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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要完!”余惟嗤他一脸,筷子在指尖花里胡哨地转了一圈,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嘴角一扬:“等着,待会儿我就给你证明一下,我的地位到底在不在。”
    被叫走的同学一直在办公室呆到早自习下课才回来。
    温别宴走在最后,回到座位收拾着桌面,将下一堂课的书摆出来,清隽的眉间有些愁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衣领被轻轻扯了一下,余惟趴在桌上,对着他的后脖颈偷摸跟他说话:“老王叫你们去干吗?”
    温别宴没有回头,只是往后靠在椅背,低声回答他:“说了些学习上的事情。”
    余惟撇撇嘴噢了一声,对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提不起兴趣。
    温别宴犹豫着要不要把老王安排这次测试的另一个目的告诉他,又听他小声叫了他一声,说:“一会儿体育课的时候你别急着下去,我有个事跟你说。”
    温别宴点头说了声好。
    正好,那他也等到体育课时再考虑说不说吧。
    上午的课总是慢得离谱。
    余惟百无聊赖在草稿纸上将树叶投下来的阴影描了好几页,又折成小青蛙挨个扔进他男朋友抽屉里头,才终于等来心念已久的下课铃声。
    对学业繁复的高中生来说,体育课无疑就是可以将他们暂时从压力下解救出来的兴奋剂,才刚下课,一伙人就欢呼雀跃扔了课本往下冲,原本挤攘的教室眨眼成空。
    温别宴无奈地看着一抽屉的小青蛙,将它们一个个敛进最角落放好,等到教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转身对余惟道:“哥,你认真一点,上课好好听讲,别总是打小差。”
    余惟随口噢了一声,冲不远处悄咪咪观望的钱讳扔了个颜眼色,示意他看好了。
    钱讳立马比好“OK”,表示收到。
    温别宴问他:“你要跟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一件小事。”余惟做作地清清嗓子,老神在在:“宴宴,我是你男朋友对吧?”
    温别宴虽然有些疑惑,还是点了点头。
    余惟又说:“那让你帮你男朋友一个小忙,你是不是应该义不容辞?”
    原来是想要他帮忙啊。
    温别宴知道了他的意思:“需要我帮什么忙?”
    “你先答应。”余惟说:“反正我保证,这个忙特别顺便,你一定帮得上。”
    温别宴:“嗯,答应。”
    余惟一下笑容灿烂,从抽屉里拿出被揉得乱糟糟的试卷抖了抖:“你帮我把这套试卷做了,不用太认真,给我混个...混个中上水平,好看点就行,怎么样,简单吧?”
    说完喜滋滋把试卷递过去,无不嘚瑟地冲钱讳甩个眼风:看见没,什么叫地位不稳,我这直接就把他吃得死死的好吗?
    温别宴愣了一瞬,看着他手里的试卷,嘴角拉得笔直,没有接。
    余惟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反应,疑惑地重新看向他,皱了皱鼻子:“怎么了,你要反悔啊?”
    钱讳本来都准备竖起大拇指了,一见情况有变,又默默收回去,瞪大眼睛继续观望。
    “让我帮你做试卷?”温别宴看着他的眼睛,眸子里闪烁着余惟看不懂的微光:“余惟,你是认真的吗?”
    余惟被他叫得大脑险些宕机。
    温小花好些时候没有这样一本正经叫他的名字了,一时再听见,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认真的啊。”他说,完全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你做完自己的,顺便再帮我画两笔就好了,又不难。”
    “为什么不自己做?”温别宴他一字一顿问他:“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
    余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被安排了一笔,脸上大写的懵逼。
    “我答应过你什么了?”
    他茫然的反问叫温别宴眸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难过的情绪悄悄爬上眼尾。
    余惟啧了声,正想说不愿意就算了,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对方的眼神堵在了喉咙。
    小心脏被偷溜进来的小蚂蚁啃了一口,酸酸麻麻的不舒服。
    鬼使神差的,话到嘴边不受控制地改了口:“好吧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忘,而且又不是脑瘫智障思维缺失,一张试卷而已,我怎么可能还让别人帮忙?!”
    钱讳:“......”
    我余哥就是牛逼,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余惟神经粗,乱起来怎么顾得了这么多?
    看着温别宴重新恢复光彩的眼神,后怕地摸摸狂跳不止的小心脏,暗自长舒一口气。
    好险,差点就把人惹哭了。
    “真的没忘?”温别宴求证地问他一遍。
    “真的,绝对真!我就是脑抽随口说说,你别当真!”
    面对余惟信誓旦旦的保证,温别宴选择相信他,神情一松,眸色也跟着柔和下来:“好吧,那你原本是要跟我说什么?”
    “原本想说什么啊......”余惟被难住了,苦恼地撸了把头发,眼珠转了两圈,胡乱扯了个理由:“那个...我不是想让你给我写卷子,其实,其实我是想让你给我写......写情书!”
    “情书?”
    “对!情书!”余惟用力点点头,增加真实度:“别人都有收到过男朋友的情书,就我没有,我特别酸,羡慕嫉妒,我也想要!”
    钱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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