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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弟说的什么话!我身为雪风的二叔,他身子不好!我自然应该替他打理家业的!”
    “不需要!根本就不适合!雪风不是没给你机会!上次那批货交给你,后面怎么样你还不清楚?”
    “这……”夏公兴滞了一下, 硬生生道:“那次是意外!我都说了,我只是被那混蛋给骗了……”
    周锦挑了下眉,默默听着这两兄弟的夹枪带棒!他就说,就夏公兴那点智商,怎么可能挣得出夏家这么大的家业!原来是另有其人!难怪!
    也不知这夏雪风病的如何了?他若当真一命呜呼了,真要把夏家生意都交给夏公兴,只怕整个夏家没几天便要败落了!
    很快,几人便到了内室,夏公兴两兄弟也自发停了下来,没再继续争吵。
    室内放着一张宽大的实木雕花大床,窗帘垂了下来,将里面躺着的人挡了个严实。旁边伺候的丫鬟轻轻撩开纱帘挂在两旁,随后便侧身退下了。
    床上的男人无知无觉地昏睡着,他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沉沉的陷进松软的被子里。他看起来很年轻,很好看,也很憔悴。唇无血色,面容惨白,紧闭的双眼下是乌青的黑眼圈。
    “周大夫,您看……”夏公兴看着昏睡的夏雪风叹了一声,随后又揪着眉头难过地看着周锦,“雪风已经昏迷了半月,镇上的大夫都来看过了,全都没办法……”
    夏公兴愁眉苦脸,一副十分担心自家侄儿的心痛模样。
    自从刚才他许诺了周锦厚礼之后,便全然一派当家主人的派头。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周锦已经查探出了夏雪风的病情,他心里有了底,只是面上倒没显现出来。
    他看着夏雪风一会,突然叹了一声:“夏公子看起来很严重啊!我只能尽力而为了,哎……”周锦为难的看了看夏公兴:“夏老爷,我知道您关心夏公子,只是您也知道夏公子的病情,我只怕……”
    “周大夫,你切莫有压力,你是三弟请来的大夫,自然本事不一般,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治好雪风的!”
    夏公兴见状心里冒起了泡泡,他一看周锦这副模样便知道他要打退堂鼓了!
    这可不行!周锦是夏公良请回来的大夫,他若治不好夏雪风,那也是夏公良请了庸医耽误了病情!他可是全程都积极让周锦给雪风治病的!
    反正看夏雪风的样子,也是活不了多久了!等到他彻底断气,整个夏府就是他的了!至于老三?他识人不清耽误了雪风病情,又有什么资格与他争夺!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于是又故作大方,一副极为痛心的样子,“周大夫,无论如何,请您定要全力救治雪风!大哥就他这一条根了!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百年后,我如何去见大哥大嫂!”
    说着,他仿佛又下定了决心,一脸郑重道:“若周大夫能够让雪风醒过来,我夏公兴必定重谢!只要您开口,但凡我能做到的!必定会满足你!”
    周锦眼睛一亮,十分心动的样子,随后又蹙着眉一脸为难,他抿了抿唇,“哎,夏老爷当真是大方,您的一片心意,若夏公子醒来也必定会感念你的好!既然如此,我便尽力一试吧!”
    他移动脚步坐了过去,将手指按在夏公子的脉上,仔仔细细的感知着对方的脉搏,一双眉头皱的死死的,仿佛真的被夏公子的病情所难倒了。
    一旁的夏公兴见状心里越发激动,面上倒是一脸的愁容。
    而夏公良完全搞不懂周锦在做什么,他还以为他真的被夏公兴那副装模作样给欺骗到了。见他们二人相谈甚欢,他心里倒是怪异得很,但又不好开口提醒!
    如今见周锦一脸为难,眉头紧锁,他便当真以为他被夏雪风的病情难倒了,于是再也顾不上夏公兴了,只一颗心紧紧的揪着,分外担忧。
    “宿主,你可真会演戏!这夏公兴八成以为你真的治不好了,你瞧瞧他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这个蠢货,他莫不是真以为别人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吗?他都快把贪婪两个字写到脸上了!”
    “看他现在这么高兴,等下夏雪风真醒了,他岂不是要气死?”01号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宿主,你可真坏!给了别人希望,又亲手打破!嘻嘻,不过我喜欢!我已经等不及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了!”
    周锦“呵”了一声,“这种“希望”我可不会随意给别人!只怕要让他失望了!”
    夏雪风的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算简单!他是早产儿,从娘胎里便带了病。依着他们的家室,如果好生养着,也还能苟延残喘着,倒不至于就要英年早逝。只是这夏大老爷两夫妇双双离世,留下了这么大的家业!内有夏公兴狼子野心想要谋夺家产,外有庞大的生意需要操持。如此劳心劳力,身体便受不了了,再加上之前去南边做生意走水路时出了意外,落了水,这一下,病势汹涌,直接就倒下了。
    周锦拧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很快就确定了治疗方案。
    他的病并不需要做什么手术,只是需要长期的保养!虽然对其他大夫可能比较棘手,但对周锦来说反而是近期治过的病人中最简单轻松的!这恰好之前的银芝生元丹可以派上用场,十分适合用来给夏雪风调养身体!
    只是他现在十分虚弱,寒气侵体,也不好直接给他喂银芝生元丹,需得以金针刺穴之法祛寒,温经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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