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升官之路，小仵作至师爷

　　    从春香楼吃完饭菜的这一刻，苏平安内心忐忑不安，要知道这光是一桌子的饭菜，看的他都有些害怕。
    心虚着问道。
    “多钱？”
    “回苏仵作，这顿饭就收你一千文整吧。”
    “一千文！”
    苏平安大惊，自己的月俸收入不过三两白银，况且这三两白银还不稳定，可能平均下来就只有一两左右罢了。
    “好家伙，这一顿饭，把我一个月的月俸都给我啃的干干净净，一点都不留啊。”
    苏平安叹息着，只能先让这伙计记上账单，等到开薪酬的时候，再给他们春香楼补上这一欠款。
    伙计也没有为难他，毕竟老鸨给他交代过，苏平安可以欠三两白银以内的钱数。
    为了不浪费饭菜，苏平安还是将它们装在了瓷碗之中，想到家中还有祖母等着他回去，便同捕快几人挥手告别，快步离开了春香楼。
    回到家后，自己的祖母还在院子外，穿着破烂的布衣，拿着那油灯正坐在板凳上，静静地看着拐角处，等待着苏平安。
    见到祖母时，苏平安眼泪掉了下来，虽然自己不是一个很容易掉下泪水的人，但是祖母这么多年来对他甚好，况且，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那个世界自己的奶奶一样亲切。
    走上前去，苏平安抱了抱祖母，把在春香楼剩余的饭菜递给了她。
    “祖母，这是我给你留的一些肉菜，你趁着还热乎着，快吃上几口，尝尝味道如何。”苏平安说着，拿着筷子夹起肉片喂着她。
    祖母很是慈祥，面带笑容，却推开了苏平安的手。
    “平安吃就行，我老了，吃什么都一样，你还年轻，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别饿着就行，祖母无所谓。”
    一时间，苏平安没有忍住，再一次抱了抱祖母。
    “对了，平安，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这整天去往衙门，路上可曾有喜欢哪家姑娘，祖母让那李婆婆去给你说来。”
    突入其来的话语让苏平安一时间语塞，不知所措地挠挠头，这老年人果然话题转变的就是一些快，他差点还没反应过来。
    “这……祖母，我暂时还没有那方面的考虑。”
    “嘿，你这孩子，你不考虑，也得为我这老人家考虑考虑，你娶个媳妇回来，我也有个伴啊，在家里面也不闲着。”
    苏平安苦涩一笑，嘴里不免多了些苦味。
    果然，不论在什么地方，什么世界，什么朝代，这催婚从来都不会落下。
    “好了，祖母，那我要是去衙门时，路上遇到喜欢的姑娘，我一定给你说，你再让那说媒的李婆婆去提亲，你看可以吗？”
    苏平安没有办法，说不过自己的祖母，也不敢惹她生气，便这么哄着她，顺着她的心情。
    一听这话，祖母也甚是高兴，那油灯下，苍老的面容，和那折叠起来的皱纹，也被苏平安一览无余。
    祖母老了，也许某一天，这唯一的亲人，也会不在这个世界上吧。
    ……
    松山城的夜晚，今晚格外的寂静。
    ……
    “听说，这松山城中，今日查出来一件命案，还挺有意思的啊。”
    “是嘛，我还不知道，你给我讲讲。”
    灰岩石路道上，两位年轻的读书人正聊着此事。
    走到松山城里面的桥边时，两人停留片刻，说着些话语。
    俄顷，一阵诡风吹过，两人已分不清方向，连着原地打着圈，随后倒在路面之上。
    正准备起身时，一男子揉了揉进了沙子的眼睛，看向那前方，却被吓得连连后退，以至于自己逃跑，却忘记了身后瘫软在地的同伴。
    此刻，这人瞪着眼睛珠子，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就连慌张叫救命的词语，都已经卡在嘴边，没有办法发力。
    而前方，所见之处，那竟有一女子披着散发，打着“红色油纸伞”，穿着血红色丝绸所制的高贵衣服正用着背影，直直对着他。
    “你……你你你……是人是妖？”
    他颤抖不已，嘴巴打着颤，说完这一句，便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还想说些什么，或者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前方那披着散发的红衣女子，也在这个时候，仿佛是听到他在说些什么，便缓缓转过头来，可不曾想！
    她竟然不是身子动！
    而是那身子之上，仅有的头颅在转动，并且朝着那读书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官人，你身子骨可好使？”
    一句阴森森的话语袭来，随后便是一声惨叫。
    没过一会儿，那街道路面上，便消失了一位读书人。
    ……
    “呜呜呜！”
    小孩哭泣着。
    “哎呀，秦老，你这一天天的都在讲些啥，净吓唬小孩子，你看看，你这故事吓到多少小孩子了，能不能讲点正常的。”
    “这，这就是正常的啊，真实发生的，而且还是打更人给我说的呢，我这才改成了故事。”
    被称为秦老的人，尴尬一笑，连忙给那孩子一串手鼓，这才哄笑了那孩子。
    苏平安在一旁也听的入迷，“想不到，这朝代的说书人还是有点东西的，说的还挺新颖，别有一番风味。”
    “苏仵作，大人找你。”
    还未听上下一段故事，苏平安便被衙门内的好友李清海以及其他二位捕快叫着。
    看他们来后，苏平安随之走上前去，问道：
    “怎么回事，难不成又有案子了？”
    “不是不是，是王大人找你有好事情给你说。”
    苏平安一头雾水，不知道李清海说的甚，只能跟着他们一同折返回了衙门，去见这王县令。
    刚到衙门，前一脚后一脚的时间点里，两位年过半百的男人来到这里报着“失踪案”。
    一时间衙门也并未去处理，毕竟有些人口失踪，太过于常见，不过几天便又会回来，松山城县令只让下属过了一遍，安顿好这两位的心情，就当做小案随它去了。
    见苏平安回到衙门时，他乐开了花，走上前来，特意给苏平安端了杯茶。
    看着王县令此时的模样，他不用想就知道，这王县令一定是有事有求于他，不然的话，又岂会是这个样子？
    “王大人，有事直说便是，我一定尽力而为之。”
    他拉住苏平安的手道：
    “这松山城内，百姓倒也还好，只是我这府邸可不太稳定，不知苏仵作，可否愿意，做这松山城的小师爷，帮我减轻负担。”
    “什么？小师爷！”
    苏平安惊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