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孽情:偷生一个宝宝【完结】_分节阅读_

      ”凌莫臣语气中带着一丝谴责。
    凌莫风的声音难得低柔,“我只希望她过得好。”
    “我不懂,既然在乎小诺,为什么还要放手?”凌莫臣的语调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看见小诺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疼。”
    “我和她的性格太过相似,都无法勉强自己……”凌莫风的语调带着难以言语的低沉。
    她不能勉强自己留在他的身边,而他不能勉强自己以谎言欺骗她……他们之间,隔着最后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凌莫臣无奈地叹了口气……
    的确,风与小诺之间隔着太多的顾忌,有上一代永远都无法化解的仇怨,还有这一代你来我往的算计。
    也许分开,反倒不会那么累……
    “看来,你和小诺已经有了共同的想法……既然如此,你不应该再表现出这样明显的在乎……你要知道,这只会让一个爱过你的女人心底始终存有那份希冀。”
    “她为我付出太多……我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弥补过去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
    他的语调包含着内心深处对她存有的一丝怜悯……他觉得亏欠于她。
    这一秒,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她的心重重一抽。
    原来,他的在乎从不单纯……并不是完全地从男女间的在乎出发。
    她想,这也许便是他始终无法给予她她所想要的答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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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疼你的理由(一)(8000+)
    宴会接近尾声,宾客陆陆续续散去。
    离诺抱着奥斯卡坐在宴会厅偏远的一个角落,神色恍然。
    “小诺!”
    突地,离诺的头顶上方传来一道沉稳和煦的呼唤。
    离诺抬眸,嘴角泛出微微一笑,“莫臣。”累
    凌莫臣看着离诺怀中的奥斯卡问,“奥斯卡睡了?”
    离诺垂眸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奥斯卡,脸庞溢出母爱的光辉,“恩……他今晚很开心。”
    凌莫臣坐在离诺身旁的位置,轻声问道,“今晚……会留在这里吗?”
    离诺摇首,“不了……酒庄有很多的事要处理,我明早就要赶回洛杉矶,所以等等就去机场。”
    凌莫臣兀自颔颔首,“那让我送你去机场吧!”
    离诺没有拒绝,“好。”
    “让我送你吧……我恰好有公事要飞往洛杉矶一趟。”
    一道低沉好听的男性嗓音断然插入对话。
    离诺与凌莫臣同时抬眸,视线中,凌莫风手插裤袋朝他们走来。
    凌莫风与离诺的视线相接,离诺本该撤离视线,脑海却突然晃过凌莫风与凌莫臣在阳台上的对话。
    是啊……
    逃避只会证明在乎,如果能够做到倘然相视,是否就不会令关心她的人替她担心,亦不会让自己觉得需要得到怜悯。
    这一秒,她选择自若相视。闷
    凌莫风直直地看着离诺,“如果你不介意,今晚可以与我同行。”
    凌莫臣知道依照离诺的性子,离诺一定不会接受,正欲替离诺解围,离诺却已经淡定开口,“如果不麻烦你,谢谢!”
    凌莫臣欲逸出的话被堵在喉间,表情惊异,他显然没有料到离诺面对凌莫风时竟可以如此豁达。
    凌莫风问,“你想什么时候走?”
    离诺抱着奥斯卡起身,“现在吧……奥斯卡恰好睡了。”离诺已经能够想象到奥斯卡醒来后没有见到她的失落模样,内心不禁涌起一丝愧疚。
    凌莫风轻颔了一下首。“好。”
    凌莫臣见状,甚是体贴道,“既然风要出差,奥斯卡就交给我吧!我正好有时间陪我这个乖侄子好好相处一下。”
    离诺感激地望了奥斯卡一眼,随即俯首在奥斯卡遗传父亲的帅气小脸上亲了一下,眸底难掩不舍。
    离诺一切的细微表情都在凌莫风的眼中,他无法忽视她眸底闪现的隐隐水光,缓声逸出,“你可以让奥斯卡在酒庄陪你段日子。”
    “不了……”离诺想也没想便摇首,“奥斯卡好不容易才适应过来……我不想破坏。”
    凌莫亦赞同地点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奥斯卡的!”
    “恩。”凌莫风只是淡淡地应了句,没有再多说什么。
    酒店门外,离诺站在路旁等待凌莫风,凌莫风正去取车。
    冬夜肆意地刮着寒彻骨的冷风,离诺不由缩紧自己的身子。
    “离诺。”
    “恩?”离诺本能地侧身,瞥见身着一袭优雅礼服的严雅正朝她走来。
    离诺定定地看着严雅。
    严雅走近,轻声逸出,“我们可以聊聊吗?”
    离诺瞥了一眼停车场的方向,如实道,“恐怕不行……我正准备去机场。”
    “你在等风?”严雅立即猜想到。
    离诺没有刻意隐瞒,“恩……他刚好出差,顺路送我一程。”
    严雅微笑,“我就耽误你一分钟的时间。”
    离诺没有理由拒绝,只好选择聆听。
    严雅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离诺,极致美丽的脸庞上逐渐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嗓音失落道,“宴会上你也看见了……风并不乐意见到我。”
    “他的性格一向都是这样。”她知道这句话算不算是安慰了严雅。
    严雅的眸子在这一刻迅速染红,晶莹的水雾开始盈满严雅的眼眶。
    离诺被严雅悲伤的表情吓了一跳,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一滴晶莹的泪液顺着严雅的眼角滑落,严雅看待着离诺的眸光略带恳求,“离诺,我知道你和风已经离婚了,你们彼此都已经大度放手……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有些自私,但我真希望,你能够彻底放手,不要再有意无意地出现在风的世界……既然自己无法把握,就请将这个位置让出,让其他的人能够有机会靠近风。”
    是的,严雅有资格在离诺面前说这番话,因为严雅也曾如此大度。
    离诺平静地看着前方,淡淡道,“你误会我了……我这次来,只是单纯地想要回来看看奥斯卡。”
    严雅摇首,眼眸依旧闪着泪花,“我们都是女人,我看得出,你依然很爱风……但是,你是个有主见、有思想、有智慧的女人,你和我不一样,你能够在得知自己无法得到想要的那份感情后可以果断地选择放手,我却做不到……我的爱很愚钝,因为爱他,所以可以在他不需要我的时候坚定离去,因为爱他,所以想要在他恢复单身的时候希冀重回到他的身边……我只想告诉你,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请你给我一个靠近他的机会,不要再让他的眼中只看见你。”
    离诺能够理解严雅此刻的感受,想起严雅饱受抑郁症的折磨,离诺不禁心头一软,将心底的肺腑之言逸出,“严雅……感情的事,我们都无能为力……何况,凌莫风对待我,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然而,严雅根本无法听进离诺的解释,她一心以为离诺是在有心霸占凌莫风,痛苦沉吟道,“我真的不能没有风……离诺……我求求你……”
    “严雅,不要这样……”离诺见严雅的身体摇摇欲坠,连忙上前搀扶住严雅。
    事实上,因为冷风的贯彻,离诺亦感到头部昏昏沉沉,扶着严雅的时候,自己亦没有多大的气力。
    倏然,一道轻微的刹车声在她们的身边扬起。
    她们同时将眸光投向车窗。
    然而,凌莫风的眸光却很自然地同离诺相接,放佛没有看见严雅,对着离诺缓声道,“走吧……”
    “风……”看着车窗内那抹俊美无俦的冰冷侧颜,严雅的眼泪掉得愈凶,喉咙撕扯出阵阵的苦涩。
    离诺将眸光转向身畔的严雅,好似在顾忌严雅的心境。
    凌莫风的眸光依旧停驻在离诺身上,看也没看严雅一眼,淡然道,“我会命余烨送她去严须霁那儿,你不用担心。”
    严雅独独地站在原地,成串的眼泪滴落。
    离诺轻咬下唇,缓缓将严雅松开,哽涩逸出,“对不起……”
    “风……”严雅已经被泪水模糊的眼眸依然眷恋地看着凌莫风。
    凌莫风替离诺打开车门,以冷肃的眸光要求离诺上车。
    离诺缓缓钻入车厢,在靠着椅背的那一刻,她的鼻子猛然传来一阵酸涩。
    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严雅痛苦不堪的模样,她会是那么的内疚。
    凌莫风随即发动引擎,车子风驰电骋般离去,严雅瘦弱的身影顷刻间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离诺压抑着心底情感的时刻,凌莫风仿若看穿了离诺的心境,透过后视镜看着离诺一眼,淡漠道,“给予严雅希望的结果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
    离诺静静地看着前方,没有再吭声,只是眼眸愈来愈被泪水模糊。
    私人机场。
    离诺默默地跟在凌莫风的身后。
    她几次抬眸想要和他说些什么,可是,抬眸看见他清冷萧寂的背影时,她总是无法鼓起勇气。
    在上私人飞机的阶梯时,一直走在前方的他终于转过身,温热的大手像从前一样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腕,“台阶比较高,你小心点。”
    他的嗓音如从前一般清冷,却无法掩饰他话底的体贴。
    她的脚步顿然停驻在台阶前。
    他见她没有踏上阶梯,微微蹙眉,“怎么了?”
    “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她终于问出心底想问的话。
    他在黑夜中愈加炯亮的黑眸微微眯成一条线,“我没有刻意这么对你。”
    “你有!”她抬眸,怔怔地看着他幽暗的黑眸,“你根本没有出差的安排,只是为了送我回洛杉矶。”
    他好看的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错了……我的确是有公务要去洛杉矶,但我关心你也是事实。”
    她的眼眸泛着隐隐的泪光,声音低哑,“你在处理严雅的事情上可以那么果断,为什么我们之间不可以?”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劲愈加紧了一分,他眯着眼,冷淡问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维持着最后的骄傲,“我无意间听见你和莫臣在阳台上的对话……其实,我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你没有亏欠我什么,也不必给予我任何的补偿。严雅她一心一意爱着你,她的大度与温柔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你选择照顾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我,我相信,没有你,我依旧会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他细细地端视着她,半晌才答,“你和严雅并不一样……”
    “我知道!”她打断他的话,“我当然知道我和她不一样……因为严雅在富庶美好的家庭中长大,而我拥有阴暗的童年和不堪回首的过去,自小到大,我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关怀,我好不容易拥有你,但你却没能给予我我想要的,所以你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尤其我还是你孩子的母亲。”
    他的嗓音在这一秒温度降低,眸底散发的幽光明显迸射出一丝不悦。
    她见他没有说话,以为他是在默认事实,不禁一口气将今晚的抑郁吐出,“我只是想要让你明白,由始至终,我所走的每一条路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你并不需要觉得亏欠我什么。”她想要和他说清楚,不想让他感觉到她是一个彼此承受的包袱。
    他望着她的眸光愈来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