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南诏国师

      烈日当空,河流干涸。
    桌面摆放着祭祀用品。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在南诏国大祭司的带领下开始向上天祈雨。
    有一个少年冷眼看着那大祭司摇头晃脑,嘴里喃喃自语,诵读祭祀词。
    “杰人,专心点。”石长老看了眼旁边的义子,斥责一声。纵使他也不喜这种仪式,但他性格严厉,颇重法度,眼里容不得沙子,既然参加了仪式,就要做到最好。
    “是。”石杰人不服气地低下了头。
    很快,仪式就进入到了尾声。
    “跪!”
    人群在巫王的带领下,开始朝着大祭司方向跪拜。
    许是上天怜南诏干旱缺雨,祭祀刚刚完成,便听天边一声巨响。
    “轰隆隆。”晴朗的天空霎时变得乌云密布。
    下一刻,一个身着白衣,仿若仙人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而随着仙人的出现,天空中滴滴答答开始下起了小雨。
    “天神下凡啊!天神下凡啊!”大祭司眼睛瞪大,激动地大喊道。
    石长老神情凝重,他居然没有看清这个男人是如何出现的,偏偏还出现在这种场合,不妙啊。
    “天佑我南诏!”昏聩的巫王仿佛被雨淋醒,惊得一下子坐在地上,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钟恪扫视周围,这里似乎是一个祭祀仪式?
    南诏国?
    他心底一凉,这岂不是直接掉到拜月教主老巢了。以拜月教主的实力,恐怕顷刻间就能感应到异常,他正欲直接踩云而去。
    却感受到一股明显的敌意从台下传来,抬眼望去,一个中年男子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旁边站着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
    “莫非这世上真有仙人?”这少年喃喃自语。
    钟恪若有所思,这么一个祭祀仪式居然没有拜月教徒?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本来以为只是走个过场,没想到还真的天降甘霖,这也就罢了,偏偏这么凑巧地凭空出现个人,这里面必有天大的阴谋。石长老铁青着脸,千愁万绪涌上心头,现在大祭司已经倒戈了,还下起了雨,周遭百姓已经深信不疑,他不敢出手,只能另寻机会。
    随后,钟恪在大祭司与巫王的簇拥下,进了巫王宫。
    在王宫里他顺手赏了巫王一个天魔大法,以巫王的心性修为,哪顶得住这魔音灌耳,魔念缠绕,已是奉钟恪为神明。
    第二天。
    南诏王召集群臣,加封钟恪为国师,传诏天下。
    纵是石长老二朝元老,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但在南诏王的坚持之下,也不再争论,忍下了这口气,决定待议完后再寻机出手,解决了这来路不明的隐患。
    ......
    ......
    没想到时间跨度这么大。
    拜月教主还是石长老的义子。赵灵儿的父母,一个眼下还是黑苗族王子,另一个林青儿也不知所踪。
    李逍遥也还没出生,主要角色一个都指望不上。
    既然如此,就需要换个计划了。
    钟恪悠悠一叹,本来准备了大量的资料,想和拜月教主探讨一下宇宙奥秘,讨论一下地球为什么是圆的,现在暂时是用不上了。
    “叮。你成为了南诏国师,达成成就:妖言惑众。奖励:精神+5。”
    他看着眼前的成就面板,自金丹之后,可能是因为实力的提升,在主世界斩杀杂鱼妖魔已经不会弹出成就点了,现在的韭菜是越来越难割了。
    “砰。”
    钟恪抬眼一看,自己的门被踹得稀碎,石长老杀气腾腾地站在了门外。
    “石长老,我乃当朝国师,你这是何意?”钟恪淡淡说道。
    石长老浑身气劲遍布全身,如一头虬龙蓄势待发,他声若惊雷:“今日石某要为南诏除了你这隐患!”
    钟恪看着自己晶莹如玉的手掌,裹上了一层灵力,淡淡说道:“石长老莫要自误,你不是我的对手。”
    “少说废话!”石长老一声厉啸,整个人已是扑了上来。
    他右手握拳,人未至,拳势似有虬龙一般张牙舞爪,已经锁定了钟恪周身要穴。
    一出手,便是他引以为傲的“虬龙拳”。
    钟恪幽幽一叹,不退反进,一拳轰出,与石长老对了一拳,虬龙在哀鸣,石长老噗地一声吐了口血箭,右手已无力抬起。
    石长老眼看钟恪一步一步靠近,面色凝重,左手凝聚着灵力,轰出一招“火龙掌”,浓郁的火焰眨眼便冲到了眼前。
    钟恪用手一捞,将火焰团在手心,感受着那炽热的温度,接着两只手拍了一拍,火焰熄灭了,两只手掌依旧晶莹。
    自成金丹以来,他体魄更为强大,石长老凝聚的火焰并不能破他的防。
    “这人居然如此可怕!”石长老瞳孔一缩,黑苗族中恐怕无人能敌,拼着这条命,也要将他拿下。如此想着,石长老深吸一口灵力,将自己的灵力全部凝聚在体内,只待钟恪再靠近一点,就要使出他那同归于尽的绝技“赤血魔焰”。
    “石长老难道想跟我同归于尽不成?”钟恪悠悠说道,他目光锐利,自是能看清石公虎的意图。“你这一招虽然不错,但还杀不了我。就不担心把我激怒了,屠了这南诏国么?”
    石长老不能杀,杀了就要杀石杰人,跟计划相差太远了,还是得好好哄着,现在忍了,日后再算。
    闻听此言,石长老灵力一泄,被拿住了软肋,“国师到底想干什么?”
    “世人愚昧无知,我只是想来为世人解惑,揭开世间的真理。”钟恪淡淡说道。
    听听,好人能说出这种话?石长老暗自腹诽。
    “石某愚昧,听不懂国师的意思。”
    “我不会去做伤害南诏国子民的事,你且安心看着吧。”钟恪负手而立,说道:“你看,这天上的雨不是我带来的么?”
    石长老神情复杂,莫非冥冥之中还真有天意,多年干旱却因此人带来了一场及时雨。他沉默片刻,拱手说道:“那石某就待在都城看着国师的施为,如若国师害我南诏子民,石某再来讨教!告辞!”
    “慢。”
    “还有何事?”石长老停住脚步,扭头问道。
    “把我的门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