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谜底

      ?乌拉诺斯苏醒了。翠绿的眼睛散发着光芒,他的头发垂在地上,一只手拖住自己的脑袋。望着进来的陈玫贻和女孩。
    “主神!我很抱歉,尽管我已尽早地赶往那里,但仍然没能阻止叶丹潭,我看到了树枝被截断,花瓣从半空消逝,一大块的梨花树在空中变为了空白,他身边有个键盘手,演奏了一支曲子,旋即普洱猫在上面雀跃,导致普洱的疯狂生长攻击暴虐。气息都已完全改变,成为了所有梨花海居民所担心的问题,这个困扰我实在无法解决,于是便请求乌拉诺斯你的来处断。”
    乌拉诺斯双手摊开,像中间靠拢,凝结成一股红烟,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他向那股烟吹了一口气,随后,便一股巨大的气压打在每个人的胸口,天空的颜色化为了朦胧的紫色。山谷幻化为海洋,海底的海棠缓升浮现在海面,像一头海怪一样散发着能量。顷刻间,花瓣在海洋中形成一层层的花圈,又像火花一样冲向天空,混成一遍长虹,无数的花瓣雨纷飞,气压慢慢从胸口那道被堵住的气口化开,香氛瞬间爆裂开来,所有人都被这场景所震撼,普洱的踪迹无处可寻。
    女孩看着普洱的消散,不禁想起了叶丹潭,“主神,请求你,不要伤害他好吗?”
    女孩是乌拉诺斯用梨花入土化成灰所创造出来的生命体,从生命诞生伊始,他就被烙上了梨花的永恒,只要梨花海完好无损,她也会永恒存在。
    乌拉诺斯气愤地用手将她捻碎成了花粉。
    陈玫贻单膝跪在地上,“主神!我可以带一个人来梨花海吗?他和我存在生死的纽带关系,他也是我的如意郎君,我祈求你,答应我的请求。”
    乌拉诺斯望了一眼女巫,觉得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便说:“我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从今以后,你再不是女巫,但你仍然可以拥有穿越时间的能力,你也不准再到宫殿来见我,关于梨花海的谜底,如今只有那两人知道,你下去吧。我有新的人选,守卫梨花海的使命不用你来担心了。”
    陈玫贻猛然抬头,“主神!我会永远记住的,你对我的恩情。”
    覃娅在返回梨花海的途上,看到了漫天纷飞的花瓣雨,她心中已有了个底。大概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叹息:“可惜啊,当初让你来梨花海,是为了给你一条出路,没想到你却把它当成了绝路。不过,命运就是这样,你注定了会死去!”
    叶倍铭的云母手链闪烁着黄色的光亮,他感应到有人在靠近,待一转身,见到多年不见的老伴覃娅,叶倍铭喜极而泣地拥了上去。
    “你终于来了,关于梨花海的谜底,我已经揭开。我们半辈子都献给了这里,这片神圣之地,你的那首多年翻阅古籍考究来的诗‘梨花开处海棠藏,昼夜灯火永不黯。渔翁老道随处行,光阴浮屠绘离合。无为有海乃有海,梨花漫落故潮来。帝相王臣降泽禄,重九年后辨是非。’我已经完全知道了他的答案,现在,我们要完成一项生命中最宝贵的事情,很可能,我们会葬身在那里,你准备好了吗?”叶倍铭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如玄铁一般望向覃娅
    “你这老家伙说什么话?我都已经活了八十来岁了,也差不多该入土为安了,如果说,在生命结束前,还能做些什么,让我选择为梨花海做出一个重大的贡献,我是在所不辞,义勇当先。你相信命运吗?”覃娅恳切的说
    叶倍铭望了一眼天空上浮游的花瓣,“我相信!”
    “那好,今天我们就要改变他们的命运,帝相王臣降泽禄,重九年后辨是非。马上,我们就要回到1999年,将一切都挽回。”覃娅坚定地说
    叶倍铭拿出云母手链,“我们马上就要跟随他,去往洞穴!”
    两人搀扶着走到海洋的外圈,手链的颜色变为红色,直至走到内圈,海洋幻化为山谷,两人来到洞穴外。入口变得极其狭窄,两人只能匍匐前行,年迈的身躯前行的异常缓慢,待手链的颜色变为鲜红色,花潮再次袭来,巨大的气焰在山谷中形成,两人看着眼前一大堆鲜艳的云母,他们有些的是紫色的,有些的是金色的,形状古怪,像化石一样。在一堆灰色的土中掩埋,精灵在云母上舞跃,一位高大的身穿黄袍的人出现在眼前,“你们好!我是云母君,你们要改写什么?”
    叶倍铭兴奋地看向覃娅,“终于见到了,他就是帝王将相,绘制时间隧道的小精灵,梨花海的命脉也同时掌握在它手中。”
    覃娅同时流露出亢奋的神情,“我们要回到重九年。用心去看,将一切事物都变得是非清晰,一切都像地图的线路一样明确。”
    叶倍铭将云母手链交往到云母君的手上,“还有一串呢?”
    覃娅不好意思地望向叶倍铭,“我给了一对情侣。”
    云母君瘪了瘪嘴,“他们在梨花海吗?”“我想应该此时就在梨花海。”
    云母君双手将云母手链用紫气推往空中,“放心,这串云母手链和那串会彼此感应到对方,将会产生反应。直至时间完全的改变,成为重九年。不过很可惜,在此期间,你们如果不能爬出洞穴,那么你们也将死在时间隧道之中,很可能尸体都无处打捞。”
    叶倍铭拉住覃娅的手,“我决定不出去了。你呢?”
    覃娅:“那还用说,我跟你一样。”
    时间开始扭曲,所有带有计时标记的物件全都如灰一般消失,梨花树从天空大力地砸下,一切可见物都被砸的粉碎,所有都成了空白,如同白纸一样,梨花的花瓣又在白纸上涂抹,绘制出重九年的光景,一个海滩,一辆卡车,一杯高温摩卡,一架钢琴,一副伍尔芙画像,一只普洱猫,一个正在酣睡的男孩,一个倒在电脑桌前的男人。
    陈玫贻回到了重九年,他拉住秦步涛的手,如同秦淮拉住粟倪的手,都相拥在一起。
    梨花海的香氛遍布在每一块地区,无论是海内还是海外,沙市的青年,都闻到了这股味道,浪漫温情,一旦决定在沙市旅居,他们就能与梨花海共融一体,甚至再次回到那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