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谁是傻帽
“我出两千两百万！”
在这种场合，她必须要维护好老公秦明的尊严。
或许花这么多钱，不是很划算，但珐琅彩未来应该会有不低的升值空间，从长远看，不仅能赚一些钱，最少不会丢脸。
“很好，哈哈哈，两位果然财大气粗，豪富非常，不是一般的有钱，那我就跟一跟，两千五百万！”
孙坚策目露轻蔑，一笑再笑，最终大笑三声，出价道。
语气中透着一种战胜的快感。
没错，他就是要打脸。
眉头一皱，李芷莘一咬牙，就想继续出价。
孰料秦明却突然笑了笑，一把拉住她。
“怎么了？”
李芷莘满脸疑惑，江柏霆也开口声援。
“兄弟，别担心，钱不凑手没关系，有我呢！”
看到他想退缩，孙坚策更加得意。
“果然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这就怂了？前天你不挺牛逼的吗？都什么时代了？能打有个屁用？”
在场很多人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两人为何斗气。
此时看向秦明的目光中，满满都是鄙夷。
正如孙坚策所言，再能打的莽夫，在上流社会的贵人眼中，也不值一提。
“呵呵，我只是觉得，现在这个数字，除以十，更能代表你的人设。随你怎么想，你开心就好。”
还不等孙坚策想明白。
“咚！”
随着木槌在案面上一敲。
小可大声宣布道：“恭喜孙少以2500万，拍得金满堂玉满堂、大富大贵福清乾隆珐琅彩缠枝花卉蒜头瓶。”
木槌敲定，代表成交。
可想明白他话里意思的孙坚策，却猛然抬起头，满脸不屑的问道。
“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质疑这件珐琅彩瓷器，觉得它是赝品，完全不值2500万？”
“哼，买不起就买不起，你何必朝拍卖会泼脏水？”
“或者说，你觉得拍卖会的各位鉴定专家，论鉴宝能力，还会比不上你？”
听到他的挑拨，台上的小可面色一沉。
“台下的先生，既然你对这件瓷器的真假有所质疑，还请上台指出。如果属实，我们拍卖会愿砸掉这件瓷器，反赔孙先生2500万。”
她说的所有话，都是耳机中拍卖行负责人的示意。
“呵呵，你明明知道，我和这个智商需要充值的家伙有冲突，还专门这样说，我怎么可能让他占便宜？”
听到秦明这样说，孙坚策霍然起身。
“如果你能证明这件珐琅彩是赝品，拍卖会许诺的赔偿，还有我的拍卖款，全都归你。可如果它是真品，你又怎么说？”
并不是说，孙坚策对明德拍卖行的鉴定师这么有信心。
而是这件珐琅彩瓶子，本来就是他让人送拍的。
没错，做为孙家的嫡系子孙，孙坚策并非什么酒囊饭袋，而是当之无愧的商场精英。
6年之前，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因为国家经济发展还不是太好，富豪不是很多，东方文物价值不是很高。
可孙坚策却能预料到，国内经济必将腾飞。
随着富豪的增多，盛世收藏的热潮必将出现，各类文物的价值一定会打着翻的往上涨。
他果断出手，开始吸纳东方文物，并最终选择了清朝的珐琅彩瓷器。
之所以没有大面积撒网，而是针对一个分类，当然是为了操纵市场价格，单纯被动等待文玩涨价，根本配不上孙坚策的身份。
果不其然，他的预料没有错。
经过6年的布局，孙坚策通过关系，不断抵押自己掌握的珐琅彩文玩，贷款继续吸纳市场上流通的珐琅彩瓷器，并暗中推动它一步步上涨，如今即将到达最终的收获时刻。
只需要他把精品珐琅彩，不断在一座座大拍卖行中，拍出天价。
就能用大量中低端的珐琅彩瓷器，向暴发户和土豪割韭菜。
刚刚孙坚策挑衅秦明，真的不是无脑。
因为价格之争到底谁胜谁负，他都会是最终的大赢家。
更何况，东西本身就是孙坚策的，他当然敢喊一个天价，大不了损失一些拍卖会分成和艺术品税罢了。
“好！口说无凭，咱们立字为据！”
秦明拍案而起。
“慢！”
冷冷一笑，孙坚同样站起身子，反问一句。
“如果台上这件清乾隆珐琅彩缠枝花卉蒜头瓶是真品，你又怎么说？”
脸上浮现出十足的自信，秦明笑着说道：“很简单，瓷器你拿走，我赔付给拍卖行和你各自2500万。”
听到他这么说，全场开始“嗡嗡嗡……”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参加一场拍卖会，能吃到这么一颗惊天大瓜。
设计上亿资金的豪赌，放眼在场数百位宾客，敢参与的绝对不到百分之一，剩余的人估计也就这个身价，甚至还不到。
“痛快！”
满脸狂喜的孙坚策，简直迫不及待，让拍卖行的律师过来，当场拟定协议。
他绝不相信，秦明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观察这件瓶子，竟然能推翻鉴定专家团鉴定的真品。
签字盖章，尘埃落定。
小可面色复杂的开启拍卖台上的防弹玻璃罩，对秦明示意：“请！”
全场万众瞩目，有些客人激动的屏住呼吸。
在数百双目光的注视下，秦明表情沉稳的走上拍卖台，带上一双洁白的手套，抓向珐琅彩瓶。
比起孙坚策和小可对拍卖专家的信任，他更相信自己的天眼异能。
淡淡的白光笼罩在瓶子上，说明它最多是民国制造。
而白光非常淡，根据秦明使用天眼的经验，这件瓶子恐怕制造出来还没有超过十年。
唰！
时光仿佛倒流，在秦明触碰到瓶子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大量画面。
“怎么会？”
两眼大睁，秦明满脸的难以置信，继而恍然大悟。
孰料，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绝大部分人仿佛误会了什么。
“呵呵，看走眼了吧？打不打脸？”
孙坚策放声大笑：“专家团确认过的东西，你也想推翻，简直是痴心妄想！”
江柏霆和江小蓉对视一眼，轻轻一叹！
“哼，不知高低的玩意儿，总想着出风头装蒜，活该！”
看到秦明的下场，陈良当真是身心巨爽，就像吃了人参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