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 放开那个厂长,让我来!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享受了“帝王”般的待遇。
    衣来伸手自己穿,饭来张口自己端,刘羽墨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何雨柱。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前两天的早上,刘羽墨按照往常一样将刘妈做的饭给带过来。
    可由于医院的门是不带锁的,所以在刘羽墨推门的一瞬间,只见何雨柱正大大咧咧在病房里面遛鸟!
    虽然有夜壶挡着,但由于何雨柱右手提壶,左手习惯性的抖了一抖,再打了一个激灵。
    而且何雨柱的由于尿急,也没做任何回避,就这样完全暴露在刘羽墨的面前。
    如此刺激的场面让刘羽墨当时就夺门而出。
    那天刘羽墨都没有出现在医院,导致给他换吊水的护士也好奇的问道:“都这个点儿了,您的夫人怎么还没来给您送饭啊?”
    何雨柱只能尴尬的回了句:“她厂子里有事,而且都这么晚了,我就让她回去休息去了。”
    “您可真疼您媳妇儿。”护士笑着说道,“我要是下班回去晚了,他每天都是大呼小叫的,一点都不像你。”
    “男人不疼自己的媳妇,难道去疼别人家的?”何雨柱满嘴跑火车的说道,“再说了,我媳妇儿这么漂亮,不好好疼她,跑了怎么办?”
    而也就在此时,刘羽墨再一次推门而入,虽然事先敲了门,可开门迎来的第一句却是护士对何雨柱说:“您媳妇儿还是不放心您,这不,给你送饭来了。”
    媳妇儿?
    刘羽墨瞪着眼睛看着病床上的何雨柱,此刻,她恨不得用吊水的输液管把这个何雨柱给活活勒死!
    就这样,刘羽墨每天冷着脸给何雨柱送饭,而何雨柱如果想吃,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时间缓缓的来到了二月中旬,何雨柱没到将胳膊挂在胸前在四合院转悠,偶尔上厂子里视察一下工作。
    厨房里由于有了南易,所以也基本上保持原样,而滞留地那块已经开始进行配种实验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成果出现。
    而许大茂竟然真的从一个发配养猪的门外汉渐渐成为这个项目的带头人。
    每天拿着输精管对着猪圈的老母猪进行惨无人道的配种实验……
    彼时,城市的****逐渐在左的方向上越滑越远,又由于63年的秋后,种花家跟毛熊之间的论战日趋激烈,教员错误地认为种花家的内部出现了修正注意。
    而****更被视为了国内反、防修的一个重大战略措施,斗争的扩大化让思想往左进一步发展起来。
    教员认为只有采取断然措施,公开地、全面地、由下而上地发动群众,才能揭露种花家生活中的阴暗面,把所谓被篡夺了的权力夺回来。
    也就在这个月,四九城的市长试图对学术批判中已经出现的错误加以适当约束。
    可是蓝屏在尤勇同志的支持下在魔都召开了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
    这次的座谈会认定文艺界被一条黑线专了政,号召要“坚决进行一场文化战线上的斗争”。
    厂子里也因此出现了一些苗头。
    比如于海棠和刘羽墨每天在广播中反复播报教员语录、****的条例还有上级的哪些领导受到了批判。
    二月二十八日,星期一,天气晴。
    好几天打酱油的何雨柱照往常一样的来到轧钢厂。
    可是进了厂子以后,他突然发现厂子里的氛围有些压抑。
    往日的来来往往嬉笑怒骂的人们已经变得冷冷清清,而每个路过的工人在看到何雨柱的时候,都投以怪异的眼神。
    突然,于海棠的声音从门口的喇叭里传了出来。
    “进举报查证,轧钢厂厂长杨风,犯了****中的贪污受贿、铺张浪费、滥用职权三大罪名,我们要全面对他进行公审,让这种大蛀虫为我们扫厕所,扫猪圈,接受思想改造!”
    广播反复播放了三遍,何雨柱被这个消息给震在原地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杨厂长还是被打倒了,这一次是如此的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
    何雨柱马不停蹄的来到食堂后厨。
    乖徒弟马华第一时间将这里面的内幕告诉了何雨柱。
    原来是厂里突然接到了十几封匿名信,全都是针对杨厂长的。
    说他上位以来收受贿赂,以权谋私,动不动让食堂开小灶浪费国家粮食,可是保卫处的人抄杨厂长的家时,却只发现了几十斤粮票跟不到一百块钱的现金。
    急急忙忙的来到操场,只见场地已经人满为患。
    肖副厂长在在高台上意气风发的指着杨厂长大声呵斥道:“我们轧钢厂一直以来都是旁边厂子的楷模,但最近陆续出现的大蛀虫却都是这位杨厂长一手提拔的。”
    肖厂长将李刚等人的事情全往杨厂长一个人的头上推,而此时的杨厂长被五花大绑着,胸前还挂着“大蛀虫杨风”的牌子沉默的没有反驳一句。
    场下的工人没有对杨厂长像前面李刚的、李金铭之流一样的高声痛骂。
    因为他们十分清楚,眼前这位躬身接受批判的杨厂长肯定是被人冤枉的。
    因为厂子里面有很多家里有困难的工人都受过他的恩惠,虽然不多,但却从来没有要过什么回报。
    肖尘看到自己的振臂一呼没有收到什么效果,便再次高喊道:“我们要听教员的话,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说着,肖尘又将从口袋里拿出的红宝书高高举起,指着旁边的杨厂长道:“教员说过,马列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
    何雨柱知道,这位副厂长开始想利用工人兄弟们心中对教员的崇拜来开始挣班夺权。
    而杨厂长这个被批判的对象却是因为前两天上面几位被革职或者软禁给搞的开始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前几年的种种迹象,已经为未来的十年埋下伏笔,而这个月市长的提纲也彻底成为了那帮人引爆炸弹的那根导火索。
    何雨柱知道,这一刻,属于自己能否真正做出改变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