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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年回来没几天,孙勇平和姚曼回来了。四爷没在家招待,订了馆子,在外面给接风洗尘的。谁也没带,就四个人在外面吃了顿饭。
    姚曼在军医院去任职了,孙勇平在省军区。
    这几年两人都没找到机会回来过,倒是老孙找机会去了一次,呆了没半月又回来了。这几年呢,老孙从没上过医院,身体挺好的。两老人也不缺钱,但出去的时候却不多了。为啥呢?因为金妈给金思甜看孩子。老孙也不是非出去不可,就是跟一群老头,包括老林在内,或是去钓鱼,或是去撵兔子,有时候老林安排到老丈人家那边,那边山沟里放养着猪羊牛,鸡鸭鹅放的苗,但都是野生野长起来的。在那边住着帐篷在沟里,为弄个猪的得忙好几天。弄好了几家一分。一说一群身体倍棒的老头,不折腾点这个,还能玩啥?
    早起在广场上约起,一起健身,用可长的鞭子打个陀螺,玩的跟孩子似得,心情不知道多好。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睡饱了找人一起玩,吹牛打屁的,屁心也不操,不知道多乐呵。
    孙勇平每次打电话,老孙都表示:我很忙!你没正事干了吗?盯着老子干嘛呀!
    得!老爷子心情这么好了,那你就玩吧。
    间隔一段时间,孙勇平会跟四爷通个电话,了解一下老爷子的情况,两人也聊聊各自的情况。姚曼给老人买东西,寄东西,一般都寄给林雨桐,叫她代收。然后来往也算是频繁。如今林老师的名声还是挺大的,自家侄儿用的教辅书,市而上都选的是林雨桐三级练。他跟人家说,我姑姑跟这个林老师很熟悉,人家都不信。
    林老师俨然成了不爱写作业的孩子的噩梦了。
    反正就是这两口子回来了,别的先不见,先跟四爷和桐桐见了一而,表达很亲近的意思。就这么一回事了。
    随后又攒饭局,将人约到家里,两家人凑一块吃顿团圆饭。
    金妈这几年富太了很多,成了一白白净净的老太太。给金思甜看孩子,金思甜在自媒体,赚的是真不少,也特别舍得就是了。吃穿用度,对老孙都不差的。金思念呢,是每天都得过去溜达一圈。家里该交电费了,该交水费了,夏天之前纱窗和空调得专门找人来清洗,冬天之前,地暖是不是要清洗一遍,保证供暖没问题。该到体检的时候了,亲自接了陪着去上上下下的陪着检查,这都是金思念的事。说实话,其实用到四爷的时候不多。
    老孙这人呢,没那么些事。别说是金家这几个孩子了,就是小区里的谁谁谁有个需要帮忙的,只要有空,他这人比较热心,能帮的就帮了。所以,就属于那种走到那,人家都喊他,这个叫孙叔,那个喊老孙。
    就是这么一人。那你说,就是邻居家这种大爷,你是不是见了人家也得客客气气的。
    金家这三个孩子,跟老孙就处成这样的关系了。
    熟悉,且不别扭。
    说过来吃饭,老孙就过来了。跟大根也能说到一块,来的早,见大根用水龙头浇花,就吆喝,“给那葡萄架子也可喷着水,我看今年这葡萄结的繁。”然后从大根手里要水管,“你把亭子的帘子放下,我来弄……”
    老林在后院喊呢,“孙老哥,来吧!叫大根慢慢拾掇。”
    就来!就来!愣是跟大根把葡萄给喷了一遍水,才溜溜达达的往后院去了。
    老太太站在后院指挥儿子干活呢,“……西红柿架子都倒了,你干的这个活呀,是不如大根弄的……”
    老孙就笑,“婶子,给您请安了。”
    老太太就笑:“你也淘气!”
    老孙又问:“咱们不见那俩小子?”
    那俩小子且忙着呢。
    两人在书房,一人一个属于他们的书案,写大字呢,各写各的。得自己研磨,自己铺纸,一切都得自己来。写完还得收拾书桌。光是研磨,四爷就带着俩孩子学了两月,磨性子呢。
    今儿要来客人,可在客人来之前,功课得完成吧。为了叫他们安心,林雨桐跟四爷就去陪孩子,他们写他们的,两人在一边的榻上靠着,一人一本书,看书吧。
    林墨先写完,应该是有没写好的,他嘴唇抿着,重新拿了一张纸,铺好,自己重新写了一遍。
    林砚是有个字没写好,他也拿了一张纸,但是把没写好的那个字,重新写了五遍。然后特自信的挺直腰板把作业拿过来了。
    四爷什么也没说,收了。
    林砚跑到他哥身边,催他哥:“都写好了,只这一个没写好,改五遍就行!不用重写。”
    他不停的念叨,坏了!他哥又写废了一张。
    “改吧!改到另一张纸上改五遍……这个没事,错了就错了,接着往下写……”
    他催他哥催的紧,林雨桐一眼一眼的看着小子,他终于后知后觉的觉得妈妈的视线有点不大友好,然后闭嘴了。林墨安安静静的写到第五张,林砚在边上都玩了有快一个小时了,他终于写了一张满意的拿来了,其他的几张他还在桌上放着呢。
    林砚偷偷的问他哥,“没错吗?是重写的吗?其实改了也行。”
    重写了!没改。
    四爷把两人写的都收起来,分别放在不同的匣子里,标上日期,他不言语,等吧,等一段时间之后,再把这匣子拿出来给两人看看。
    写完了!能去活动了,健身房有篮球架,一人投篮五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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