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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往前走,走一路玩了一路,江遇用纸擦了擦手,訾落把盒子扔掉,说:小时候你被陈轩吓到过,他把炮塞你帽子里,你那两年都没敢放炮,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了。而且非常清楚,他帽子都被炸破了,江遇说,但是后来你帮我报仇了,把他摁在雪地里揍,过瘾。
    其实哪怕江遇不记得关于江莱的事,但他知道那五年里江莱一定对他很好,处处维护着他、保护着他。五年后江莱不在了,这个保护他的人就变成了訾落,訾落嘴上不说却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一直陪伴着他,江遇都记在心底。
    到地下乐队的时候侯意正在疯狂敲架子鼓,那长桌上的零食酒瓶变得更多了,沈子路正在嗑瓜子,看见他们俩进来后说:快过来吃零食。
    秋凝从另一间房间出来看见了江遇和訾落,走过去在俩人面前停下,说:随便吃点吧,晚上一起吃饭。
    嗯。訾落从桌上拿了颗话梅递给江遇,问秋凝,准备去哪演出?
    秋凝笑起来,嘴边括号形状的笑弧很明显:就商场门口,和保安打过招呼了。
    訾落点点头。
    江遇吃了一颗酸话梅不过瘾,从桌上扒拉着找吃的,秋凝看看他,问道:晚上你们要不要唱几首?
    江遇扭过头和他视线撞上,看了一眼訾落,不了吧,你们唱就行。
    秋凝说:没事,不是正式的,唱着玩而已。
    傍晚时几个人搬设备去了广场,还没开始已经围了一圈儿的人,江遇从地下乐队抱了把吉他出来准备练一练,秋凝调试好设备后天色已经泛着紫光,人群一阵多过一阵。
    江遇坐在石台子上,訾落在他身边坐下看他在拨弄吉他,问道:要学吗,我教你。
    行。江遇正琢磨不通,手松开,给你。
    訾落摇了下头没伸手接,胳膊从他身后探到他眼前,胸膛抵住江遇的背,他顺势站高了一点,整个人几乎把江遇笼罩在怀中。
    江遇手指都攥紧了。
    那次訾落就是这么教的他,别说学了,訾落气息散在他耳边他都会心猿意马。这一次再这么教恐怕还是别想学会,江遇忍不住说:落落要不
    什么?訾落随意问了一句,目光落在线上,你刚刚手姿势不对,这样。
    江遇以一种极近的距离看了看他的表情,后又默默转回了头。看来訾落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就像那次一样。
    也许对于訾落来说男孩子之间这些举动行为是可以被他接受的,但,应该也意味着并不能代表什么。
    秋凝柔和的歌声在耳边环绕,江遇看向虚浮飘渺的街头,喊了声:落落。
    訾落偷偷喘了口气,发现江遇的注意力并不在吉他上,应了声:怎么了?
    你看看我们。江遇转过头朝他笑,你现在在抱着我。
    大概没想到江遇会直白地说出来,訾落的手微微一停,看着江遇眼里并没有笑意的光,张张嘴巴才发觉他没有话接。
    江遇察觉他的胳膊要松开,直接抬手摁住:你
    訾落垂下了眼睛:江遇。
    嗯,你说。
    我不觉得不合适。
    江遇也是一愣,看着他似乎想再确认。訾落胳膊抽回来揉揉他的脑袋:因为是你,我不觉得哪里不合适。
    那俩帅哥!一曲结束后沈子路转头冲他们喊,
    过来!
    訾落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江遇的手心冒了汗,低头跟在他身后。沈子路笑着指了指人群:她们说想让你俩来一首,盛情难却啊。
    訾落笑了下,转头看向江遇:唱吗?
    江遇看着他的眼睛:好啊。
    唱的歌要挑他们俩都会的,他们听的歌相似,找都会的其实并不难。沈子路几个人去后面休息,訾落抱着吉他坐下来,看了一眼围成一片的路人。
    江遇随意从歌单里挑了一首递给訾落看了一眼,重新站回话筒前。
    广场门口并不算吵闹,而他们唱的歌是首慢歌,人群在听见吉他声响起来后非常默契地安静了,小姑娘拿着手机录视频,听见歌声传进耳朵。
    打开窗户让孤单透气
    这一间屋子如此密闭
    欢呼声仍飘在空气里
    像空无一人一样华丽
    我渐渐失去知觉
    就当做是种自我逃避
    你飞到天的边缘
    我也不猜落在何地
    江遇和訾落唱完了一首就撤了,不管是不是有很多人挽留希望他们再来一首,这回他们坐在了不显眼的位置。人群中有不少一秋的粉丝,专门过来捧场的。秋凝没唱歌,拿着话筒和他们聊了一会儿。
    远处摆摊的渐渐多了起来,江遇跑去买了两根玉米,回来往訾落怀里塞了一根:趁热吃。
    訾落握住滚烫的玉米,跟着他一起坐在后面啃。江遇啃了半截清了清嗓,唱道:一个我需要梦想需要方向需要眼泪,更需要一个人来点亮天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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