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看出名堂
侯门少主母 作者:是非因
依稀察觉到玉辰风带着探索的目光，侯蕊连忙表态：“这把剑非常漂亮。”
“剑可不是用来看的，你用‘漂亮’来形容它，师傅会不高兴的。”玉辰风的言外之意：形容一把剑漂亮，岂不说它是绣花枕头，好看不中用？
侯蕊连忙对师傅道：“不好意思，我不懂剑，不知如何形容它，但我很喜欢它，谢谢师傅。”
“不妨，不妨，只要姑娘喜欢就好。”师傅嘿嘿地笑着。
玉辰风望着侯蕊，眼眸带笑。
玉辰风命随同而来的车夫付了打剑的费用，领着侯蕊出了打铁铺，往街上走去。
不坐车，压马路？
侯蕊心里盘算着玉辰风的用意。
“你很聪明。”
“嗯？”侯蕊反射性地望向玉辰风。
玉辰风嘴角溢出笑纹，复道：“与你说话很省力。”
每每，他只起了个头，她便能领悟到他话中之意。就像方才，他只稍稍提了一下用“漂亮”二字形容剑不妥当，她便立即反应过来，甚至连愣错愕的过程都没有，反应相当快。
他那带有探索意味的笑容，看在她的眼里，令她的心里不由“咯噔”一响。看来，她还得谨慎些才好。
“别紧张，我说这话毫无褒贬成分。”玉辰风出言安抚。
紧张？她紧张了？
“对了，我们现在准备去哪儿？”侯蕊转移了话题。
玉辰风望向前方，用自己的目光替侯蕊指了指方向：“看见没？就前方有家金铺，咱们去替这把剑配上剑鞘。”
“剑鞘？”要配上剑鞘，还用去金铺？难不成，他还想用金子做剑鞘？
玉辰风见侯蕊眸中有疑，便解释道：“虽不用纯金，鎏金还是可以的。”
“不用这么破费。玉公子送我宝剑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倘若还用鎏金的剑鞘，我实在是愧不敢受。”侯蕊赶忙推辞。
玉辰风听罢，剑眉微微闪了闪，笑道：“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金铺，打造剑鞘是顺带之举，侯姑娘不必太在意。”
接下来，不论侯蕊如何拒绝，玉辰风都置若罔闻，执意要用鎏金的剑鞘，并且还表明他已经设计好了样式，不喜欢半途而废。
一晃眼到了金铺，玉辰风掏出两张纸递给金铺的掌柜，一张是他替短剑设计的剑鞘样式，一张则是一枚金锁的纹式。
“这剑鞘倒是不难，就是这长命锁……”掌柜的只稍稍看了一眼画着剑鞘的那张图纸，便很快将这张图纸搁下，目光盯着金锁图案时却充满不确定的色彩。
“怎么？”玉辰风追问。
掌柜的说道：“这锁工艺复杂，以小店的工艺不知能否达到这样的程度。”
“怎会？”玉辰风有些不信。他打听过了，这家店在庐阳城乃是首屈一指的金铺大家，怎么连一枚普通的金锁都做不出来？
侯蕊远远儿地站在一旁，没有开口，只当自己是个局外人。
“真做不出来？”玉辰风语带遗憾。
掌柜摇摇头：“若是别人，或许我们会试试，有几分像便做成几分像。不过对象是玉公子您，我们不敢接这话儿。以公子的眼光，一般的手艺是骗不过您的法眼，若是做砸了反倒不美。”
玉辰风想了想，问道：“那掌柜可知，在这庐阳城，还有哪家能做得出来？”
“若说花样复杂也没什么，一般的金铺都能做。只是公子您这金锁上面许多暗纹，纹路甚是特别，好些是皇家所用，并非外面能随意刻制的。”掌柜仔细说道。
“皇家所用？”玉辰风纳闷儿，不自觉地将目光迎向侯蕊。
但见得，侯蕊站在那儿，面色平静，什么举动也没有。
“可不是么，公子这物怕是有些金贵，咱们这店是做不出来的，让公子失望了。”掌柜深表歉意。
玉辰风无奈，只得收好了图纸，带着侯蕊四处找寻金铺碰运气，希望能找到家手艺高超的接下这活儿。
马车围着庐阳城转了好几圈，依然是一无所获。
“累么？”玉辰风问。
侯蕊摇摇头，微微一笑：“还好，横竖是坐车，也不觉得累。”
玉辰风放宽了心，忽而略带惊奇地对侯蕊：“侯姑娘怎么一点儿都不好奇？”
“好奇？”侯蕊略略蹙眉。
玉辰风随手从身上掏出那张金锁图样，将图纸展开，道：“你陪着我转了大半天，却连一句话也没问过我，实在是太让我意外了。”
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问过十遍八遍了。
“玉公子那般费力地打造它，想必也并非凡物，定是牵涉到公子的切身利益。既如此，侯蕊怎好随便相问。倘若公子觉得说了也无妨，便自会告知侯蕊，又何须侯蕊惹人厌地追根究底？”侯蕊用稍显玩笑的口吻说道。
玉辰风一听，满脸带笑，只是笑意不曾达到眼底，眼眸之中更多的是深沉，恍若一汪深潭一般让人望不见底。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父母的定情信物罢了。原物被我损毁，我打算依样重新打造一枚出来，没想到会这么难。”玉辰风轻描淡写地解释。
“原来是这样，玉公子真是有心，相信玉侯爷和玉夫人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侯蕊虚应着。
“不，他们并不赞同我打造金锁。他们觉得，金锁是独一无二的，自然也是不能复制的。”玉辰风显得稍稍有些落寞，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是么？侯蕊听到这里，心中才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反应。
“适才那金铺的掌柜说，这金锁与皇家有渊源，莫非是皇上赐下来的？难怪公子如此宝贝它。”侯蕊颇为惋惜地道。
“可不是么，御赐的东西坏了损了，那是掉脑袋的大事。对了，侯姑娘会替我保密么？”玉辰风忙问。
侯蕊随即表态：“玉公子信得过我才将事情原委说与我听，我自然不会出卖公子。别着急，我们再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一家手艺不错的金铺能打造出足以以假乱真的金锁，到时公子便不用担心圣上怪罪了。”
“但愿如此吧。”虞城稍显忧虑，随后又将图纸摊开，自个儿瞄了好一会儿，疑惑道：“我并未看到什么暗纹，不就一枚普通的金锁么，那些工匠们怎会说得那般复杂？”
说完，玉辰风将图纸递到侯蕊跟前，让她瞅瞅这图案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侯蕊迟疑着接过金锁图案一看，速闪过一丝惊讶。
不是？这居然不是她要找的那枚金锁。
莫非她的判断失误，目的也锁定错了？
不由自主地，她的眼中有了一闪而逝的挫败。
“侯姑娘？侯姑娘？”玉辰风敏锐地察觉到侯蕊的失神，遂轻声唤她。待侯蕊抬头，他又询问：“侯姑娘好像看出了些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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