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阿斯玛:教主竟是我自己?

      在阿斯玛被制服后,白蛇拖着垂在身侧的双臂走到躺在地上的鼬身旁。
    “鼬,你为什么只是看着,难道你并不感激我将你从邪神教救出来吗?
    “真是让我伤心,我可是将你当成亲弟弟看待的。”
    非常清楚白蛇是如何坑害宇智波的白绝零号哑口无言。
    好家伙,那以后谁要是被你看作亲弟弟或亲妹妹,那可是得倒了血霉了。
    “我是个瞎子。”鼬强行抬起眼皮, 露出了黑洞洞的眼眶。
    白蛇这可是真误会他了。
    他这次真的是无条件站在白蛇这一边的。
    一边是木叶,一边是白蛇,他还能帮木叶不成?
    宇智波和木叶可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而他们宇智波离开木叶后,接连遭受重创,虽然因此让部分成员开了写轮眼,变得更强。
    但遭受的损失也是实实在在的。
    如果白蛇不接济他们,那被整个忍界, 五个大国所针对的宇智波, 恐怕真撑不了多久。
    “嗯...”白蛇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了。
    宇智波的一身实力,起码有一半在写轮眼上。
    不说那些幻术和瞳术,单是写轮眼带来的动态视力,一但失去那也会很不适应。
    “你的‘月读’属于哪只眼睛?”
    “右眼。”鼬坦然回答道。
    就是被他拿在手里的那颗眼睛。
    白蛇的右手裹上了一层阳属性的查克拉,接过右眼塞进了鼬的眼眶。
    鼬闷哼一声,从牙缝里吸了口凉气。
    “别动,我会医疗忍术。”白蛇在胡说八道。
    他只是做个实验,连接视觉神经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
    以他的查克拉操纵力,有阳属性查克拉应该不难办到。
    就算办不到,出了事的也不是他。
    “好了。”白蛇收回右手。
    鼬用力眨了眨眼,眨出很多眼泪后,抬手搓了搓眼睛。
    “需要我做什么?”
    “对阿斯玛用月读,耗尽他的精神能量,但别让他立刻昏过去。”
    既然邪神管杀不管埋,那就只好由他来做善后处理了。
    看着鼬逐渐走近阿斯玛, 大概到了五米左右的距离。
    他闷哼了一声。
    “开始了?”白蛇挑起眉头。
    “已经结束了。”伴随鼬的话语的,是阿斯玛垂下的脑袋。
    果然是一个bug般的幻术啊。
    只要眼睛对上,连0.01秒的时间都用不上, 就能彻底瓦解一个人的精神。
    而且在那月读空间中,无论拥有多么强壮的肉体,多么敏捷的速度,和强大的忍术。
    在能掌控月读空间的施术者面前,都是无意义的。
    好在,白蛇现在的精神能量已经异常强大。
    “剩下的交给我。”白蛇走向阿斯玛。
    “好的。”鼬和白蛇交错走过,撞到了他的肩膀,踉跄着跌退了几步。
    白蛇先是一怔,在意识到鼬的状态后,嘴角扯起,“抱歉。”
    “不,是我没看清。”鼬低声回复了一句。
    他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外加重影扭曲和倾斜。
    就像是同时拥有了一千度的近视和一千度的散光。
    他不清楚这是万花筒写轮眼本就有的高昂副作用,还是他使用的过于频繁。
    此时阿斯玛的瞳孔有些散大,估计属于身体已经昏迷,但意识还有一丝清醒的状态。
    鼬很完美的遵从了他的吩咐。
    虚幻的元素瓶漂浮于眼前,白蛇愣了一下, 他忘了,自己剩余的配给点数已经用尽了。
    他一脚侧踢踹断阿斯玛的肋骨, 让他尽可能的多清醒一会儿。
    双手在膀后结出了灵化之术的印式。
    白蛇感觉脑袋猛地往上一拔, 上半截灵魂从头顶钻出,但却好像卡住。
    “该死,这不完善的垃圾忍术。”
    灵魂体的白蛇无声的低骂了一句。
    因为精神能量巨幅增长,灵魂自然也跟着变得强大。
    如此庞大的灵魂,已经无法利用灵化之术从身体里离开了。
    白蛇的上半截灵魂拖着卯月夜希的肉体倒退几步,靠近本体重樽。
    然后以入水的姿态一头扎进本体的脑袋里。
    因灵魂的连接,两具身体脑袋对着脑袋,膝盖弯成九十度,以后仰的姿势站立。
    看起来既有点可笑,又会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噢噢噢!”飞段兴奋地叫了起来,也不知是在叫个什么。
    本体重樽抬起完好的双臂,十指伸开用查克拉线连在卯月夜希的十指上。
    然后双手一同开始结印。
    “转生封印!”
    白蛇的两具身体,腿部一齐用力,向相反方向拉扯。
    头部直接拉开了一道缝隙。
    就在此时,空间仿佛裂开一道缝隙,一条握着短刀的,手腕绑着念珠的青紫色手臂从缝隙中伸出。
    刀刃向下,直接擦过两具身体的头皮,将灵魂斩成两份。
    这时,白蛇操纵着本体重樽,双掌一合。
    卯月夜希的身体就仿佛断线的提线木偶一样啪的摔在了地上。
    而白蛇的本体失去了支撑,在即将后脑着地时,身体一旋,双手撑地弹了起来。
    “呼。”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所谓的“转生封印”,就如字面上意义一样,是为了“转生”而预备的。
    将自己的灵魂用特殊的封印式存在一具尸体上,并陷入沉睡。
    当自己死后,或者主动启用,就会自动在另一具身体上醒来。
    这是他在与邪神对视时,得到的秘传之术之一。
    属于漩涡一族的封藏封印术,只有拥有漩涡一族血统的人才能施展。
    至于为什么邪神会这种必须得漩涡一族才能施展的术...
    嗯,也许邪神也是漩涡一族的吧。
    总之,白蛇成为了一个,有两管血条,有两个阶段的boss。
    第一形态,“六道魔人”,具备极高的物理输出手段和元素瓶能力,招式阴险诡谲。
    缺点在于防御偏低,虽然回血能力极强,但容易被高爆发秒掉。
    第二形态,“邪神”,完全摒除了第一形态的全部弱点,且具备第一形态的所有能力。
    唯一缺陷是需要通过飞段等人的献祭才能恢复,导致冷却时间较长。
    白蛇突然感觉自己在通往最终大反派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在完成了术后,白蛇没有耽搁时间,立刻瞬身至阿斯玛身前。
    五指如鹰爪般扣在他的脑袋上,强行往上掰。
    “现在,你还不能睡。”
    将目前已有的所有配给点数全部消耗,为了确保效果,白蛇以现有的能力最大限度的发动了“金+木”的“精神影响”。
    这项能力,在木叶监狱经过了充分的试验,目前已知有两种用法。
    第一种,就是在战斗中使用,让对方的脑袋里出现两种相冲的念头。
    比如,让脑子正想着踹他肚子的人,立刻冒出,不踹他肚子的念头。
    以此让敌人陷入菜鸟才会出现的茫然无措状态,借机秒杀。
    而另一种使用方式,就是在非战斗情况下使用。
    就如同他操纵木叶监狱,操纵卡多一样。
    用语言诱导对方产生一个想法,并施展能力让对方的脑海里产生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想法。
    并让后一种想法盖过前一种想法,将对方催眠。
    白蛇的手指逐渐用力,逼迫阿斯玛清醒。
    “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你才是真正的,邪神教教主。”
    “放...屁...”哪怕阿斯玛几乎快要昏迷,也能反驳这扯淡一般的控诉。
    他,邪神教教主?怎么可能?
    邪神教教主不是躺在不远处的那具尸体?
    如果他是邪神教教主,那么那具尸体是谁?
    他又何必和自己的教派斗智斗勇?
    白蛇嘴角勾起嘲弄的笑,“真的吗?你仔细想想。”
    阿斯玛的瞳孔逐渐放大,但没有立刻陷入昏迷,反而愈发清醒。
    等等,我好像...真的是邪神教教主?
    “这,这不合逻辑。”阿斯玛嘴唇颤动道。
    “哦?”白蛇双眼弯起,“哪里不合逻辑,我来为你解释,教主先生。”
    “我是,木叶忍者。”阿斯玛紧咬牙齿,与脑内的想法抗争。
    “噢,是的,你真是个好演员,阿斯玛,没人知道你背叛了木叶,除了我。”
    “可,如果我是,那他是谁?”阿斯玛竭力的瞪着不远处教主的尸体。
    这是他反驳自己脑内想法的最有力证据。
    “阿斯玛,你是忍界最狡猾的人之一,你很清楚,你和他都是邪神教教主是合理的。”
    阿斯玛的瞳孔凝住了。
    他已经分不清脑内的声音和白蛇的声音了。
    两者合二为一,用语言发动了一场幻术,改写了他的认知。
    “你不愿意暴露身份,于是你组织你的羔羊们进行了一场游戏。
    “你从中选取了一个仅次于你卑鄙,仅次于你邪恶的家伙。
    “你催眠他,从精神上欺骗他,让他长时间的陷入分不清虚幻和现实的幻术。
    “你成功了,他以为自己是真正的邪神教教主,而你,隐藏在了幕后。”
    阿斯玛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觉得,这就是真相。
    “可是,我为什么记不起来这件事?”
    “演戏演到人格分裂,你不是第一例。”
    白蛇拍了拍他的肩膀。
    “该清醒了,我卑鄙的朋友。”
    说完后,白蛇退开几步,静静地等待阿斯玛被错误的想法战胜。
    如果这都行不通,那他只能杀死阿斯玛了。
    不过他不认为自己的能力,会连精神陷入极度虚弱的阿斯玛都骗不住。
    “你说的是真的。”阿斯玛脸色惨白,仿佛三观崩溃了。
    “我,我居然做过这种事,而且还给忘记了,但仔细回想,我确实对此有印象。
    “对,没错,我很确信,其实,我就是邪神教教主。
    “那次在战场上,我被敌军埋伏,就是你救了我,并将我接引到了邪神教。
    “在那里,我了解了这个教派,了解到了邪神,并由衷的信仰祂。”
    阿斯玛“回忆”起来了,虽然他的“回忆”连个画面片段都没有,只是纯粹的臆想。
    阿斯玛的眼珠左右移动,观察着四周,沉声道:
    “现在还不是我暴露的时候,在大名府,还有木叶,我还有布局没有完成。
    “我需要再找一个代替我的‘傀儡’。”
    白蛇很努力的憋着笑,“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白绝在一旁看的只感觉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
    阿斯玛以为自己是那个操纵别人的幕后黑手吗?
    但他不知道,有人对他做了他正要对别人做的事。
    他只是活在重樽的剧本里。
    重樽,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