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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侧女史官 作者:东君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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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皱着个眉头,陆凝寒小声问道:“怎么了,这么大的喜事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她实在不知道如何跟她讲,于是扯出个笑容:“一言难尽。”

    陆凝寒带着点安慰的道:“看来抚儿也是不愿入宫的,但我看寰朝陛下是个明智的君主,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司马抚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她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只怕刘尚那厮的阴影现在还在她心头,虽然她不开心跟陆凝寒以为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但她也没有再去解释。

    小姊妹又聊了一会儿家常,直到有人来传话说陛下要回宫了,“那我先走了,你就在家待嫁吧。”司马抚儿起身,临走还不忘调侃一句。

    临了司马抚儿也没能有机会跟祖父单独聊聊,祖父似乎也没有跟她单独聊的意思,有些沮丧,回到马车上,源流道:“我已经跟司马兰台都讲清楚了。”

    “什么讲清楚了?”司马抚儿急问。

    他不急不缓道:“自然是澄清外面的传言,让他不要误会你。不过司马兰台似乎也并没有误会。”

    “陛下怎么跟祖父说的?”

    “我说因为前一天晚上多喝了些酒,所以身体有些不舒服,但又不想惊动朝臣,所以就没对外宣布,只是自己休息了一日。”

    原来是这样说的,她就觉得他不会把事实告诉祖父,“祖父信了?”

    他不置可否,淡笑道:“看司马兰台的样子,可能对外面的传言和朕的说辞都不太信,但好像又都信了。”

    司马抚儿想祖父并不是容易亲信人的人,看来这次的事他老人家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哪怕想不到晋国公会对陛下下毒手,应该也不会认为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想到这,她心里的石头倒是落了,虽然没能单独跟祖父解释,但祖父想必并没有怨怪她。

    忽的,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她差点从座位上栽下来,幸好被源流拉住,马车外一阵嘈杂,似乎是御马受了惊,但御者并没有立即将受惊的马制住,马嘶鸣着直往前冲。

    源流一手拉着司马抚儿一手掀开窗帘的一角,司马抚儿惊魂未定,就听他说了句让她扶住了,他自己便飞了出去。

    源流代替了御者,将横冲直撞的马控制住,随驾的禁军很快便将马车包围住,这次出行虽然是大张旗鼓,但并没有带太多的侍卫。

    源流拉着马缰四下看了看,视线落入一角。

    司马抚儿揉了揉额头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马车,虽然源流在飞出去之前让她扶住了,但没有源流拉着她她还是在马车内撞了好几下,此时在已经稳定下来的情况下走出马车。

    她朝着源流的视线看去,什么也没有,“陛下。”

    源流收回视线,将缰绳交予御者。禁军统领请求陛下进马车,源流并未理会,而是下了马车走到御马旁边,马已经被控制住。

    源流用手抚了抚马头,顺着它的鬃毛抚着,马眨了眨眼睛越来越安静。

    禁军统领跪地请罪,御马都是性情很温和的,不知怎么好好的竟会发狂,司马抚儿也下了马车,走到源流身边,看了看已经安静下来的御马,“陛下,看来得换匹马了。”

    御马眨了眨眼睛,前蹄在地上刨了两下,又有激动的迹象,源流赶紧又抚了抚它,御马这才又安静下来。

    源流笑道:“听你说要把它换掉,它不高兴了。”

    司马抚儿也不高兴了:“差点闯祸,惊了驾还不让换它?”

    御马又在地上刨了刨,源流拉过司马抚儿的手放在马背上:“你摸摸它。”

    司马抚儿按照他说的顺着它的毛摸了摸它,它又安静了。

    “它这么爱耍脾气还怎么做御马?”

    “它是我养的,平时都很温顺的。”

    “您养的?很温顺怎么这次发躁了?”

    “我看着它长大的。”他又抚了抚马的毛发,“人都有个脾气,何况马了,偶尔使个性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它惊了驾啊。”

    “朕没惊着。”他偏头看她,“抚儿惊着了?”

    就算刚开始吓了一跳,但看他现在这么气定神闲的自己也不能露怯,于是赶紧否认,“臣无所谓,可您是金枝玉叶,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源流又仔细看了看她,见她的额头有些泛红,就知还是撞到了,正要带她回马车上,就见晋国公匆匆忙忙带了好些家丁护卫赶来。

    司马抚儿这才意识到现在他们所站的地方正是晋国府门外。虽然她见到晋国公就萌生出一股恨意,但此时此地她也不能做什么。

    晋国公一脸惊慌的问帝可有受伤,并解释他本不该出府,但听家丁来报,说是陛下的御马受了惊,正好在府前,他这才斗胆出来接驾。

    源流笑意暖暖的让他免礼,自言无碍,可晋国公依旧很惊慌,并说要将周边全部封锁,好好查查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捣鬼。源流笑说这次不过是一个小意外,让他不必太过惊慌,也不必扰民,说完便领着司马抚儿回到了马车上并下令速速回宫。

    第75章 第75章 小小

    这个小插曲虽然惊出司马抚儿一身冷汗,但至少说明帝的身体已经复原了,否则哪能控制得住受惊的马呢。

    虽然知道帝是武将出身,马上得来的天下,但一直没看过帝动武,估计帝登基以后就成天装斯文了,以至于她认为“老弱病残”中他至少占俩。

    “痛不痛?”源流捧着她的脑袋细细瞧了瞧,从随身带着的药箱里取了一瓶药帮她擦着。

    司马抚儿眨巴着眼睛,“看您这么,嗯,矫捷,想来您的身体真的都复原了,臣不用瞎担心了。”

    他笑,“复原了,大婚一点问题都没有。”

    司马抚儿脸一红,赶紧把脸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您养的马乱耍脾气,您还是换一匹吧。”

    “赶紧小声点,被它听到又得耍脾气。”马车应景的又一颠簸。

    司马抚儿没好气的说:“这次可是在晋国公的门前出的事,怎么那么巧?幸亏您没出什么事,要是真出什么事那都是您对晋国公的纵容造成的。”

    源流淡笑轻语道:“是太巧了点。但这次跟晋国公没关系,晋国公真想朕出什么事也不会在他自己门前动手脚,你没见他那么惊慌吗,要真是他干的他就没那么慌张了。”

    “看您又化险为夷了他当然慌张了。”

    源流摇摇头:“这次没多险,一点小事而已。或许只是有人想看看朕的身体状况吧。”

    “那看来您也断定这次御马受惊不是无缘无故的了,但除了晋国公还能有谁?依臣看,这次肯定跟晋国公脱不了干系,御马早不惊,晚不惊,偏偏在他的府门口受惊。臣推测晋国公是想让您受伤,然后把您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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