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开战

　　    “母亲回村了？那么……”羽衣皱眉。
    蛤蟆丸点点头：“没错，你就当我们的计划被发现了吧。”
    羽衣仰望着天空，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勾玉缓慢转动。
    “对决的时刻来临了。”
    ……
    哗啦哗啦！
    牛车上面，沉重的行李压的板车不断作响。
    跟在牛车后面的，是一列的人群，排队上山坡，举家迁移。
    “这次演戏，还是不要告诉村民们较好，让他们真的以为要开战，这样伤亡率才能无线降低。”羽衣看着这一幕，内心感慨。
    道路边上，一对老年夫妇，弯腰对着羽衣鞠了一躬，什么话也没说，但意思很明确，感谢羽衣的提前告知。
    随后，慢慢跟上迁徙的大队伍，一步一步蹒跚而行。
    “真的是对不住大家了。”羽衣心有所愧，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句话。
    “没办法，这是拯救这片土地的唯一办法了。”蛤蟆丸也有些伤感，从山坡上俯视，蛙眼瞪着辉夜的宫殿，眼神复杂。
    傍晚，疏散完人群，羽衣和蛤蟆丸缓步走到了宫殿，望着在这个时代巍峨的房屋。
    “就到这吧，再往前走，你就危险了，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吧。”羽衣凝视着宫殿，身子略微颤抖。
    “不要害怕，终有一战，这一战，掌控了仙力的你胜算无比的大。”蛤蟆丸安抚羽衣，但……
    我那是怕吗？我是恐惧好吧？这十几年来，老爹操练我的次数我都数不过来，一只手都能吊打我，仙术？别开玩笑了，那玩意老爹都看不上眼的好吧，完蛋了，上次念叨老爹矮，这次大战肯定挨打。
    羽衣根本不理会蛤蟆丸的安慰，它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恐惧。
    “既然你要和辉夜大打出手，我也想象不出那是怎样的战斗。”蛤蟆丸从嘴里套出一张符纸：“兄弟，给你这个。”
    羽衣心动嫌弃的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是什么符。”
    符纸上，四周是鬼画符的痕迹，正中央，一个大大的仙字占据绝大面积。
    羽衣感受着符纸上的能量波动，并且对着能量的强度暗自心惊。
    “能感受到上面强大的能量吧。”
    “这是蛤蟆国流传下来的宝贝。”
    “虽然素不外传，但毕竟这场战斗事关蛤蟆国的未来。”
    “这张符里充满了仙力，是先辈们拼了命制作出来的，当你的仙力难以为继时，就是用它吧。”
    顿了一下，蛤蟆丸说出了这符纸的另一个隐藏功效。
    “虽然是一次性的，但它能让人从濒死状态回复。”
    听完蛤蟆丸的介绍，羽衣内心对这样的巨宝，实则是本该如此的心态收下。
    “多谢。”我都要跟母亲干架了，这是不孝的行为，老爹指不定怎么揍我呢，收你一张符，我吃亏了啊。
    “那么，祝你平安，兄弟。”说完，蛤蟆丸就跳开，寻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
    羽衣一步步走上台阶，十几节并不高，但羽衣硬是走了三分钟。
    当踏完最后一节台阶，羽衣看着眼前端坐在椅子上的母亲，称呼了一声：“母亲。”
    辉夜面无表情：“羽衣，你们破坏了规矩，去那座山是吧。”
    “瞒不住的，我能读懂你们的心。”
    羽衣用他的三勾玉血轮眼，看着母亲，解释道：“那您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生母亲您的气了吧。”
    辉夜嘴唇往上调了一点，似笑非笑。
    “你在恐惧对吧。”
    “不止恐惧，你还爱每一个人，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
    羽衣坚定的回复：“这就是我的爱，母亲，至于母亲曾经做过什么，我也都知道了。”
    “你为何要做那样恐怖的事情。”
    辉夜毫无生气的开口：“你们根本不了解他们有多么可怕，为此，我需要军队。”
    羽衣激动的说：“那是军队吗，母亲，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从哪里来的。”
    黑暗中，黑城现身，较小的身影，在阴影中缓步走出。
    “我们是从遥远的天上，远道而来。”黑城说。
    露出回忆的目光，透过羽衣看向远方。
    “那地方你们无法企及。”
    辉夜接着话茬说：“有朝一日，迎接我的人会来到这里。”
    “对他们而言，爱，行不通，唯有力量，才有言语权。”
    羽衣不解。
    “那也不该这样，母亲，您明明相信过爱的，所以才有了我们。”
    辉夜说：“然而，我和你父亲的爱，在见识到真正的力量后，也做出了改变。”
    黑城眼神迷离，病娇的开口：“那是真正的力量，至高无上。”
    辉夜语气越来越冷：“而现在，我曾和你父亲拼了命赋予力量的你，也想要背叛我。”
    眼看着母亲要发火，抱着能拖一会是一会的心思，羽衣急忙开口：“母亲，再相信一次爱吧，终止神树的供奉。”
    黑城抢断羽衣的话，狰狞的拒绝：“不行！”
    “老爹！”
    辉夜起身。
    “我保护了你们，讲你们孕育成人，看来都是白费力气，到头来，你们都无法与我互相理解。”
    “那么，羽衣……”辉夜面目凶狠。
    “把你的力量还给我吧。”
    辉夜身后，羽村突然跳了出来，然后猛烈的攻向了羽衣。
    羽衣大惊，立刻闪躲。
    “羽村！”一边闪躲，一边试图唤醒羽村。
    然而羽村并没有停止攻势，直至羽衣闪躲到一旁，羽村控制不住力量，砸碎了一棵柱子，烟雾飞散，羽衣才有机会询问。
    “母亲，您对羽村做了什么？”
    黑城说话了：“羽衣，如果你说的爱真的存在，那你就赢不了羽村。”
    羽衣趁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老爹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轮回眼。
    唰！
    羽村再次攻击过来，羽衣拼命躲闪。
    “羽村，清醒过来。”一脚踢到羽村的脚腕上，让羽村失衡，倒地。
    “羽村，你的敌人不是我。”
    然而羽村并没有回答，只是再度起身，拳头直出，羽衣无奈，只能跳出房间，带着羽村，这样，他才能施展开拳脚。
    等羽衣羽村一出房间。
    黑城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
    “我说，亲爱的，差不多得了吧，该放水了，这么玩下去，羽衣可能撑不住，体力极速消耗啊。”辉夜有些担忧的问，这时的她，眼神满是温柔宠溺，和刚才的样子，那是个天差地别。
    黑城忍住笑意，说：“没事，让那臭小子吃点苦，干背后说我坏话，张能耐了。”
    对于孩子气的黑城，辉夜还能说什么？宠着呗，至于羽衣，孩子，你也长大了，该让当父母的我们开心一下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