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春风得意

      看见曲歌近手足无措把什么东西往K兜里藏,眼睛哭肿了一圈的孙浩静没有过问他在藏什么,昂着头颅如一个高贵的公主,视曲歌近为奴仆,从他面前经过。
    奴仆的一举一动是不会在公主的心里引起任何波澜。
    曲歌近平息了一下跳乱的呼吸,跟上了孙浩静。
    坐在孙家的一大帮亲戚们,孙浩静没有与他们打招呼,头都不转动一下,灵魂像出了窍,一直向外走,曲歌近不得已向那些孙家的陌生亲戚问好告别,向孙长哲说再见,为争留下一个有礼貌有教养的印象,让他们减少对自己这个私生子的成见。
    把该有的礼仪遵循完,曲歌近走出孙家,已经不知道孙浩静去了哪里。
    曲歌近四处望着,寻找着孙浩静的身影。
    她怀的月份不大,不过已经有些显肚了,应该走不了多远。
    曲歌近往外走,就看见孙浩静已经钻进了他的车里,坐在后排,像一个在等司机开车的公主。
    曲歌近放慢脚步上了车,一边拉过安全带系上,一边朝车内后视镜望了一眼坐在后排,头看向窗外的孙浩静。
    她不说话,曲歌近也不主动找她说话,负责开车去民政局。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怀了我喜欢的人的孩子,我知道你是宁家的私生子,正需要我这样一个娘家有背景的妻子,但我无法和你结婚,莲荷路34号有一个做假证的,你开车去那里,我们去做两张假的结婚证,骗过双方的家里人,你可以利用我家里的背景关系,发展你的事业,对外我们还是夫妻,但我的私生活以及任何事你都不能插手。”
    “好。”曲歌近一口答应,导航去了孙浩静说的莲荷路34号。
    孙浩静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答应都不带一丝犹豫的,还以为他会纠缠不愿意。
    孙浩静提出:“肚子里的孩子跟我姓。”
    “行。”
    反正那孩子也不是曲歌近的,白捡一个爹来当,孩子跟谁姓都无所谓。
    这样的爽快,让孙浩静盯着驾驶座上只留一个后脑勺给她的曲歌近。
    “我们连名义上的夫妻都不算,将来等我爸爸过世了,我会单方面撕碎假结婚证,你就不是我孙家的人了。”
    笑话,等婚礼一办,宁求之就会对外正式承认曲歌近的身份,改姓宁了,当宁家的三儿子比当孙家的二姑爷强多了。
    孙浩静想领假证糊弄双方家长,曲歌近何尝不想糊弄宁求之,不用与这个公主有事实婚姻就能得到身份认可。
    曲歌近握着方向盘的手愉悦地敲打着,说道:“不用等你爸爸将来过世,也不用撕毁假的结婚证,你不想隐瞒撒谎了,你就和我说一声,我会自动和你孙家分得干干净净,腾出位置。”
    这让孙浩静预想他如果不配合,装了满肚子想羞辱他的那些话都无法说出,只得抿了抿唇,闭紧了嘴。
    孙浩静吃瘪的表情被曲歌近看在眼里。
    这住在象牙塔被保护得太好的丫头还是太嫩了,就因为有喜欢的男人,还怀上了喜欢男人的孩子和家里抗衡,与世界为敌,疯了不是吗。
    那男人如果真的爱这个嫩丫头,不会在没有任何能力的时候让她怀上孩子,让她一个人面对家里的压力,弄成现在这副残局,那不露面隐身的男人有很大责任。
    曲歌近嘲笑这孙浩静好好的一个白富美,被人高大了肚子,让自己捡了这不是便宜的便宜,不知道是孙浩静的不幸,还是自己的不幸。
    车在导航的指引下,开到了莲荷路34号。
    “到了。”曲歌近松开安全带,从车里走出来。
    坐在后排的孙浩静纹丝不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曲歌近弯腰,埋头,透过车窗对坐在后排座位的孙浩静说道:“到了。”
    孙浩静把耳畔的碎发往耳上挽去,依然是小公主高高在上的样子。
    “给我开车门,我就下车。”
    这是合着真把自己当成司机了?曲歌近没这么大的心性,她都开门见山说领假结婚证凑合应付双方家长,曲歌近也不和她装了,有的是办法来治她。
    “孙二小姐不想来这里领证,那我们就换个地方领证,从这条街开出去三公里就是民政局了,我们去那里,领真的。”
    曲歌近打开车门,坐回了驾驶座。
    刚一坐下,后排的孙浩静就立即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她站在车外,感到了一丝紧张,命令式地说道:“不用,就这里,你,下车。”
    早点这样不就好了嘛
    非要用公主的态度来待人。
    曲歌近很难想象,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受得了她这公主病的,谁会甘愿做一个仆人伺候这种小公主。
    换成是伪装前的曲歌近,或许可以陪她演戏,但时间一长,曲歌近伪装再好都受不了这种公主病。
    况且,现在的曲歌近不是伪装的曲歌近。
    他们已经把事情放在了台面上说,曲歌近没理由要惯着这个有公主病的女人。
    以假乱真的结婚证做好后,孙浩静收好她自己那本结婚证,说道:“我还有事,我就不和你呆一起了,万一我爸爸问你,我去了哪儿,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回答。”
    “恩。”曲歌近一扬手中属于自己的那本结婚证,“走了。”
    一人坐出租车离开,一人驾车回家。
    曲歌近要拿着这假结婚证回家向宁求之交差,以表明自己听话与孙浩静领证结婚了,想讨得宁求之的欢心。
    回了宁家大院,问明保姆宁求之是在书房,曲歌近就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露出一条缝。
    曲歌近正要敲门,听见了宁求之和秘书对话的声音,那只敲门的手就放了下来。
    “您为什么这么急,让曲总娶孙家的老二。”宁求之的秘书不忍说道,“再等个几年,等您正式认回曲总,联姻的家族女穴里,多的是配曲总的女人,比孙家背景好的女人等着挑选,安排孙家老二这样一个怀上了别人孩子的女人给曲总,这对曲总实在是一种屈辱。”
    宁求之的声音从虚掩的门缝里飘进了曲歌近的耳朵里。
    “钟家那位以博儿未婚妻的身份住在我们宁家,他、她、还有博儿从小就认识,关系要好,我这次回国听到了有关钟家那位和他一些关系不明的传闻,他是我儿子,博儿也是我儿子,钟家那位已经配给了博儿,不可能他喜欢钟家那位,就把已经配给博儿的人,许给他,钟家,他也配不上的。”
    曲歌近想起,难怪宁求之找自己谈这事之前,会说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原来这闲言碎语指的就是钟洛婷。
    可同样是儿子,宁博就能娶家大业大官商结合的钟洛婷,他就要被安排娶一个大起了肚子的孙浩静。
    曲歌近心里不是没有落差,只是已习惯了这长久的落差,调节适应力比普通人强。
    可能上一秒脸上还难过着,下一秒脸上就能绽放灿烂阳光,给人展现出温暖的笑容。
    宁求之嘴上的话被曲歌近听到,但他心里的话没机会被曲歌近听到。
    两个儿子中,宁求之最看好曲歌近,能屈能伸,就冲这二话不说娶了孙老二的这种魄力,将来宁博都不是他对手。
    宁求之反倒担心宁博,已经在遏制曲歌近丰长的羽翼,但奈何宁博就是一摊糊不上墙的烂泥,经商的脑子没被遗传到,留恋花丛贪恋女色全被宁博一个人遗传尽了。
    宁博在海边包下一座度假酒店为霍扉婷庆祝十九岁的生日,持续三天三夜。
    除了宁博这一个男人,其他全是清一色x大屁股翘的美女。
    霍扉婷是主角,是宁博‘后宫’的新宠,风光无限。
    宁博‘后宫’里的女人们都来巴结霍扉婷,送她的生日礼物全是各种顶级奢侈品大牌。
    这是霍扉婷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这么多、这么贵的生日礼物,堆起来满满一床,完全都能把她淹没了。
    h樱桃和水萝卜也是这场生日盛宴上被宁博邀请的宾客,这两个是宁博‘后宫’的‘老人’了,与宁博保持关系最久,她们不上赶着巴结霍扉婷这个新欢,正等着霍扉婷来巴结她们。
    霍扉婷听曲歌近提过她们,借着这次庆生宴看见这两人,格外多看了几眼这两人。
    漂亮是漂亮,就是漂亮的太雷同了,没有特色,霍扉婷也微调过自己的脸,但特色与辨识度都留下了,那两人一看就是整多了,成为流水线的产物。
    霍扉婷没如她们所愿,对她们巴结讨好,她现在春风得意,只要抓紧宁博,她们这两个整容怪就得靠边站。
    生日宴的前两晚,宁博晚上都陪霍扉婷。
    霍扉婷不管宁博白天和那些女人怎么疯玩,但到了晚上,一定会想办法把宁博留在自己的床上。
    宁博被榨到后面,射出的都不是精液,而是水了。
    到了第三晚,这场海岛庆生宴即将落下帷幕,宁博包下一辆游艇,游艇上只有霍扉婷和他,夜里带霍扉婷去看海,坐在甲板看岸边专门为霍扉婷放的生日烟花。
    满足了霍扉婷后,宁博说道:“小骚,最后一晚了,我说我们一起玩双飞,你没有意见吧。”
    霍扉婷哪敢有意见,她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只有顺从接受宁博赠予她的一切。
    “宁总,我都可以。”
    “怎么还叫我宁总。”
    宁博微微皱眉,不喜欢她这样生分地叫自己。
    别的女人不叫他宁总,偏要亲昵的作其他称呼,宁博才会不高兴。
    她这样疏离地叫宁总,让宁博心里涌上一阵不快。
    霍扉婷一时改不了口,常会忘记要称呼宁博为二哥。
    她立刻更正道:“二哥,我犯糊涂了,都是酒精害的,喝多了几杯酒,脑子就糊了,二哥,原谅我。”
    她像一头缠人的猫咪粘上宁博,躺进宁博的怀里撒娇,宁博就不与她在这个关头上纠扯了,说道:“以后还喊错,我就扒光你衣服,扔到大马路上,找人打你屁股,喊错一次,打十下屁股,喊错两次,就打四十次屁股。”
    “我不去路上找人打我屁股,我主动脱光了衣服让二哥打我屁股,打四十次不够,我要二哥打一百次,把我屁股打红打发烫,然后一屁股坐在二哥的脸上,给二哥降温。”
    几句骚话就把宁博哄的将手摸进了她的裙底,抱着她,说她骚。
    “二哥叫我小骚,我不骚,对得起二哥取的名么。”霍扉婷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宁博摸着怀里这湿成一滩水的人儿,觉得她既淫荡又淳朴,知道她这个小嫩模之前靠出卖身体在男人堆里流连,但也挡不住宁博觉得她的灵魂出奇干净的想法。
    第一次看到大海,她激动到扑进他怀里哭了,比收到限量版的大牌包包还要来得感动与兴奋。
    她纯粹喜欢金钱,又纯粹喜欢着生命中一些别人容易得到但不珍惜的东西。
    她和她们不一样,宁博无数次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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