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把车钥匙送给云厉

      楼上,黎俏在茶室给黎家的管家打了个电话,让他送一把车钥匙到公馆。
    云厉在公爵府的时间越长,越容易有暴露的风险。
    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除非有绝对的自信不会被发现。
    黎俏捏着额角,心头浮起淡淡的惆怅。
    还真是个多事之秋。
    ……
    夜幕降临,靳戎和封毅留在公馆吃了顿家常便饭。
    席间,黎俏话很少,低头吃饭的样子看上去格外认真。
    没一会,落雨拿着一把车钥匙进来汇报,“夫人,黎家的管家送来的。”
    黎俏放下筷子,接过车钥匙摩挲着上面的法拉利标志,抿了抿唇,随手递给了封毅。
    这是当初云厉放在黎家的那辆湖蓝色法拉利的钥匙。
    靳戎瞬间板起脸,“送他不送我?”
    封毅也很惊讶,顶着商郁和靳戎幽幽的视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深邃的棕眸眨了眨,笑道:“这怎么好意思?”
    黎俏看他一眼,扯唇,“麻烦封二哥帮我交给尹沫。”
    自作多情的封毅:“……”
    靳戎挑着眉梢,满足地端起饭碗继续吃饭。
    而商郁的薄唇泛起笑弧,拿着筷子给黎俏夹了两颗青菜。
    封毅接过车钥匙,哼笑着把玩了两下,“你不给她回封信?”
    “不用。”黎俏看着他手中的钥匙,嗓音不温不火,“你让她把钥匙给云厉就行。”
    这么默契?
    封毅也没多问,顺手将钥匙塞进了裤兜。
    ……
    隔天上午,黎俏早早就出了门,而靳戎和封毅也准备启程回文溪岛。
    时间刚过十点,三个身形挺拔高大的身影缓步走向公馆的停机坪。
    靳戎侧首看着商郁,忖了忖,便直言道:“琛子还在帕玛,你派人盯着点,别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男人嗓音低沉地应声,“放心。”
    封毅也面露担忧地皱起了剑眉,“琛子恨透了贺家,这次回去,说不定真的会动手。”
    “不会,他心里有数。”
    相比靳戎和封毅的担心,商郁倒是云淡风轻许多。
    他比他们更了解贺琛,越是意难平,越不会轻举妄动。
    贺琛如果真的要动贺家,必定一击致命。
    稍顷,靳戎和封毅上了直升机,随着螺旋桨加速旋转,两人从地面收回视线,彼此目光交汇,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靳戎叠着双腿,手指敲了敲膝盖,“你昨晚和少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封毅目光难测地别开脸,幽幽地道:“我爸和老公爵交情匪浅,上次少衍和黎俏去伯爵府,萧叶辉看到了我和他们在一起。”
    靳戎一怔,表情难看了几分,“所以你爸要派你去米兰?”
    封毅紧抿着唇角,深眸凛冽,“故意支开我而已。”
    ……
    另一边,黎俏早早出门去了基因公司。
    走进会议室,打开电脑就登陆了景意岚的股票账户。
    当初商纵海说过,这个账户里面的钱,只是景意岚小小的一笔财富。
    如果她真的掌握了能推翻柴尔曼家族的证据,会藏在哪里?
    股市不可能,交给熟人也不太现实。
    招来杀身之祸的东西,只能藏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黎俏翻来覆去地在账户里看了又看,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徒劳。
    难道是那本自传?
    可原件在商纵海手里,而且上面的文字她也不认识。
    黎俏思来想去,还是毫无头绪。
    如果慕傲贤说的是真的,那么景意岚一定会留下线索……
    时间转眼走了两圈,黎俏还在沉思。
    直到席萝来敲门,她才恍惚地回过神。
    此时,席萝讶然地挑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招呼都不打,我还以为公司招贼了呢?”
    黎俏搓了搓额头,盖上笔记本电脑,往椅背一靠,“昨天刚回。”
    席萝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坐到她对面,昂了昂下巴,“那正好跟你说个事。”
    “什么?”
    席萝撸起西装袖子,靠着扶手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还有十天,是英帝烟火节,举办地知道在哪儿么?”
    黎俏敛眉,对上她笑吟吟的眸子,语出惊人,“你家。”
    席萝:“……”
    神他妈你家。
    席萝佯怒地瞅着黎俏,“小孩,你不怕我揍你?”
    黎俏撇嘴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让她继续。
    席萝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笑得耐人寻味,“本年度的烟火节,首次在柴尔曼城举行。”
    “哦。”
    见黎俏反应平淡,席萝又放了一个大招,“不仅如此,公爵府也会对外开放,邀请了不少嘉宾去观看烟火表演。”
    黎俏缓缓抬眸,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时,席萝双手环胸,翘起长腿,补充道:“别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烟火节每年都会举办,各个主要城市都有自主的烟火表演。”
    “这是柴尔曼城首次举办?”黎俏语调低了几度。
    席萝点点头,“没错,而且公爵府也开放了。”
    黎俏和席萝目光交汇,淡淡地弯起唇,眼含讥诮,“倒是个请君入瓮的好方法。”
    “还行,总算不傻。”席萝笑意渐深,撑着扶手向前探身,“你既然能想到这一层,我希望你别去。”
    黎俏悠然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去?”
    席萝舒展眉心,伸出食指晃了晃,“不是你,而是……劳伦斯侯爵。”
    见黎俏久未说话,席萝正了正脸色,低声告诫,“席家在英帝只够得上贵族,但并没有授封爵位,这次连我家也接到了邀请,侯爵仅次于公爵,如果不参加,你们一定要想好对策。
    别小看英帝的贵族体系,这种场合放眼其他贵族家庭,排除万难也要去,何况是侯爵。一旦劳伦斯没有出席公爵府的邀请,以后在英帝上流社会基本上寸步难行。
    你要想好,去的话,可能是场鸿门宴。不去的话,劳伦斯的侯爵地位也就没什么大用处了。”
    黎俏听完席萝的分析,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话,“柴尔曼为什么能在英帝立足?”
    席萝托腮,认真地想了想,有些困惑地摇头,“不清楚细节,听说老公爵和皇室关系甚密,是如今最后一个能世袭公爵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