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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比方大夫还要厉害!
    众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的赞叹。
    “下一个!”
    周锦开始不再装模作样的诊脉了,实在是他心里对狗子有点愧疚,想让乞丐们尽早拿药离开。
    再加上天气炎热,在场的人也不乏年老体弱的,让他们长时间站在这里等着也不太好。
    周锦快速的报出后面一个个的病情。
    众人的眼神越发惊异,他们的脸上全是崇拜仰慕。
    此刻在他们眼里的周锦变得高大而不可接近。
    他不再是一个稚嫩的年轻大夫,而是一位令他们仰望的杏林圣手。
    很快乞丐们都拿着药离开了,狗子不愿意走,他留了下来帮忙传递药方,而商桂一直在医馆里忙着抓药。
    随后,周锦开始了他的流水线作业。
    风寒感冒的,头疼脑热的,风湿痛……
    每个拿着药方离开的人都喜笑颜开,他们坚信周大夫绝对能够治好他们!
    有人走了,又有人加入,随着时间的流逝队伍反而越来越长,周锦神奇的医术也越传越广……
    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看着后面看不见尾巴的长龙,心里哀叹一声。不由得加快了诊治速度,继续陷入头晕目眩的忙碌中,
    柳府大厅内,柳永长靠坐在黄花楠木椅子上,左手托在下颌处,右手前伸。
    方应悬坐在一旁,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垂眸诊断。
    柳永长百无聊赖地挑了下眉,嗤笑道:“方大夫,您可看出了什么没?”
    “永长,不得无礼!”
    坐在首座的柳老爷柳奚正板着脸呵斥了一声,随后又担忧道:“方大夫,可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唔……”
    方应悬捋了捋胡须,放下诊脉的手,对柳永长的态度置若罔闻。
    他如实道:“二公子脉象虚浮,脉沉无力,这是气血不足,元气耗损严重所致。今后需得好好调养,不可再饮酒。”
    柳永长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道:
    “哪里那么夸张,本公子好得很!”
    “孽子,你还敢说话!昨日与你那些狐朋狗友饮酒一夜未归,白日便晕倒在外。如此放荡顽劣,整个柳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柳老爷一拍桌案,浓眉倒竖,怒目而视。
    “我自然是不如大哥般给你长脸,我天生就是这样,您是今日才知道吗?”柳永长理了理衣袖,哂笑道。
    “你!孽子,你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我可困得很。早说了不用叫大夫,你们偏要叫,多此一举!”柳永长打了呵欠,懒懒散散地走了。
    柳老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柳永长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他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摇了摇头,自嘲一笑道:“方大夫,让您见笑了,是我教子无方啊。”
    方大夫捋了捋胡须,对这幅场面见怪不怪了。
    不过他倒是对柳二公子的晕倒很感兴趣,按理说以他的脉象虽说气血不足,但也只是由于近日的睡眠不足,饮酒过度导致的,还不至于昏迷。
    “柳老爷,你说二公子今日昏迷不醒,可当真?”
    “千真万确,今日二公子在寻意酒楼附近突然昏迷,是周氏医馆的周大夫救治了他,周大夫还开了一张药方,方大夫,您看看。”
    柳宏阔从怀里拿出一张药方打开递给了方应悬。
    方应悬接过药方仔细浏览了一遍,他点头道:“这药方没问题,人参、白术、甘草、陈皮、柴胡、升麻、当归,这些都是补气养胃的药,用量也很合宜。就照着这个药方给二公子抓药吧。”
    “是,多谢方大夫。”柳宏阔恭敬地接过药方。
    “难怪,我就说以二公子目前的脉象还不至于晕倒,原来是周大夫已经治疗过了。若是如此,倒也合理。看来周氏医馆后继有人了。”
    “我听小厮说犬子今日突发昏迷抽搐,情况危急,周大夫以两手交握按压犬子胸口,这才得以转危为安,这是何原理?”
    “哦?还有这事?”方大夫凝眉,面色严肃道:“如此你们可要好好感谢周大夫。二公子这大概是疲劳过度,长期饮酒影响脾肺气血运转,心率失衡,致使自然清气,水谷之气运化吸收不良,后天之精气无法滋生先天,遂猝然发病晕倒。倘若不及时救治,任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柳老爷和柳管家皆大惊失色,心中后怕不已。
    “这混账小子!柳管家,从今日起绝不允许二公子再饮酒。谁若阳奉阴违,直接杖责发卖。”
    “是!”柳宏阔应下。
    他对周锦的感激之情涌上心头,没想到周大夫说的竟是真的!他还以为对方是夸大其词,以此来向柳家邀功。
    却不料竟是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柳永长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他摸了摸胸口,此刻还能感受到心脏内独特的暖意,让他原本沉闷的心口松快了不少,连这多日来的手麻无力也消失了。
    真是神奇,这是什么样的医术,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柳永长不禁对周锦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公子,我回来了!”
    柳永长翻身坐起,看向开门进来的阿松,迫切地问道:“快说,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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