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我们不是夫妻吗?

      出国在外,两人偶尔上游戏能够碰到,算是断断续续有联系。
    坦白来说,陈飞扬虽然没见过对方,但挺喜欢她的。
    他刷过她的朋友圈,他大概在她特殊的分组里,总之至今看到关于她的,也就一张被阳光几乎曝光的侧脸图。
    虽然其实看不大清楚,但他却将那张照片保存在了手机里,而且至今还在相册里,当时还没事天天看。
    一直到两年前,对方声称恋爱了,他下了游戏,至今为止,没有再上过,而对方,也没有联系过他。
    没想到两年后的现在,对方居然再次发来了消息。
    陈飞扬挺意外的,犹豫之后,他点开了。
    对方一共发了两个消息。
    第一条:我失恋了。
    第二条:我回国了。
    陈飞扬觉得眼皮几不可闻的跳了两下,他说不好那种情绪,但绝对不是他自以为的寂静无波。
    他纠结了片刻,一直看到阿梨跟左池回来的身影,才急忙回了个:哦,欢迎回国啊!
    没想到对方很速度的,又发来了一个消息:你在哪里啊,我去找你玩啊!
    陈飞扬:“……”靠,这是要面基了吗?!
    可,怎么办?他迅速拿手机当镜子照了下,判断自己是不是那种见光死的类型。
    觉得还好吧,再说他如果长得见不得人,白哥也不可能收下他——毕竟白哥超级颜控。
    尤其控自己。
    可,人家是海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他一高中都没毕业的人……
    正纠结着,车门被拉开了,他速度收起了手机,那动作快的,让左池好奇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他做贼心虚的扭头看向了窗外。
    左池:“???”
    “先生?”突然,后车座刚上车的阿梨喊了一声。
    左池诧异顺着阿梨视线看过去。
    前方红绿灯放行,迎面走过来一群人,男子穿着宝蓝色长袖衬衫,下面是黑色西裤,手里提这个袋子,正朝着他们走来。
    其实距离有点远,但男子气质太过出众,纵然只是淡淡的一瞥,也足够能一眼就锁定到他。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傅子宴。
    左池不敢耽搁,迅速启动车子上前开了一段距离,一直到与男子碰上方才停下。
    车窗摇下,左池正欲招呼傅子宴,两个年轻女子突然上前,拦住了傅子宴。
    “你好,帅哥。”其中一个女子腼腆开口,笑意间脸上已经浮起红晕:“请问,可以加个微信吗?”
    另一个女子也道:“是啊,加个微信嘛,帅哥。”
    傅子宴眸色淡淡,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的清冷感,他礼貌一笑,伸出自己的左手。
    只见无名指位置,一枚银质指环扣在上面,与男子白皙修长的手指紧密贴合,非常好看。
    “抱歉,我已婚。”
    年轻女子面色尴尬了一瞬,但更多的还是遗憾与失落。
    “抱歉。”两位年轻女子离开了。
    等到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傅子宴才来到车前,陈飞扬对着他挑眉“宴哥,艳福不浅啊!”
    傅子宴直接从车窗将手里的袋子丢过去。
    陈飞扬措不及防的接住,发现里面是一些日用品和洗漱用品。
    甚至还有女人用的发圈和发带……他大概懂了。
    傅子宴上了车,跟阿梨一起坐在了车后座。
    阿梨这才问:“先生,你怎么来了?”
    傅子宴很想说,想早点见到你!
    但碍于前面的两个大电灯泡,便说:“刚闲下来,去给你买了点东西。”
    阿梨“唔”了一声:“这样啊。”
    左池那边过了十字路口,一路往前,轻咳一声道:“那个,傅总,目的地在哪儿?”
    傅子宴报了一个地方,然后看了阿梨一眼。
    阿梨对他一笑,别的没什么变化。
    傅子宴失落的低下头,他报的地方,是李婶家。
    荔城有他家的房子,但是太久没有人住,打扫收拾起来需要时间。
    李婶家则是现成的住处,这么多年来,李婶没有别的房客,但房子一直被人租着。
    如今,这已续租了八年的租客,终于来了。
    李婶得知阿梨来了,早早就在巷子口等着了,看见阿梨,眼圈居然是红了,他唤了一声阿梨的名字,阿梨疑惑的看向傅子宴。
    傅子宴解释:“这是李婶,你当年在梨城时,住过她家。”
    阿梨明白了,忙跟李婶打招呼,李婶拉着阿梨的手,上下打量。
    又摸了摸阿梨的头。
    阿梨如今身高已经长到了一米六六左右,再不是当初一米六的小萝卜头,李婶比她矮了几厘米,但是摸起她的头时,却依旧那么自然。
    “听说是伤到了头部……疼不疼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忘记事儿了呢?医生怎么说啊?”
    当年李婶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现在已经六十多了,头上已经染上了白发,但好在身子骨还算硬朗。
    十年,可以改变许多许多,足够让人深刻理解‘物是人非’是什么样子。
    阿梨一路被李婶拉回家,李婶已经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欢迎他们,阿梨很是感激,并从傅子宴提前带来的行李里,拿出了一条丝巾,送给了李婶作为礼物。
    李婶拿着那包装盒,就觉得肯定贵重,不愿意收,阿梨说:“不是多贵重的,只怕您不喜欢!”
    李婶说:“怎么能不喜欢?我以前就爱丝巾,还跟着你母亲绣过两条,就是我这手艺实在比不上你母亲……”
    大抵是提起了阿梨母亲,李婶有点伤感,又很怕惹了阿梨伤怀,拉着阿梨的手紧了又紧:“阿梨啊,苦了你了。”
    阿梨只是笑笑不说话。
    当天晚上,阿梨睡的原来自己的房间,傅子宴在客厅打的地铺,之前一晚其实也是。
    阿梨得知另外一个房间是她母亲曾经用的,便问傅子宴:“先生,你是有点忌讳吗?”
    傅子宴摇头:“不是……”他只是怕阿梨介意。
    “我想在客厅守着你。”他眼眸温柔,嘴角带笑的看她。
    阿梨吐舌头:“先生,你这情话说的好溜,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傅子宴“恩?”了一声,阿梨忽的上前一步,扯住他胸口的一个口子,馨香温软的身体也贴了过来。
    她仰着头,一张白净秀气的脸在白炽灯下美的发光:“我们……不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