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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演艺圈之再造大神 作者:红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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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闪过一丝忌惮,想到了一个人……

    他在酒店里修养了两天,实在不好意思闲下去了,于是和马导演商量了一下。

    《剑门》在秦皇陵的拍摄始终必须在这个阶段内全部完成,马宇重也是意识到即便让段砚行带伤上阵也不能拖沓剧组进度,横竖横总要熬过这关的。

    大伙一起讨论后,决定让段砚行先拍“流毓”的文戏部分。

    文戏虽是细腻的表演,考验演员的肢体语言和五官神态,分寸要拿捏得恰到好处,情感要表达得深入人心。

    可一点也不差体力活。

    段砚行起了个早,折腾一上午任由化妆师摆布他的造型,过了晌午以后,已经露出些许疲态,虚汗直淌,受伤的肩部也一阵阵地疼痛起来。

    小场务给他一会冰敷一会喷冷喷雾剂,止痛药也让他吃下去了,可层层厚实的衣服包着,压迫神经和血管,还是疼得他龇牙咧嘴。

    段砚行不曾有过这种经历,他以前身体好得像铁打的一样,伤风感冒躺一天就没事,连药都不用吃。两三天不睡觉地到处赶场子拍戏,偶尔还要分神照顾生病的云觞,人人说他是装了金霸王电池的小兔子。

    不过,过去他会定期健身,现在换成裴易寻这个身体,想想就知道养得有多娇贵,拍戏是实打实的体力活,就算段砚行有毅力,裴家小太子的身体怎么消受得了?

    按照剧情设定,轮到他的戏时,他站到悬崖边上,迎着冬末依旧冷冽的风,横臂平握一把四五公斤重的玉雕“冰剑”,犹如松木纹丝不动,只有风徐徐吹拂着披散于肩头的长发。

    马导演不知在和编剧讨论什么,迟迟未喊开机。

    提剑的臂膀虽不是他受伤的左肩,但毕竟筋骨相连,他必须保持站姿,忍住肌腱撕扯的疼痛不露声色。

    灼眼的阳光当头直射下来,刺得眼里晕眩恍惚。

    很快,汗便蒸蒸冒出来。

    导演终于喊了a,他收剑还鞘,想着天边的那一道光仰起额头,说出台词时,冷汗已不住地从额角滑落。

    导演看见那一道不该出现的汗迹,立马喊了cut,命化妆师去补妆。

    结果,这么一个镜头折腾了五六遍,马导演把剧本一卷,黑着脸摆出一副雷霆万钧状:“不行,这一幕一会还要重拍!”

    段砚行郁闷了。

    他有伤在身,导演没有通融,依旧对他严苛挑剔,这到并不稀奇。

    只是,在他的记忆力极少被这样反复叫咔,即使是前生拍第一部戏的时候,也不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形。

    马宇重大为不满地骂到:“裴易寻,我希望你专心一点想想自己该演出怎样的一个‘流毓’,我要的不是你翻版云觞的流毓!”

    段砚行一听,不由苦笑。

    十四年前,《剑门世家》这部戏让段砚行首次和云觞一同站在镜头前演对手戏,长公子“流熙”对三公子“流毓”的爱护包容,深切的信任与不顾一切的护短,乃至最后即便反目,依然抱有着宽容,戏剧性冲突的情感缓缓流淌到了真实的内心里。

    当他们彼此沉浸于角色中,双目对视时,云觞的“流毓”对他露出苍凉又无奈的笑容,他意识到自己对云觞起了邪念。

    想独占他,想保护他,想宠爱他……

    那时候的云觞才十八岁,傲视一切的目光冰清玉洁,明净而透彻。

    被压迫在他的身下时却会无助地发抖颤栗,又不卑不亢,惹得他□焚身。

    他还清晰地记得自己一边温柔细语,一边俯下身吻去云觞白皙额角渗出的细汗,即便是那样轻柔毫无伤害意图的举动,也令云觞发出了一声恐慌的呻吟……

    遍体汗湿的交融,以及他一再的挑逗和云觞咬破唇绯的孱弱笑容……其实有时候,他不太愿意再去回想他们开始的方式。

    段砚行坐在椅子上怀着反省的态度去回想起这些过往,不由得长吁短叹。

    恍然间,他看见一张脸,如山水秀丽,如泉流温润,一丝清雅凝在纤眉间,真真正正的一双明净而清澈的眼,静静地望定了他,露出一丝浅笑。

    “你好像总是在想什么事情的时候特别出神,旁人靠近你却毫无所觉,我一直在想……”林云衍早已坐在他跟前,向他递过来一瓶水,用毛巾垫着,莞尔道,“会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你在回想的时候露出这么不同寻常的表情。”

    清风里,林云衍一身素色的休闲便装,闲逸平和,坐姿端正。身影映着背后的山峦与苍穹,清清淡淡地入了眼,犹如一缕触不到的海市蜃楼。

    段砚行惊得说不出话来。

    林云衍小声呵呵地笑着,再把水瓶往他怀里送了送:“你刚才问人要水喝,喝我的吧。天有点冷,喝热水比较好。”

    段砚行依旧惊讶得除了瞪眼睛,一动不动。

    林云衍眯了眼淡淡一笑,把保温瓶的盖子打开,充当杯子往里倒了半杯水,端平了递送到段砚行面前:“你送我的君山银针我还没有喝完,这次正好带了一些来。有没有觉得,还是我泡的茶比较好喝?”

    段砚行这回总算是接了杯子,却还是不喝,只是两眼发直地打量林云衍,像是怕一眨眼,眼前的人便会确如海市蜃楼那般消失了似的。

    半晌后,他才窘迫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云衍啊,你怎么会突然就出现了,吓我一跳……”

    林云衍明净的眼亮了一亮,隐晦地笑了下,转过脸去:“我听说你吊威亚摔下来受了伤,既然到了西安,自然要来看看你。怎么知道在你边上坐了半天,你都没发现。”

    段砚行尴尬地赔笑了两声。

    自从上次在影城仓促分别以后,林云衍像个没事人似的,一切照常,坦然自若,似乎没有一点芥蒂。段砚行也就放心了许多。

    他最怕云衍多想,钻牛角尖。他总以为林云衍是个敏锐纤细,对周遭事物过度敏感,言行谨慎,三思而行,这样的人深陷泥潭便难以解脱出来。

    然而却想不到林云衍其实这般洒脱,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段砚行喝了一口暖茶,心里也跟着暖了。放松地舒一口气,既而又想起什么:“你听谁说我吊威亚摔下来了?”

    “叶总裁。”林云衍并不知道详情,更不知道段砚行和叶慎荣有什么瓜葛,只当是闲谈,坦白地道,“他好像知道我们是朋友,让我到了西安,一定要来看看你,顺便替他慰问一句。他还送了两盒人参让我带给你,我怕你嫌苦不肯服用,索性磨成粉泡在茶里了。”

    说到这,林云衍颇有些小小使坏地冲段砚行挑眉,满心想看他不知不觉喝了人参茶的有趣样。

    怎料,段砚行一口茶喷溅在自己大腿上,大祸临头地抓住林云衍的手:“衍衍,你没喝过这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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