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火药线索 田靖入京
并州各项事务安排完之后,田靖单独见了徐道存。田靖道:“道长辛苦了,在许都遇到了许多危险,田某心中难安啊。”
徐道存道:“主公不需担心。徐某在道法之外,一些傍身的武功还是会的。许都之行既没有给将军帮上忙,也没有及时传递出消息来,实在心中有愧啊。”
田靖道:“道长过谦了。没有你恐怕史达也要折在许都了。另外我听说道长似乎发现了一些爆炸的秘密?”
徐道存道:“正是,我是亲眼看到老君像炸开,就像我炼丹炸炉一样。但是威力去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我曾经在炼丹的过程中发现过磷石通过加工可以自燃。我估计这个老君像中放的爆炸的东西跟磷有关。”
田靖心说,我是知道火药的成分有硫磺,硝石和木炭的,但是也不知道比例。关键不知道这些东西现在出现了没有,去哪开采呀。田靖道,“听说这个老君像是汉中张鲁进献给天子的?”
徐道存道:“正是。我估计这个炸药的配方,来自汉中。对了,听说许都的西城门不开,西凉军能够进城,也是因为使用了这种炸药。此物威力十分惊人,谁要是掌握了,只怕以后攻城略地要天下无敌了。”
田靖心道,没有那么简单,即使有了火药,造不出枪来,没办法大规模使用都是白搭。不过攻城确实很好用,而且可以出其不意。现在明显汉中张鲁已经掌握了这个技术,不得不防啊。田靖道,“道长所言甚是,目前这个爆炸的东西——我们不如叫他火药好了,应该还是比较难制造的,而且张鲁应该也不多,所以这次这么重要的计划也只带了两份。我是非常想得到这个配方,既然知道在张鲁那里,便有了方向。我有意派道长去打探此事,不知道长是否愿意?”
徐道存道:“我也正有此意。张鲁信的五斗米道和我师傅所传道法虽不是一脉,却有很多相通之处。我若去汉中,当可以受到张鲁信任。到时再打听这配方也就容易了。”
田靖道:“道长若肯去汉中,那么除了配方之外,还希望道长能够获得张鲁信任。这汉中我是早晚要取的,到时候先生可为内应。”
徐道存道:“我就说主公有帝王之相,这汉中乃是高祖龙兴之地,正当主公取之。”
田靖道:“你看看去汉中需要带多少人手,我从飞鹰的校尉、军侯之中挑选得力的人配合你。如何准备,如何行动全部由你安排,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是火药配方,一是你要保证自身安全。要知道什么重要都没有命重要,你们只有留下有用之身,我将来攻打汉中之时,你们才能起到关键作用。”
徐道存道:“多谢主公。我希望挑一些之前在太平军中了解过道法的飞鹰密探配合我的行动。另外希望和主公单线联系,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事情成功的几率也越高。”
田靖道,“好,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个事情目前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带领的人可以吩咐他们做事,不必告诉原委。”
徐道存领命要走时,田靖补充了一句,“对了,你师兄尤道方可是死在许都城中了。”
徐道存道,“没有,曹军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此人狡猾如狐,狠辣如狼,很有可能成功脱身了。”
田靖道:“那他很可能也会去汉中,毕竟之前替天子联络张鲁的也是他。你如果遇到他,一定多加小心。”
徐道存道,“多谢主公提醒。”
田靖这面安排完并州所有的事务之后,其他人各司其职,筹备的开始筹备,搬迁的开始搬迁,尤其是裁军一事关系重大,既要说明政策,又要妥善安置。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只有田靖一人有闲在家,陪陪老婆孩子。
半月之后,朝廷的封赏下来。加封田靖为后将军,平阳侯;张燕为镇北将军,安国亭侯;徐晃为安西将军,都亭侯。这个封赏就有意思了,虽然田靖的后将军官职更大,但是四征四镇四平四安将军,都有开府之权。像曹操手下夏侯渊是征西将军,曹仁是征南将军,曹洪是镇南将军,都是独自领军的大奖。朝廷如此封赏,明显是给田靖难做,如果大度些,那么张燕和徐晃难免分权;如果田靖提防二人,正中曹操下怀,就可以离间策反二人。
田靖知道曹操用意,但不说破。张燕却是急急忙忙入府告罪,请求辞去朝廷任命。田靖笑道,“张燕将军不必如此,我们患难相交,你把十万黑山兵马都交到我手里,我怎会怀疑于你。曹操封赏的官位不要白不要。整个并州的城防和治安我都交给你了,你可一定帮我看好后院啊!”
张燕看到田靖并没有担心自己有篡权嫌疑,这才放心。然后闲聊一会儿便告辞出去了。不过原本张燕准备把家安到晋阳的,毕竟刺史府所有官员都在晋阳,办公也方便。但是如今有这个封赏,他的家可就是镇北将军府了,他可不敢搬走了,决定仍然留在平阳,和田靖的后将军府比邻,张燕则不带家眷独自去晋阳上任去了。
徐晃却是大大咧咧的人,根本没有上心。只是来了一封信说:曹操有钱,就他娘的多领几年朝廷俸禄。另外马云禄说马岱想回关中帮助马超,他觉得马岱不错,是个值得培养的将才,能否想办法留下?
田靖回书说,马岱就是想帮马超也得有兵不是,允许马岱在上郡招募骑兵,补足一营兵马。等他领兵进北地郡时,带马岱同行。其实田靖有预感,马超和韩遂早晚反目,根本撑不到一个月后,到时候马岱只能跟着自己了。
朝廷封赏的文书中,其他文官基本都按田靖上表加封了相应的刺史、太守等职务。臧舜为北军中侯,进许都上任。其他各级武将如魏延、王平、李敢、乐平、郝昭、伍芳、鞠演、刘辟、高顺、曹性等分别获得了朝廷封的忠义校尉,昭信校尉,儒林校尉,建议校尉,奋威校尉,破贼校尉,武卫校尉,典农校尉等职。
高顺、曹性因为不满田靖投降曹操,领着两营兵马,杀出雁门郡,投奔鲜卑去了。并州刺史田丰如实上报朝廷。又过了几日,曹操派御使来并州,核查裁军情况。并州留守兵力不足三万,田靖则准备带兵进入北地郡,不日启程,单等曹操提供的十万石粮草到了,便可出发。
御使回报曹操之后,曹操对并州的裁军还是比较满意的。而河东郡也已经交割完毕,美中不足的是河东郡很多百姓自愿迁往了平阳。曹操吃了点小亏倒也不放在心上。至于给田靖的粮草是一点也没有少,曹操是一点不会少的,毕竟还等着田靖带兵去攻打韩遂和马超。
不过曹操却临时决定,让天子下旨,命后将军田靖进许都面见天子谢恩。什么时候田靖到了许都,什么时候十万石粮草装车起行。
荀攸道:“丞相,这田靖定然会找借口,拒绝进京。到时候人不来,我们的粮草是否就不发了。”
曹操笑道:“十万石粮草而已,来不来都给他,我看看他有没有胆识进京。”
………
田靖收到天子诏书之时,也是一愣。没有想到曹操最后来了这么一出。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曹操让天子下诏命自己进京,不是为了控制自己,而是做给天下诸侯看的。这并州军是真降还是假降,诸侯难免猜测,但是田靖进京一切就做实了。
下一步曹操准备南下,这让自己进京就是第一步,这是表演给天下人看的。你看只要投降我曹操,仍然不是荣华富贵,天下诸侯何不早降?
田靖想到这里暗笑,曹操还真是够鸡贼的,十万石粮草却要榨干我的价值呀。不过没办法,白给的粮食不要白不要,这可是自己两万大军进入北地郡一年的口粮。田靖便决定起身赶往许都。
军师胡才阻拦道:“主公不怕这是鸿门宴?”
田靖道:“曹操自诩爱才,用人更是不拘一格,杀了我不怕寒了解天下英雄之心?”
胡才道:“曹操奸诈,若是假手于人,却推作不知,主公那不是白白死于敌手。”
田靖道:“曹操现在根本控制不了我手下将领,杀了我,众人复反,曹操得不偿失啊。”
胡才道:“若是曹操软禁主公,又当如何?”
田靖道:“让田丰拥立我子田汾即可。你看吧,不管哪种方法,我们都能应对。曹操绝对不会蠢到如此应对。所以我此去许都,定然无碍。你们只管接收粮草,安排进入北地郡事宜即可。”
胡才见到田靖坚决,也不再劝,只是将此事通报给田丰,徐晃,张燕三人。这是之前田靖定的规矩,所有要事全部通报三人知晓。
第二日田靖领了一百白马义从准备赶往许都。临出门却是吕雯非要与自己同行。
田靖笑道:“本来只是我一人羊入虎口,你这怎么还要买一只搭一只?”
吕雯嗔道:“你才是肥羊。不管你怎么说,我不放心你,要与你同去。”
田靖道:“那是曹操的老巢,曹操真要对付我,别说多你一个,多一百个也没有用啊。”
吕雯道:“我不管,死也要与你死在一起。对了,我听说公公他老人家在许都为官,我还没有拜见过公婆,这次去了正好,也算尽一尽孝道。”
田靖知道拗不过她,苦笑道,“我爹之前帮助曹操剿灭乌桓,曹操表他为议郎,我爹辞官不受,曹操仍然不放他走,摆明了是为了牵制我的。别人都是以字为质,我这做儿子的不孝,到是连累他老人家了。”
吕雯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去北地郡打仗,我留在许都照顾公婆好了。等你打仗胜了,再回来接我。”
田靖道:“你呀你,曹操扣押了我爹就够让我难受了,你这倒好,还要赔上我夫人。罢了罢了,反正曹操不死,我也不反,你就在许都住上些时日也好。”
吕雯见田靖答应,大喜,一声呼哨,身后奔出一百红衣女兵来。田靖一看,这是早有准备啊,便与吕雯并辔而行,身后跟着一百白衣白马的白马义从,一百红衣红披风的亲卫女兵,一路南行,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