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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江遇沉默一会儿越想越不对,我们父母都会给钱,你又参加比赛又带课,赚那么多钱干嘛?
    訾落和他对视了大概几十秒钟,决定不再瞒着了:我想我们上大学的时候,租个房子住。
    江遇嘴巴微微张着看他,直接愣住了。
    他盯着訾落看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訾落也不急,笑着捏他鼻子:你不想吗?
    想。江遇终于回过神来,笑容在脸上绽开,激动地像是开学就要上大学似的,想想想,租房子住,只有我们俩。
    訾落挑了下眉头:我算过了,比赛的奖金和带课的钱,已经足够付房租了。
    江遇和他面对面,说道:所以我更要找兼职了,我和你一起分担房租不是更好吗?
    訾落嘴巴微微抿着,笑着看他点了点头:回去看看吧。
    江遇往他怀里扑,脸在他脖子处蹭啊蹭,小声地说:真好。
    訾落被他压得只能躺在床上,江遇喊了他一声,又说:特别特别好。
    嗯訾落把他揪起来亲了亲,要加油啊小江遇。
    江遇看着他笑:我会的,我现在目标是年级第一。
    訾落笑了:哦,是个了不起的愿望。
    回去的时候雨还没停,侯意几个人一起买的票,和他俩并不在一个车厢。下车后各回各家,天色早已暗淡,百花巷口处处都是花的清香,江遇小腿湿得差不多了,远远看见巷子里有个人站在一家门外鬼鬼祟祟,连伞都没打。
    再走进些看得更清楚,是一个女人,正站在他家大门口往里看。
    江遇疑惑地转头和訾落对视一眼,确定彼此不认识,他走到跟前了女人还是没发现他,只是一味地勾着脑袋往江家院子里看。
    下雨天,江家大门是从里面插上的,要看的话只能透过缝隙,江遇跟着往里看了一眼,没见人影,但客厅里亮着灯。
    他忍不住了,对久久未发现他的女人说:你哪位?
    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转过头看见高她半个头的少年,她紧紧盯着江遇,嘴巴微微张着似乎想要说话,但她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一直看着面前的大男孩,好像她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訾落看见她的面孔后目光一凝,转头去看江遇。
    你找谁?江遇指了指大门,这我家,你哪位?
    此刻雨小了些,但女人已经湿了整张脸,薄薄地衣服湿了大半,她惊醒似的猛地低下了头,手无措似的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低着眉眼避开江遇的视线:没事,走错了。
    女人脚步慌张,踏进了水坑溅起水花。江遇皱着眉头盯着她的背影:这人真奇怪。
    江遇已经收回了视线,訾落看见那人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回头往这里看了好几秒。
    妈,我回来了。江遇进了门后朝卧室方向看,看见门开了道缝隙,带了点吃的
    表哥!
    一道声音突然把他的话打断,江遇转头看见熊岭从另一个房间出来,有点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时候来的?
    三姨说你今天回来我就来了。熊岭踩着拖鞋,去翻他带了些什么好吃的,在家里无聊得很,来找你带我吃大餐。
    徐美音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回来了?
    江遇嗯了声。
    好玩吗?
    还行。江遇往屋里看了眼,没看见江德志的身影,他指了下桌上的袋子,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随便买了点。
    徐美音神色有点倦,点了下头,并未去看他买了些什么,只是问:给你的钱花完了?
    没。江遇垂着眼睛,还剩很多。
    哦,行,省着点花。徐美音说,吃饭了吗?还剩点面我给你热热。
    江遇转身要回屋,回答她:不吃了。
    熊岭拎着散称的鱿鱼丝跟着他进屋:表哥,落哥跟你一起去的吗?
    听着这声落哥喊得熟络,江遇勾了勾唇角:是啊。
    熊岭又问:那他现在在哪呢?
    回家了。
    他真厉害,卷子上真有他出的好几道题型,我完全答得出来。熊岭跟成了訾落小粉丝似的,说起来眼睛都冒着光,我想跟他道个谢。
    江遇累得往床上一躺:改天吧。
    这场雨下到第二日午后总算停了下来,微风一吹,柿子树叶又落了满院。江遇在院子里扫地,忽然听见从隔壁传来钢琴声。
    离月底钢琴复赛还有几天时间,訾落要抓紧练习。
    江遇望了望屋里,在纠结该怎么让徐美音同意他跟着去。
    虽然他觉得可能性几乎为零。
    第二天江遇要带着熊岭出去玩,熊岭换好衣服从屋里跑出来:落哥去吗?
    江遇抬眼看他: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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