可能?!
    安柳倩眉头一皱,不明白燕王怎么对秦落衣出声维护,不是说最讨厌她了吗?!
    秦 落衣没想到楚凌寒会帮自己说话,愣了一下,狐疑地望向楚凌寒,想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却见他神色晦暗地紧盯着自己,她心里一个咯噔,连忙道:“安郡主话中的 漏洞颇多。我若是嫉妒三妹穿着华丽,为何自己穿得如此简朴,为何不穿件更漂亮的?为何要当众教训自己的庶女,让自己名声下滑呢。我若是嫉妒三妹,早在出府 前就可以在府中教训她,撕碎她的衣服,不让她参加百花宴。可见安郡主所说的,根本站不住脚。此为谎话。”
    秦芷萱的丫鬟忽然开口道:“三小姐有件粉色锦裙。昨天,在遇见大小姐后就破的……”
    秦芷萱脸色一白,连忙呵斥:“住口,大姐怎么会欺负三妹呢,一定是三妹自己弄破的。”
    话语虽是维护秦落衣,却让众人间接地猜想秦婉儿的裙子是秦落衣弄破的,纷纷将目光望向了此刻狼狈不堪的秦婉儿。
    秦婉儿头一低,轻轻道:“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大姐,然后摔了一跤,裙子就破了。不关大姐的事,裙子是我自己弄破的……”
    她虽没有指责秦落衣,却意有所指是秦落衣故意绊倒自己,害她的漂亮裙子破了,间接佐证了秦落衣在秦府也曾经刁难她的事实。如今,瞧见秦婉儿如此狼狈,之后来的千金小姐们更是确信秦落衣在百花宴上刁难了秦婉儿。
    此等胸襟狭窄的女子让众人鄙视。
    “没想到秦落衣竟是品行如此低下之人。”
    “据说她还是离公子的徒弟,离公子怎么会收她为徒啊!”
    一提到离公子,某些离昕的追随者更是愤慨:“就是就是,一定是使了什么狐媚之术。长得如此好看,心肠竟这么歹毒!”她们完全忘了,曾经的秦落衣可是个大名鼎鼎的丑女啊,怎么使狐媚之术……
    “她不配参加百花宴!”
    秦落衣眼神一暗,冷冷道:“三妹的裙子是她自己摔倒弄破的,不信你们可以问秦府的下人。”
    秦落衣的话完全被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淹没了。安柳倩见机,立刻道:“皇后伯母,快惩罚这个恶毒的女人,还千千一个公道!”
    话音未落,她的脸色骤然变了,竟有个鸟屎落进了她嘴里。她惊恐地尖叫一声,连忙将鸟屎吐出。
    众人被这道惊恐的惊叫声吓得不轻,整个万春亭忽然安静了下来,只见安柳倩忽然道:“本郡主还当是谁来了,原是相府的庶女啊。小小年纪,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是勾引谁啊!”
    见众人狐疑地望来,安柳倩惨白着脸,拼命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这时,另一道声音再度清楚的传来。
    “有些人啊真是家教不严,竟把女儿教得嫡庶不分,目无规矩。听闻还让妾室管家,真是贻笑大方。”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万春亭的亭尖上立着一只漂亮的鹦鹉,橙色的脑袋,彩色的身子,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酷似安柳倩。
    见众人望来,鹦鹉扑闪着五彩的翅膀飞到了安柳倩的头上,水灵灵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秦落衣,圆溜溜地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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