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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春风 作者:左旋右旋一阵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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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春风 作者:左旋右旋一阵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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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身姿,那步态,在梦里不知萦绕过多少次,脱口而出:“间非?!”

    他从边关回来,只在朝堂上见过一次宁间非,隔了无数人在中间,便只看到宁间非清冷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波澜,那分淡然仿佛从来便不认识陈大郎这个人,直看得大郎心里半分想头也没有了,才一散朝,他尚未走近宁间非身边,便见皇上的近侍良方过来宣了宁间非入宫。大郎一肚子相思变成泡影,什么荣华富贵还真是成了浮华烟云。

    稀淡的光线下,对面站着的人立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像是要他别作声。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大郎还是知道他在笑,看不见的笑容像风一样在房中飘散,间非的笑容很浅淡,眉毛轻轻一弯,嘴角缓缓一勾,便是一个蚀骨销魂的笑,散得乌云,也招得风雨,一丝一缕总关情,这种笑大郎便是闭着眼嗅也能嗅出来,他乖乖地站着真的不出声了。

    此人缓缓走到他身边,黑暗中两条柔软的手臂搂上了自己腰间,极低地叹了一声,这几近于无的低叹,叹得大郎的肠子转了九转,脑中一片混乱,伸手抱住了他,一旦拥住那腰身,便再无半分怀疑,普天之下只有这一条腰是如此动人心魄,柔韧有力,摆动间风姿撩人,紧贴了大郎的小腹微微颤栗,肌肤的热度隔了衣衫传过来,更是引得人欲念如潮。

    他胳膊一扫,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扫下了地,但听得哗啦啦一阵乱响,书桌上顿时光平如镜,此时一勾弯月升上来,微弱的白光从窗棂里透了过来,映着窗外的花枝,书桌上花影颤动,半明半暗。

    他一托便将怀中之人托上了书案,双手插入他怀里,将衣衫一点点地褪了下来,脸贴上赤裸的胸膛,那里肌肤冰凉,腻滑柔嫩,伸出舌头来轻舔乳尖,但听得细细一声呻吟,抱着他的头的手突然插进了发丛,手指死死地抓进了头皮之中,跟着双腿一伸,轻轻地环住了大郎的头颈,大郎顺势一扯,衣服长裤尽皆卸下,扑地一声落在地上,大郎闭上眼,手缓缓朝后摸去,这人又是轻轻一声低呼,身子向后平躺在书案上,两条腿犹在大郎肩上,大郎朝前一靠,只觉得下面硬得难受,这大半年相思欲狂,大郎此时再也不能忍耐,双手搂过他后臀,先在股缝中擦了几下,一顶而入,间非头晃了晃,一头黑发披散开来,两条手臂慵懒地伸过头顶,姿态前所未有的妖异,虽然看不清面容,单是暗夜中两条雪白的胳膊就足以销魂。更何况此里大郎才进入他体内,密径初开,正是得趣之时,只送得十来下便气喘吁吁,爽利之极。

    正弄着,间非抬起上身,双手搂住他,后穴犹连在他身上,大郎便如抱持婴儿般一手托在他臀下,一手死死搂住他腰,挂住他身子一下下地向上送,那长发便披到了大郎的肩头,千丝万缕,在皮肤上扫过,令人遍体酥麻,大郎只恨不能化在他身上才好,黑暗中只听得极重的呼吸声,间或一两声低呤溢出,更显得那风月无边。

    良久,房中平静下来,大郎伏在他身上喘息未定,间非轻轻伸手推开他,慢慢坐起身来,摸索着穿上衣服,挽好头发,伸手在大郎脸上拍了拍,便要起身欲行,大郎一把扯住了他:“慢着,有一句话,今日定要问个明白。”

    间非矮下身子,伏在他身边:“嗯?”

    “你。。。你可曾有一时半会地想过我?”

    半日没有回声,大郎知道他定是又在笑了,令人欲罢不能的笑,可是今日里话已经说出来了,便须说个明白:“你对我倒底是个什么心?你若心里有我,怎么会连面也不见?偏在这黑夜中来访?你心里没我,那便罢了,我也就死心不再妄想,可是即没我,却到底为何次次番番从不推拒?”

    但听得间非冷清清的声音说道:“你就将我当作贱人好了,你第一次见我,我便是如此,我便是贪恋着你那东西,这下明白了?”

    第一次见他?秀美的少年躺在桃树下,任由粗鲁的男人暴力地进犯,粉色的桃花洒满雪白的身体?大郎嗓音儿发颤:“你。。。你胡说!”

    宁间非又笑了,这一次笑出了声:“陈将军,好好地做你的将军吧,你若记着你我这一点欢爱,将来将军平步青云的时节,间非还要请将军多多照拂。”

    这一句话竟是十万八千里的生分,大郎只觉得一桶冰水从头泼到脚,直冷得齿关轻叩,说不出话来。半日举起手来,朝着间非的脸便是一掌,但听得啪地一声,间非被打得偏过头去,刚刚挽好的头发扑地又散了开来。

    大郎一掌挥出,眼泪却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哽咽道:“我不信这话,我不信,即如此你为什么要来送我?为什么会将这根玉簪给了我?你可知道这几个月我日日便是枕着它入眠?你是。。。。你是怕。。。是怕。。。他,是不是?”

    间非双手后伸,捞起长发,半截衣袖垂落肘间,露出雪白如玉一段手臂,黑暗中隐隐绰绰更添韵致。但见他挽起头发,整了整衣襟,叹了一口气:“陈将军,你我的情份已经到了头了,你如若喜欢这个身子,来找我便是,至于别的,将军还是不要多说,天家威严,不是作臣子的议论得的。”

    他伸手轻轻替大郎拭着眼泪,一面笑道:“人人都说陈将军英勇善战,万夫莫敌,怎么倒像小孩子哭个不停?”

    大郎捉住他手,问道:“难不成你跟他竟然有了情份?”

    宁间非忍无可忍,甩脱他手,咬牙道:“我跟你说过了,我就是下贱,贪恋的便是男人的那个东西,你听明白没有?陈大郎,男人如此纠缠有什么意思?你莫忘了读书出仕你为的是什么?是光宗耀祖,改换门庭!”

    大郎气苦,冲口而道:“那么你呢,你中状元封学士,为的便是作人娈童?你满腹经纶竟是给人作贱的?”

    间非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很对。”说着搬开他紧拉住自己的手,起身决绝而去。把个大郎孤伶伶留在一片黑暗之中。

    出得门来,但见月已经升至中天,冷月如钩,几颗寒星挂在天边,夜凉如水,轻寒侵人肌骨,手脚一阵冰凉,半边脸颊却犹如火烧一般,灼痛难忍。回首望了望书房,寂静无声,胸口痛得几乎直不起身来,咬牙将眼泪吞回肚里,一路去了。

    第十三章

    那书有些旧了,纸页都发黄,但是暗红色封面上三个大字却仍是清清楚楚:前辙鉴。夏侯醇紧盯着这三个字下面那行小字出神,那是张凤仁三个字。手指半搁在桌沿上,只是沉闷不语,神色冷峻,斜斜扫入鬓角的眉毛竖了起来,更显得面如寒霜,唇角紧抿着,一张本来英俊的面孔却呈现出令人不寒而粟的阴鸷,望之令人生畏。

    宁间非跪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香炉里的烟袅袅而起,香味更令屋里的气氛压抑难言,守在门口的良方连头也不敢抬,只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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