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贴贴

　　    “为了什么而变强吗……”绫崎绯月用手指抵着下巴，想了一小会，“大概是因为觉得有些好玩吧，忍术什么的都能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有点轻松的感觉。”
    青山三叶盯着她：“……稍微有点羡慕呢。”
    “啊……”绫崎绯月连忙补救，“其实也没有说得那么简单啦，像是体术修炼这种东西还是很刻苦的哦，每天回去之后都会负重训练一段时间的。”
    她抬起白皙的胳膊：“别看我这样，其实用力的话还是有点肌肉的，要不要摸摸看？”
    青山三叶“喔”地点点头，认真地品了品手臂的触感。
    “绯月酱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之类的东西吗？”
    “理想吗……虽然有，但也不算远大。只是想要做点能够让自己感觉有意思的事情，多多尝试未知的事物而已。”
    “三叶酱呢？”
    “还没有哦，”她用有点可爱的语气来回答，“或者说~只是单纯地想要混混日子，安稳地度过一生就够了。”
    “为什么呢？”
    “作为忍者的一生能一眼看得到头吧，大部分人因为战争而死去，小部分人因为战争而死去，剩下来的人会度过没有什么价值的晚年。”
    “这样，稍微感觉有点无聊。”
    她上半身放松地躺在沙发上，穿着黑色过膝袜的小腿前后摆动着，拖鞋哒哒地撞着面前的茶几。
    有些出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青山三叶突然问道：
    “这样的想法是不是不太符合火之意志？”
    绫崎绯月只是笑吟吟地回答道：“不太好说，只不过……不太符合火影他们想要看到的东西。”
    “嗯。”
    时间慢悠悠地流逝，两人都没有再说些什么。
    青山三叶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中思考着枫先生的事情，依旧是先前的那个选择——是想作为可爱的中忍继续混日子呢？还是作为枫先生拯救全人类的同伴。
    呜……但是中忍真的能够起到什么帮助吗？
    想到这一点，青山三叶轻轻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把头靠在绫崎绯月的身上。
    轻轻嗅着她金色长发的香味，青山三叶露出甜甜的微笑。
    不想那么多了，还是先和美少女贴贴吧。
    ……
    第二天，01研究所。
    抛却技术突破时的惊喜与激动之外，研究其实是一件有些枯燥，相当需要耐心的事情。
    上午，神渡枫在进行“符文体系标准化”的工作。
    现在已经有了基本的公理体系，经过一些抽象化和概念化处理之后也得以引入各种数学方法，得以成为有预测功能的唯象科学。
    所谓的“唯象”不难理解，相当于追究事物只停留在表面的层次，而对深处的基本原理并不完全清楚。
    比如说人们发现二十四小时一天，这就是表面，实质上是由于地球的质量、太阳的质量、万有引力定律共同决定的，后者是深层次的东西。
    就目前而言，神渡枫对查克拉的本质尚且缺乏了解，这方面的工作只能停留在符文和术的表层次。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正处于实习中的火影辅佐奈良鹿久来了一趟。
    神渡枫停下手头的工作，去火影大楼那边参与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内容总结一下就是，木叶村要开始重视科技发展了，大家多多提提意见。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不是几个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然后一拍脑袋就能想出来的。
    作为连续研发出三件重量级产品的01研究所负责人，神渡枫预计接下来还需要参加大概十几次大大小小的类似会议。
    会议事项从经费投入、课程改革、研究人员分级制度规范化到吸纳人才、社会宣传……这些领域目前而言都还是一片空白。
    大家都知道科研经费得涨，课程要加重理论，研究员要有福利……但是其中的细节才是难点，各方也会争执不下。
    下午。
    已经步入了春天，木叶的气温稍微回暖了些。今天多云有微风，正是适合户外活动的时间点。
    青山三叶指挥着几位工具人测试“爆炸成型武器”，站在一边记录数据。
    迈特凯和卡卡西也来了，继续开发之前的“雷遁·八门遁甲”。
    经历了雪之国一行之后，这两人和神渡枫也变得熟络了起来，会主动上来打个招呼，聊聊目前的状况，然后寻求枫前辈的真知灼见。
    “枫前辈……”
    卡卡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决定就像迈特凯适应身上的负重那样，通过长时间的开启来适应写轮眼对身体的负担。
    “这样吗？难怪昨天看到的时候不戴护额了。”
    他拍拍卡卡西的肩膀：“加油吧。”
    迈特凯似乎和卡卡西的关系突飞猛进了，他突然偷袭一脚踢飞卡卡西，站在了神渡枫的面前。
    “你大意了，卡卡西！”
    “枫前辈，我最近感觉爬树踩水之类的特殊训练对查克拉控制力的提升已经很弱了，有什么新的办法吗？”
    实话实说，这方面本身就是凯的弱项。
    当初学习变身术的时候就已经很勉强了，更不用说开发这种难度s级的特殊忍术……还好复制卡卡西忍术的时候用身体领悟到了不少经验。
    “任何忍术的修炼都需要持之以恒的毅力，不过我相信凯你不缺乏这一点。”
    “另外一方面，有时候科学的练习方式要比与生俱来的天赋重要得多，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忍者家族更容易出现强者的原因之一。”
    迈特凯专注地倾听着枫前辈的教导，突然看见他身处一只手，好似有黑色的幕布在上方拉扯成型，最后变成一张带有花边的黑色小手帕。
    揉着屁股爬起来的卡卡西疑惑道：“这是？”
    “和给你们的衣服一样，是用特殊的手段做出来的产品。”
    神渡枫简单介绍道：“如果在某个部分附上查克拉的话，那个部分就会根据查克拉量的多少变幻不同的色彩，而且精细程度相当高。”
    “最开始训练的时候可以先试着用查克拉画出不同的图案，由简单到复杂，最后可以试着让查克拉量尽可能均匀，甚至有意识控制查克拉的多少来绘制出彩色的画作。”
    “喔喔！”
    迈特凯兴奋地接过这件黑色手帕，像对待查克拉试纸那样注入查克拉。
    手帕很快从纯粹的黑色转变为了五彩斑斓的小孩子涂鸦，丑陋程度堪称一绝。
    卡卡西微微睁大双眼：他没有被表面所迷惑，而是敏锐地察觉了它背后的巨大实用意义……这可以算是爬树和踩水的进阶了吧？而且可以根据自己的水平设立不同的修炼目标，能一直用下去。
    神渡枫颇有深意地拍拍凯的肩膀。
    “八门是一种原始而且无意识的枷锁，它基于最初始的自我保护机制，或许只是为了防止人们一口气提炼太多查克拉罢了。”
    “通过锤炼自己的精神，从而对查克拉的控制达到精细入微的程度，然后用精神上的枷锁来代替这种原始的枷锁，以人类意识层面的理性超越生物层面的原始。”
    “这或许会是一条全新的途径。”
    迈特凯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五六秒钟，突然猛地睁大眼睛。
    “这不就是爸爸说过的……自我约束吗？！”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枫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