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蛰伏,只为一片新的生存之地,连巫泯都不清楚,到底为何执着,只是《祭司手札》记载了巫族数百年的心愿,而他身为大祭司,一定能完成这数百年来的夙愿。巫泯拿着手札,又将几句话写在手札之中,这本手札,越到后面越新,还有重新装订过的痕迹,他也会将手札护好,等待着下个足以成为大祭司的人出现。
    巫族的心愿,巫族的存亡......这便是大祭司与生俱来的责任。他不能说,他想放弃,更不能可怜其他国度的人,只因他是巫国的大祭司。
    这天,巫泯正在翻阅搜集来的情报。满屋的书卷,足见巫族情报网的可怕。忽然巫纹闯入:“大祭司,酒国将有大事发生了,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巫泯看着手中的卷轴:“我不是说过,在我整理情报时,不要闯入吗?”他叹气,轻轻卷起卷轴“既然你觉得足以委以重任,那武功招式练得如何了”?
    巫纹不言,只是把学过的招式都演练了一遍:“大祭司,我不明白,这蛊术不是只有祭司能学吗?为何要传授给每个族人?”这有违多年来的族规“安国派门的武功招式真有这么重要,重要到能学却不能使用”。
    巫泯:“底牌当然是该关键时刻才能用上”。数百年的筹划不容出半点差错,他拿起卷轴“这是酒国的情报”上面记录,酒国首领与一名神秘人物见面“看来,我们还未接触到最深的秘密”。他拿出《祭司手札》写上一行字——想要变强,就要明白,敌手究竟有多强。“这个神秘人物,仅凭一个评语,就能接近酒国首领,实在是一个变数”。
    巫纹:“大祭司,我愿前去探查消息”!他听出,大祭司想以身涉险,可大祭司是巫族的希望,在族人心中,大祭司和巫神可是一样重要。“大祭司选择的敌手,尚不知他的能为,您若离去,我们只会无所适从”。
    巫泯沉默,他必须掌控局势,才能使巫国这数百年来的计划变成现实。他走向高台:“不用心急,总有你能发挥长处的那天,我确信,这天不会太远”。
    巫玄站在门外,大声喊道:“大祭司,有人从安国方向来了”。
    巫泯:“(这也许就是我一直在等的时机)我想,该前去见见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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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黑的屋内,只有两盏灯,巫国大祭司巫泯坐在最中间。巫泯:“这次来的这人,据说十分恨惩戒盟,他应该能给我们带来不错的情报”。
    巫纹坐在左边,喝着桌上的茶。巫纹:“大祭司,《祭司手札》中不是写过吗,我们也曾在百年前得到许多安国的秘籍,根本不需要这么个人”。
    巫泯打开手掌,一只飞蛾向油灯飞去,最终燃烧殆尽。巫泯:“悲秋枫离开了,惩戒盟还在,我们需要通过他,知道更多。比如我们的人用安国派门的招式,是否会被察觉;惩戒盟的实力等等。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一个可靠的人,留在安国,传递情报”。
    巫纹:“(嗯,虽是百年筹谋,却要看准时机,不然只能前功尽弃。)那大祭司何不多派些人”。
    巫泯带上面具,在黑暗的屋内,每个人脸上都有面具。巫泯:“人数少,才不会被察觉。还有,从此刻开始,我是杀手首领‘暗’,‘无’,你千万不可把名字说错了,不然,我们只能等下个傻子了”。
    隐与暗处,他们期待着,能有机会,踏上安国的土地。
    旅途漫长,云霸睡着了,再睁开眼,已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面前有位带着面具的人。昏暗的油灯下,连面具都看不真切。云霸:“原来已经到了”。
    对于擅长蛊术的暗来说,让一个人失去知觉是件很轻易的事情。暗:“朋友,你急着找我们,自然能来到这里”。
    云霸:“(果然是可以合作的对象)既然能到这里,我能出什么价钱,你心中必有衡量”。
    暗心中想知道的事不是这些,他要自己掌握主动权。暗:“再多钱,也要有命花。惩戒盟姑且不说,光一个悲秋枫就不是好对付的。最为头疼的是,他能看到天命,就有可能看穿我们的谋划”。
    云霸:“(我又不傻,怎么会不考虑这些事。)悲秋枫离开了,只要不是大事,悲秋枫不会关心,他碍于天命,不能出手”。
    暗:“(哦,逆天转命要付出相当代价,悲秋枫不会轻易出手,除非遇到了不得不出手的事情。)你打算对付惩戒盟,可要想清楚,我可不会让属下去送死”。
    云霸:“(既然敢来,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惩戒盟看似很强,可安国各个派门存有自己的心思,只是貌合神离”。
    暗:“(他们再有心思,也没有你阴险;他们再无知,也不会找杀手除掉惩戒盟。不过正因为你太傻,才能为我所用。组建巫蛊大军还需时间,现在只能试探些别的。)久病成良医,云庄主觉得,世间什么病最难治”。
    云霸摸着自己的双拐,这份仇不能报,才是遗憾。云霸:“愿闻其详”。
    暗:“(现在要把他的思路加以引导)疑心病。这种病人人都有,有些人病得无药可医”。
    云霸笑得可怕,他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仇,还是要自己报才舒服。只是灵息还有许正,都不是他现在就能对付的,需要等些时候。云霸:“(时间,这世上最不缺时间,我等得起)以其之矛,攻其之盾”。
    暗心中有想法,他想冒充惩戒盟的人,去灭掉一些小派门,这样就把安国本身存在的裂痕划得更宽。等到真正与安国交战时,也会多几分胜算。暗:“哦,看来我们还能继续合作。我十分擅长栽赃嫁祸,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云霸:“(他说得没错,江湖中从不缺疑心之人,而我要抓住一切机会。)我希望你们能去秋叶平原北部,去找灵息看病,记住,要一个个去,逼他逃跑。那里还有一位孕妇,记住,把孩子带来。还要给这三人留条命,没什么人比这三位更适合当人证了”。
    无不太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这个任务也太轻松了些。无:“你是看不起暗首领吗?三个人而已,根本不用暗首领劳师动众,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云霸心狠:“自然是因为他们的身份。灵息、灵灸了解安国各个派门的武学,那位孕妇是盟主夫人。对这三个人出手,成功率高、效果好,没什么比这单生意更划算了”。
    暗摇头,对面的人心狠得让他胆寒,他不喜欢这个人,但这的确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暗:“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不需要钱,只需要关于惩戒盟的情报。我会派人与你长期联络,你若有用得到组织时,我们自会相助”。
    云霸本以为,这次要倾家荡产,没想到是如此轻松。云霸:“暗首领打得什么算盘”?
    暗:“(想获得认同感,就要有同一个目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世人都长了眼睛,云庄主想的那种代价也不太现实。云庄主,你说呢”?
    云霸:“(这双拐杖限制了我的自由,为了山庄的未来,确实需要一个长期的合作伙伴。)对,我们是好朋友”。
    暗挥手之间,灯已经灭了。暗:“记住你今天的话”。
    云霸晕过去之后。暗:“玄、万等人,记住你们的目标”暗细思“无,你就留在安国,为了我们共同的愿望,你要记得自己的使命”。
    无抱拳:“是,首领”!
    巫纹看着昏迷的云霸,摇摇头:“我这一身武艺,就是为了帮这种人吗?”他回头,看向他一直最敬重的那人“大祭司,我们一向有准则,这有违巫神教的教义”。
    这是唯一能试探悲秋枫的时机,他不能放弃。巫泯叹息:“安心,他的条件你也听到了,未曾伤害任何一个人。你要时刻谨记,我们的敌人的名字”。不能同情,这只会让自己陷入绝望“好,我也是时候入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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