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红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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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我姥爷家的厕所里,裤子还没解,外面猛然间传来了一声惨嚎声,听声音好像是大表哥的,我赶忙又从厕所里走出去,恰时瞧见大表哥气急败坏的指着自己的头朝大舅跟二舅俩说着什么。
仔细一听,原来大表哥刚才烧纸钱的时候好像感觉有人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他一头差点儿扎进了聚宝盆里,人虽然没什么事儿,可他那一头漂亮的长发却被烧掉了一大半,这对于膨胀后的他来说,绝对比死还难受!
我也快步走了过去,却是瞧见大表哥的前额上居然被烧掉了一块片头发,周围撒发着头发烧焦的气味。
瞧着这一幕,我当时差点儿没忍住,可一想到还躺在堂屋里冷冷清清的姥爷时,之前那股子快感又化为了苦涩。
何必呢。
大舅无奈之下,只好重新给他换了一块头布,大表哥虽然郁闷可又无可奈何。
我跟他现在基本上没什么话说,所以也就虚伪的安慰了他两句后,便回屋了。
通过堂屋时,瞧着我妈精神还行,我便没去打扰她,另一边姥爷屋子的门依旧关着,也不知道贾爷在里面是不是睡着了,想来也是,毕竟那么大年纪了。
径直回到了表姐的屋子里,关上了房门,合着衣服躺在了她的床上,依稀能够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伴随着这种香味,我居然睡着了。
几乎是刚刚进入梦境,我便再一次看到了那鎏金棺材,就在我准备朝它走过去时,忽然间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了棺木前,那是?
姥爷?
怎么会?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幕,今天的梦怎么不一样了?这个梦里不应该有姥爷啊?
就在我发愣之际,我瞧见姥爷忽然转过身,整张脸都是那种类似中毒的黑,他望着我不悲不喜的摇了摇头,随即被棺木里伸出的一只惨白的手给拽了进去!
我顿时大惊失色,惊呼出声来,却直接被自己的声音给吓醒了!
醒来后,我才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床上,可我的脑子却再也安静不下来了!
不对劲啊!
今晚上这梦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梦中的是由于我压力太大造成的?
可事实上,对于姥爷的离去,我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于伤心,倒不是说我跟姥爷不亲,事实上刚好相反,我跟姥爷俩的感情其实要比大表哥跟他的感情还要深,只不过我觉得姥爷年纪大了,无病无灾的离去,起码没受什么罪。
也正是如此,我刚才才能那么容易的睡着,可见我现在并没有什么沉重的心理压力。
可我那个一沉不变的梦,为什么会在刚才忽然间变了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抬手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那才那么短暂的时间里我居然睡了两个小时?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最终选择了放弃,可之前的睡意却没了。
索性就走出表姐的屋子,准备出去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轰隆一声闷响,接着好像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接着我便听到了大舅妈跟二舅妈俩的尖叫声以及表姐跟我妈的哭嚎声!
什么情况?
我赶忙推开了房门却是看到了让我怒不可歇的一幕!
姥爷的棺木居然倒扣在了地上,之前架着棺木的两条长板凳居然也翻了个脚朝天!就连长明灯都熄了!
而大表姐居然站在棺木上哈哈大笑的狠狠跺着下面棺木,嘴里骂着老东西!
大舅跟二舅俩顶着黑眼圈从门外冲了进来,怒吼着将大表姐从棺木上给拖了下去,大表姐却跟疯了一样对着他俩又挠又抓的,被拖拽的功夫,两人的脸就被她给挠的血肉模糊!
这?
不对劲!
大表姐虽然一直都让人非常讨厌,而且她跟姥爷也没什么感情,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可能做出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情吧?
所以,当我回过神来后的第一反应,那就是大表姐中邪了,就像之前我妈的状况一样!
我紧锁着眉头朝堂屋扫视了一圈,可我的胎记并没有任何反应啊?
就在我思索着这事儿的时候,二舅怒吼着给了大表姐两个响亮的耳光,两个耳光下去后,大表姐两边的脸又红又肿,不过她人好像清醒过来了,趴在地上居然哇哇的大吐了起来!
我当即回到了表姐屋子里,关上了房门,左手尾指划破了右手食指,挤出了离阳血直接将天眼通的符画在了手掌之上,随后默念了一句:“除垢神延凝真不散!一开灵,二神,三开阴阳!”
随着我的密咒落下,我抬手画有天眼通的左手探出食中二指在眼前轻轻一划,随后拉开了房门,却是瞧见姥爷的棺木之上居然蹲着一个身着赤红棉袄的长发女人!
果然有东西!
我将左手掌之上的‘三开阴阳’在背后抹掉后,双手背在后面凭着感觉画了一道‘敕令·北申々弑鬼’的弑鬼符后,若无其事的朝她走了过去!
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我居然能够看到她,居然将背后留给了我!
我不动声色的轻喝了一声:“逆吾者死,敢有冲当!刀插地府,还我真阳!急急如律令!”
送鬼入地!
随着密咒念出,我猛然探出左手朝她后背狠狠的轰出了一掌!
那红衣女人一个不慎,被我狠狠的砸中背部,凄厉的惨嚎了一声从我姥爷的棺木上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化为了一个红色的小纸人?
望着那红色小纸人?
我当即一步跨前,将那红色小纸人踩在了脚下,蹲下身子将纸人塞进了棉袄的袖口中,接着便瞧见我大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朝我吼道:“还楞着干啥?没想到你姥爷的棺材都倒了啊!”
我这才跟着一众亲友上前将姥爷的棺材给抬了起来,随后重新放在了长板凳上架好,可让我们都奇怪的是,棺材盖并没有封,姥爷居然没有掉出来,这倒是让大舅跟二舅俩的面色稍微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