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4:破晓【完结】_分节阅读_4

      又做错了什么。
    “你可以吗?”他静静地问我。“我不是指结婚——这点我对你非常有信心,即使你有些不安——但是接下来……蕾妮怎么办,查理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我会想他们的。”更糟的是他们会想我的,但是我不打算给他借口。
    “安吉拉,本,杰西卡,迈克呢。”
    “我也会想我的朋友的。”我在黑暗中微微一笑。“尤其是迈克。啊迈克!我该怎么办呢?”
    他低吼了一声。
    我笑了不过马上严肃起来。“Edward,我们已经讨论过一遍又一遍了。我知道这会很困难,但是这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你,我想要永远地拥有你。对我来说一生的时间远远都不够。”
    “永远地停留在18岁,”他低声轻语。
    “这可是每个女人的梦想,”我调侃地回答。
    “不再改变……不再前进。”
    “什么意思?”
    他慢慢地开口回答我。“你还记不记得当我去告诉查理我们结婚的事吗?他认为你是……怀孕了?”
    “他还想朝你开枪呢,”我笑着揣测。“就承认吧——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有这样想过。”
    他没有出声。
    “什么,Edward?”
    “我只是想……是的,我只是希望他想的是对的。”
    “嗨,”我终于领悟到了。
    “有很多其他的可能解释他可以去猜想的。我们也确实可以有这种可能的。我痛恨把它剥夺走。”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又怎么能知道呢,Bella?看看我的母亲,看看我的姐姐,这种牺牲,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埃斯梅和Rosalie都熬过来了。如果以后会有这个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借鉴埃斯梅的做法,我们可以领养。”
    他叹了口气,接着他的声音里透着恼怒。“这是不对的。我不想让你为我牺牲掉什么。我想要为你付出而不是剥夺。我不想偷走你的未来。如果我是人类的话……”
    我用手捂住他的嘴。“你就是我的未来。不要再说了,不准无精打采的,不然我就叫你的好兄弟来接你走。或许你会需要一个单身派对的。”
    “对不起。我有无精打采吗?一定是因为紧张。”
    “你怕自己会做不好?”
    “完全不会。我已经等了一个世纪来迎娶你,斯旺小姐。我实在等不及婚礼了……”他突然打断了自己的话。“欧,看在爱情的份上,真是太糟糕了!”
    “出什么事了么?”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不需要去叫我的兄弟。很Emmet和贾斯珀没打算今晚放过我。”
    我一下子把他抓得更紧了,不过下一秒我就松了手。我根本没有一点可能性可以赢得和Emmet的拔河大战。“玩得开心点。”
    窗外传来一种尖锐刺耳的声音——有人诚心用他们坚硬如钢铁的手指甲划过玻璃,想要制造一种恐怖气氛,这种让人把耳朵捂起来,鸡皮疙瘩一地的声音,使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如果你不把Edward送出来,”是Emmet,仍然隐匿于夜色之中,发出威胁的嘘声,“我们会进来追他的!”
    “走吧,”我笑着说。“趁他们还没毁了我的房子。”
    Edward睁了睁他的眼睛,接着只一个平滑的动作他就下了床,又动了一下,他已经穿好了衬衫。他俯下身来亲吻我的前额。
    “去睡吧。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谢谢!这句话一定能帮我放松下来。”
    “那么圣坛前见了。”
    “我会是那个穿着白衣的人。”如此出色的掩饰,连我自己都笑了。
    他笑了笑,说,“非常确定,”接着他突然将身体弓起来,全身肌肉像弹簧般一圈圈鼓起。他就这样消失了——他将自己投出窗外的动作是如此迅捷,以至于我的肉眼都跟不上。
    窗外传来一阵闷响,我听到了Emmet的咒骂声。
    “你们最好别让他迟到了,”我小声嘀咕,我知道他们能听见。
    贾斯珀的脸隐约闪现在窗后,他蜜色的头发在透过云层透出的月光下银光闪闪。
    “别担心,Bella。我们会提前很久就把他带回家的。”
    我突然感到非常平静,我的不安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就像Alice可以神奇地精准地预见未来一般,贾斯珀也有他独特的天赋。贾斯珀的手段是控制心情,而不是预见未来,让人无法抗拒他想让你感受到的心情。
    我笨拙地站着,仍然裹着我的毛毯。“贾斯珀,吸血鬼通常在单身派对上做些什么呢?不会带他去什么脱衣舞酒会吗?”
    “什么都别告诉她!” Emmet的低吼从下面传来。又一记闷响,和Edward恬淡的笑声。
    “放轻松,”我照着贾斯珀说的做了。“我们卡伦有我们自己的习俗。就几只山狮和一对灰熊。就比普通的夜间打猎多那么一点。”
    我怀疑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为“素食主义”吸血鬼的食谱感到骑士般的夸耀。
    “谢谢,贾斯珀。”
    他朝我眨了眨眼睛,跳出了我的视线。
    窗外一片寂静,只有查理的低沉的鼾声隔墙而来。
    我趴着躺倒在枕头上,困了。我小小屋子的墙壁因为月光的照射显得惨白,我就这样盯着墙壁看着,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这是我在我房间中度过的最后一夜啊,我作为伊莎Bella 斯旺的最后一夜啊。明天晚上,我就是Bella 卡伦了。
    虽然这场婚礼也可以说是这项契约,让我不安得犹如芒刺在背,我仍必须承认我喜欢那样的称呼。
    有那么一会儿我让我的心智漫无目的地神游,希望进入睡眠。但是过了一会儿我发现我更紧张了,焦虑感又不知不觉地抓住我的胃,将它绞成了一个不舒服的姿势。没有Edward在,这张床似乎过于柔软,过于温暖了。贾斯珀已经远离,带走了所有的平和、放松的心情。
    明天是漫长的一天啊。
    我意识到我所有的惧怕都是那么愚蠢——我必须自己去克服。注意力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我总不能把他们和其他混在一起。确实,我有着一些特定的担忧。
    首先就是婚纱的裙裾。Alice已经非常明显地让婚纱的艺术设计感压倒了实用性。拖着裙裾,穿着高跟鞋踏下卡伦家的楼梯似乎是不可能的。早知道我应该先练习一下的。
    接下来是来宾名单。
    坦妮亚家族,德奈利部族,会在典礼开始之前就到达。
    让坦妮亚一家和来自奎鲁特保留地的Jacob的父亲以及奎鲁特一家同处一室确实有些敏感。德奈利一族并不对狼人感冒。事实上,坦妮亚的姐姐印尼娅甚至不会出席典礼。她对狼人们杀死她的朋友劳伦特t这一血海深仇耿耿于怀(是他先要杀了我的)。出于这种介怀,德奈利部族在Edward全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抛弃了他们。反而和不太可能的奎鲁特地区的狼人们联手,才化解了一群来势汹汹的新生吸血鬼的攻击,救了我们大家的命。
    Edward向我保证,让德奈利部族和奎鲁特部族挨那么近不会有危险。坦妮亚一家——包括印尼娅——对于之前的不作为感到非常歉疚。和狼人的休战协定只是他们为他们所欠的情付出的小小代价,他们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这才是个大问题,当然也可以说是个小问题:我卑微的自信心。
    我之前从未见过坦妮亚,但是从我角度来说我可以肯定的是和她见面并不是见愉快的事。很久以前,可能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她想要勾引Edward——并不是我想要责怪她或者任何想要占有Edward的人。况且她还美貌过人,光彩出众。要不是Edward非常肯定地,不可思议地,青睐于我,我不可能有机会去和她做比较。
    我曾为此满腹牢骚,直到Edward让我感到惭愧,他太了解我的弱点了。
    “我们是他们可以组成家庭的最亲近的同类,Bella,”他提醒我。“他们仍然像是个孤儿,你要知道,即使经历了那么漫长的岁月。”
    所以我只能勉强赞成,收起我的不悦。
    坦妮亚现在有个庞大的家庭,几乎和卡伦家的一样大了。一共有5名成员:坦妮亚,凯特, 和印尼娅,他们加入了卡门和伊莱扎,就跟Alice和贾斯珀当初加入卡伦家的原因差不多,比起普通吸血鬼,他们都有着想要生活得更富有同情心。
    虽然坦妮亚和她姐姐仍然单身,但所有的配对都仍处于哀痛期。因为很久以前,他们也是有个母亲的。
    即使经过千年时间,我仍可以想象失去所留下的空洞;我尝试着想象如果卡伦家如果没有了他们的创造者,他们的中心,他们的守护者,他们的父亲——Carlisle。我无法想象这幅画面。
    在某个我在卡伦家逗留到很晚的夜里,Carlisle向我诉说了坦妮亚的过去。
    我尽可能多得去了解,来为我所选择的将来做好充分的准备。有许多警世传说就是为了证明一条我在加入吸血鬼世界后必须牢记的铁律,坦妮亚母亲的故事就是其中一个前车之鉴。就这么一条规则——这条法律可以应用于上千种不同的实际情况——那就是:严守秘密。
    保守秘密可以有许多种方式——像卡伦家一样低调地生活着,在人们怀疑他们并不会老去之前就搬走。或者完全和人类划清界限,就像詹姆斯和维多利亚这样游牧地生活,当然觅食期间除外,目前贾斯珀的朋友, 彼得和卡罗特仍然这样生活着。这意味着控制每一个你所创造出的新吸血鬼,当贾斯珀和玛利亚生活在一起时他做到了这一点,但是维多利亚却失败了。
    这也意味着不要想当然地创造一些东西,因为有些被创造出来的东西你无法控制。
    “我并不知道坦妮亚母亲的名字,” Carlisle坦诚说,一回忆起坦妮亚的悲痛,他金色的双眼和头发都蒙上一层忧伤的色彩。“只要能够避免,他们从来都不提起她,也从来都不主动想起她。”
    “这个创造了坦妮亚, 凯特和印尼娅的女人,我相信她是爱她们的。这是在我出生的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人类的世界流行了一场瘟疫,带来这场瘟疫的正是吸血鬼小孩。”
    “我实在无法理解那些古老的吸血鬼们都在想什么,他们把几乎还是婴儿的人类变成了吸血鬼。”
    当我在脑海中描绘Carlisle所说的画面时,胆汁似乎都涌上了喉咙,我只得把他们有吞了回去。
    “他们非常漂亮,”在看到我的反应后,Carlisle迅速解释了下去。“那么得招人喜爱,那么得迷人,你简直无法想象。你能做的就是靠近他们,爱护他们,这是本能的反应。”
    “但是他们是无法学习的。他们在各方面都停留在了被创造时所达到的发展水平。脸上挂着酒窝,咿呀学语的两岁小孩,发起脾气来可以毁灭半个村庄。如果他们饿了,他们就会觅食,没有任何的警告可以让他们停下来。人们见到他们,故事就这样周而复始,恐惧如同燎原的野火蔓延开来……”
    “坦妮亚的母亲就创造了这样一个小孩。就像对其他古老的吸血鬼一样,我无法理解她的动机。”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自然而然的,沃尔图里族就开始干预了进来。”
    每次听到这个名字,我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毫无疑问,这群在意大利的统治领域中具有皇权的传奇吸血鬼们是这个故事的重点。没有惩罚就没有法律,没有执行也就没有惩罚。古老的阿罗, 凯厄斯和Marcus执掌了沃尔图里的法律;我曾见过他们一次,在那次意外的遭遇中,我觉得阿罗凭借他强大的读心术成为了真正的领袖,只要他一个触碰就能知道你脑海中曾闪现过的任何一个念头。
    “沃尔图里在自己的地盘Volterra以及全世界各地都研究过吸血鬼小孩。凯厄斯认定这些小孩无法保护我们的秘密,所以他们应该被毁灭。”
    “我告诉过你他们是那样地可爱。大批吸血鬼集结起来拼死抵抗就是为了保护这些孩子,而他们也被毫不留情地残杀了。这场屠杀并没有(美国)南部那场战争波及范围那么广,在某些方面甚至更具毁灭性。长期建立的族群,旧时的传统,朋友……很多都已经没了。最后这场肃清终于结束了。吸血鬼小孩也不被允许提起,成了一个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