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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言式微坐在椅子上换鞋,连续换了六双都不太满意,她看向正准备出门的顾双城,冷冷的低笑道。
    顾双城不予理睬,今早倒是邪了门,习惯早起的言赋和不可能迟到的言战都不在餐桌上,一早就不见踪影,她和言式微,可想而知的,彼此都会食难下咽。
    “少管所出来的人,不惹是生非的话,浑身都会痒。”言式微终于选好了一双鞋,“嗯,这双鞋穿着舒服。”
    “真是狗改不了□……”顾双城知道言式微是在说殴打李冠华的那件事情,在学校里,她成了令人退避三舍的人,除了有些女生。男孩子看到她都会绕道,李冠华转学了,她莫名其妙的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领袖。“杀过人的人,不再杀一次,浑身都会痒。杀人,是会上瘾的。”
    “你说谁!谁杀人,不要血口喷人!”言式微上前,指着她的鼻子说,纵然是穿着高跟鞋,言式微还是无法与顾双城平视,她微微抬头看的样子,看在顾双城眼里,是那么可笑。
    “随便说说。”顾双城转过身,大步的向前走去。
    “臭蟑螂!”言式微厌恶的跺跺脚,“劳改犯,你怎么不死在少管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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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在不断的向前行驶,穿过一层又一层的薄雾,言战放慢了速度,越是向深山里开,能见度就越低,她偏头看了一眼睡着的言赋,缓缓的停下了车,从车的后座上取了一条毛毯,轻轻的盖在言赋身上。
    “唔嗯……”言赋睁开眼睛,一双睡眼惺忪的少年的眸子,乍看起来带着懵懂,多看一会儿就透着股ji,ng明。“姑,还没到吗?”
    “要到了,你睡一会儿吧,一大早就把你叫醒了。睡吧,睡吧。”言战今天要带这个未来的继承人,去一个秘密基地。凌晨四点的时候,两个人就出发了。
    言赋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说:“不睡了。姑,你带我去哪儿?”
    “把你卖了!呵呵。坐好了,道路很崎岖。”言战踩了一下油门,加速前进。
    两山之间出现了一个缺口,越野车恰好能从缺口出开过去,进去之后的道路有些泥泞,脏水jian到了车窗上,言赋不知道言战要带他去看什么,可是路上越来越安静,这种地方适合杀人抛尸。他眉头微蹙,右手伸进了口袋里,给自己的智囊团发了个讯息。
    “噔”一只黑色的鸟撞到了车窗上,言
    战笑了笑,对言赋说:“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我进来,总有鸟自己撞上来,你说,它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理会每次都演一回苦r_ou_戏的鸟,言战继续开车向前。
    “这鸟,叫什么名字?”言赋开始寻找,有一把刀,或者其他。他的眼神y冷起来,与他过世的父亲如出一辙。
    “不知道,也许叫自生自灭鸟吧……呵呵。”言战看到前面有两棵笔直的杉树,“到了,下车吧。”
    “姑……”言赋犹豫的解开安全带,后背已经汗shi了一小块。“我想打个电话。”
    “好啊,不过信号可能不太好。”言战下了车,走进了的浓雾中。
    手心也开始冒汗,言赋拿出手机,直接打通了智囊团的电话,“十一,我现在在哪儿?”
    “在远郊的福山和灵觉山之间,需要派人过来吗?”十一警惕的说。
    “马上。”言赋挂掉电话,下了车,手心拿着一柄找了很久的小水果刀。正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言战又从浓雾中走了出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跟在她后面。
    “呐,这就是言赋。小赋,叫他们叔叔就好。”言战笑着走过来,她打开了后车座的窗门,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两篮水果,两名大汉连忙接了过来。
    “言总,你来就好了,还带东西?”二人笑得很憨实,言赋跟在言战身后,绷紧了神经。
    “当然得带东西,难得来一趟的。”言战没察觉言赋的异常,看他的脸色,关切的问:“是不是有点冷?进去就不冷了。”
    “没事……”言赋笑了笑。“这两位叔叔,是干什么的?”
    “看起来像是做什么的?”言战反问,路过一个坡口,言战自己先走上去,伸手拉了言赋一把,“手这么凉,看来,我们得快点进去,先吃个早饭。”
    一直笼罩在四周的浓雾都渐渐散去,原先安静的山谷一下子变得喧闹,牛叫,犬吠,鸟鸣,还有偶尔的树枝断裂声,言赋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片广袤的玻璃温室。
    “这里是……”全市最大的花圃,也没有这么大?言赋的心一点点放下来,暂时应该没有危险。
    “秘密基地。走,先进去吃早饭。”
    两人走进了其中一间温室,掀开帘子之后,房屋内的装饰和寻常的餐厅没什么不同,他们刚坐下,就有人推了餐车过来。
    “言总,这是现做的全绿色早餐,请您和赋少爷品尝。”侍者笑着将一盘又一盘颜色好看的食物奉上。
    “怎么样?闻起来不错吧吃吃看。”言战笑着说,自己拿起了一个
    淡黄色的蛋挞,小口的吃了一下。
    言赋见状,也拿起蛋挞,“嗯,很好吃,清新的感觉。”他将小水果刀放进口袋里,笑着称赞道。
    “可惜我们只能住在市里,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以后啊,等你接管了言氏,我就搬到这里来养老。”言战没有抬头,细细的品尝着食物的味道,难得有人可以和她一起分享,这里是言家的禁地,要真正够格的人才能进入。
    “姑……”言赋欲言又止,为自己之前的猜忌感到无措,他拿出手机,说:“我要打个电话。”
    “这可不行。这里面是没信号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等我们出去了之后吧?好么,专心吃早餐,你们这些孩子呀,一刻也离不开手机。”言战看向侍者,两份大杯的混合果汁很快就出现在餐桌上。“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和我在这张桌子上吃东西的人。”
    “第一个?”
    “嗯。恐怕直到我退休为止,也不会再有第二个。”言战笑了笑,言赋的心情也轻松很多,终于放下紧张的情绪,笑着和她碰杯了。
    作者有话要说:捏了一把汗,我也不大清楚言战是不是要杀小赋子。
    ☆、她和他?
    言战带言赋到秘密基地的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是第二天中午才回来的。顾双城正好回来拿一份要讲解的卷子,还没下楼就听见二人的欢声笑语。
    “所以说,那种食人花,我叫你别逗它,真的会吃人。”言战的口气带着浓浓的笑意,顾双城回来之后,是第一次听到她这种开心的口吻,有丝丝的甜腻。
    “姑,我就是好奇啊,幸亏没让它吃了我!下次一定不逗它了。”言赋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得快岔气了,“姑,我看看你的脚,是不是伤到了?”
    “哎?哎?”言战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言赋抱到了沙发上。“你小子,还有点力气?”
    “抱你的力气还有。”言赋低下头,小心的脱掉她的鞋,又扯开了粘着泥土的袜子,一片乌青映入眼帘,在白玉般的脚踝上,显得格格不入。
    “嘶……别捏……抹点药水就行了。”言战皱皱眉,加上这次,苦命的右脚已经伤了三次。“没事没事,抹点药水就好了。这右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哈哈……”
    言赋手在脚心开始挠痒,言战一个没留神,笑得人仰马翻,“哈哈……别闹了……小赋……哈哈……”她是最怕痒痒的,念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和小伙伴们玩游戏,输了要用竹叶挠痒痒,结果她输的最惨。
    “原来姑姑怕痒痒。”言赋适时的停手,言战笑得眼泪汪汪,双颊通红,就这么看着罪魁祸首,指责道:“别拿你姑姑开涮。”
    “不敢,不敢。”言赋起身去拿药水,转身的一瞬间,喉结动了一下,眸子里也晕起了一股罕见的绯色。
    顾双城从扶着楼梯,慢慢的走了下来,言战看到她,就问:“双城,你怎么在家里?”
    “回来拿试卷。”顾双城的声音冷到了零下,坐在沙发上的言战头发有些散乱,衣着看上去像是刚郊游回来。“我去学校了。”
    “好。”言战自己倒了一杯水,等言赋拿药水回来,过了十几分钟,言赋还是没回来。“小赋,药水在厨房旁边的大柜子里。”
    “哦!”言赋陡然一惊,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他站在没有开灯的洗手间里,黑暗中,既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在做什么。
    “嗯……”又是一声喟叹,似乎痛苦的同时又带着一种释放的虚脱感。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走了出来,拿到药水,又走向客厅。言战等了太久,半眯眼睛假寐,她揉了揉眼睛,说:“终于来了。”
    “你躺着吧,交给我。”言赋低下头,自始至终没有看言战的眼睛,两只耳朵都是红红的。一片
    琉璃色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言战用手遮住眼睛,午后最容易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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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的顶楼,阳光逐渐浓烈起来,顾双城用刚从家里拿来的卷子遮住脸,林动出国以后,顶楼再次成了她一个人的地方。
    “咯哒”“ 咯哒”顾双城掀开卷子,是王紫嫣走了过来。
    “顾双城,你睡着了吗?”王紫嫣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坐在了顾双城身边,“喂,给你一串。”经过上次两人的谈话之后,王紫嫣已经自动将自己划入到顾双城的朋友阵营。
    “谢谢。”顾双城啃着最上面最大的那个山楂,问:“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教室里大家都在午睡,我看你不在班上,肯定是来这里了。”实际上,王紫嫣是怕顾双城又在顶楼吸烟,弄得到处都是烟头。
    “所以呢……”顾双城不耐烦的继续啃山楂,言赋和言战的关系令她产生了猜测,言赋也属于那种秀气的小孩,很合言战的口味。也许……她对言赋,也做过那种恶心的事情。
    “最近写给你的情书又多了,不过,全都是女孩子。”王紫嫣纳闷的仰望天空,“我都跟她们说了,你是女的,她们怎么还写?”
    “变态。”顾双城手中的山楂化为骷髅,她将竹棍扔得老远。
    “喂,你也不能这么说,有些情书我看了,她们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崇拜你嘛。”王紫嫣看着那串如狗啃一般的糖葫芦,心想顾双城这人活得真粗糙。
    “我不是说她们。”顾双城站起来,双手cha在口袋里,“紫嫣,你知道恋童癖吗?”
    王紫嫣点点头,她受到母亲王校长的影响,十分喜欢研究心理学,“知道啊。”
    “恋童癖的人,就是喜欢玩小孩吧?”顾双城靠在墙边,看向远方。
    “明知故问,那些人真是禽兽,孩子那么小,懂什么呀?”王紫嫣叹了一口气,说:“你为什么总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感兴趣?还是想想怎么过了语文的周考吧?”
    “那个老姑婆就是禽兽。”顾双城仰起头,炽烈的阳光顺着她的脖颈流泻全身,王紫嫣见状,说:“怪不得她们会喜欢你,你瞧瞧你全身上下,哪点像女人?上次我看你和言阿姨站在一起,就感觉你是她大侄子。”
    言战在下班前两个半小时赶到了公司,小贾看到她腿脚不灵便的样子,赶紧上前,“言总
    ,你这脚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没事。”言战干脆跳到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问:“我今天有访客吗?”
    “哦,季市长本来有个考察,希望您也能一块去看看,不过,您不在。”
    “什么考察?是不是新开垦的试验苗圃?”言战打开电脑,过了一遍今天的工程进度。
    “是。”小贾给她倒了一杯水,“还有就是,陈导演来了三次电话,说是要提前从九寨沟回来。”
    言战眉心微皱,“提前回来?不是说,还有半个多月吗?”
    “我想,是个男人都希望能尽快的娶您进门。”小贾顺口说了出来,察觉到言战的脸色并不太好,就连忙改口道:“报纸的消息都铺天盖地了,他提早回来也是人之常情。”
    “到时候你替我去接机。”言战低头说。
    ☆、让她去留学
    陈非回来之前,言战好像是在准备些什么,公务忙得抽不开身,还经常出差,在餐桌上早就看不到她的影子,连晚上也不回来。顾双城对着整天y阳怪气的言式微,还有一个时常沉默不语的言赋,她开始怀念在白山随便打架和说脏话的日子。
    顾双城手上拿着一个大大的沙拉盘,在巨大的玻璃冰柜里找吃的,“哒哒哒”从楼梯口传来轻快的哼歌声,言赋穿着一套黑色卡通睡衣,乖巧的短发贴在耳际,ji,ng神奕奕的朝厨房走来。
    “咦,双城姐?你也来找吃的。”言赋推开冰柜,“我想吃薯条。”
    “……”顾双城走近言赋,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龙舌兰香水味,这种香水是言战常用的。“小赋?”
    “嗯?”言赋扯开薯条袋,就地开吃。
    话到嘴边,顾双城还是生生的咽了下去,她拍拍言赋的肩膀,说:“小赋,你和姑姑的感情很好?”
    “是啊,她教了我很多东西,我爸爸去世之后,一直是她在照顾我。”在言赋的眼里,顾双城是个形同虚设的人,这些日子,言战很显然的在疏远顾双城,也许真如言式微所说,言战刚开始对于她的特别,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补偿而已。“姑对你也很好啊?听说,她在给你办理留学手续?”
    “什么?!她凭什么决定我去哪儿?谁说我要留学了?我和林动又不一样!”顾双城被满腔的怒气呛到,对着言赋就发起火来。
    “双城姐,我只是听她这么说过。可能是让你去瑞典。出国留学是件好事。你不要曲解了她的好意。”言赋知道这是言家的潜在规定,不能成才的孩子,都会被送去留学,他的某些叔叔婶婶至今还在国外流放。“瑞典还有不少言家的亲戚,你去那边,会有人照应你的?”
    “嘭”的一声,顾双城将言赋推到了冰柜的门上,说:“我看我不该同情你,该佩服你。你好像很乐在其中?”
    “什么意思?”言赋被身后巨大的寒气冰的浑身发凉。
    “像一条狗一样,臣服于她。”顾双城盯着言赋的眼睛,那还是一双孩童般稚嫩的眸子。
    言赋哈哈大笑,说:“姑是个很强势的女人,但是她可从来没有逼我做过什么事情。”
    “真肮脏。”顾双城推开了他,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楼梯,也许这就是言家,腐朽,□,为了地位和权势,连言赋那么小的孩子也知道该爬上谁的床。
    言赋脸上的笑意消失,他将掉在地上的薯条袋扔进了垃圾桶,顾双城的话很耐人寻问,不管她看出来了什么,言赋知道,这个姐姐在言家,没有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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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润的百分之三十已经很客观了,这比买卖做的不亏。”言战坐在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子之间,季东来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企业家交流会,不少巨商都在其中,大家各自说着自己第一桶金。
    “当时我还是觉得亏了,没想到成了我的第一桶金。”刚说完故事的霍启森喝了一口白兰地,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自嘲。“大家都说了这么多,言总,你也是时候透露一下了吧?”
    言战推辞的摇摇头,手上拿着一杯只喝了一口的红酒,她靠在沙发上,食指在唇间轻触了一下,“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不过,和各位的相比,我的第一桶金,钱,真的不多。”
    “说出来听听。”季东来端着酒杯,其他正在说话的男子都走了过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满脸笑意的言战身上。几个女企业家直接坐到言战身边,劝道:“说说看啦。”
    言战轻笑一声,她摸索着高脚杯的杯沿,缓缓的说:“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商业是什么,我和我妈妈住的地方是那种政府三不管的社区,平均每二十八个小时就会有一次抢劫银行,上学的时候就常听见警车跑来跑去。”
    众人安静下来,季东来兴味盎然的看着此时的言战,没什么笑容,手上还夹着雪茄,卷发的色泽类似于完全成熟的栗子。
    “小时候我还以为抢银行是不犯法的,因为那些人抢完银行之后,不久又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我们社区,犯罪率很高的地方。于是我发现,家长们担心孩子们上学时很不安全,会有人贩子。那天很巧,我救了一个受伤的打手,她很会搏击和开枪。我妈妈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我省吃俭用,救活了她。用现在的话说,家长的担心成了市场需求,我就和那个打手联合起来,每天早晨,每天晚上,逐个的送我的同学上课回家,一个月结一次账,第一个月只挣了二十块。”言战看到大家认真倾听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又浅浅的吸了一口雪茄,“所以,我的第一桶金是二十块。”
    “然后呢?”季东来问道。
    “……第二个月是一百八十块,年底的时候,我和那个打手开始雇佣新职员。第二年,我和妈妈搬离了社区,做甩手掌柜。我开始沉迷于赌博,赌马、赌球、拿了别人的身份证进赌场,投资债券,不过那种东西刚开始看不出什么效果,输了几次,又赢了几次。凑了点钱,我又觉得网络营销很有意思,如你们所知,你们开始从报纸上看到我的时候,我只不过是网站最年轻的ceo而已。”言战喝了一口红酒,周围都十分寂静。
    季东来和大多数人一样,都以为言战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媒体对言战的报道也一直倾向于她是顶
    级富家女这个点上。
    过了十分钟之后,女企业家们率先鼓掌,紧接着,全场的男子,包括坐在角落里的年轻商人,都站起来鼓掌,言战莫名其妙看着大家,掌声持续了五分钟。
    今时今日的言战,她的地位名声都让她有种使命感。见到现场的那些年轻的新生主力,她可以毫不吝惜的说出自己的过去,掌声停下之后,她站了起来,说:“anyway,我知道在场的有些年轻人一直把我作为目标,还有媒体,常常也问我成功的秘诀。如果不嫌我啰嗦,我就再说一遍。因为我喜欢,我乐在其中,看着那些资金从我手上流出去,再流回来,我觉得很好玩,就是这样。”
    又是一阵浓重的掌声,季东来也不得不对言战刮目相看,霍启森站到他身边,说:“我说过的,她,是真正有实力的人。关键不在于她姓言,而在于,她是言战。”
    季东来点点头,有言战这样的商人,这个城市永远都会有希望。
    ☆、正面争吵
    机场人来人往,顾双城请了半天的假,她坐在等候的椅子上,一批又一批的人走了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飞逝,还是没有看到言战走出来。
    “咦,双城,你怎么在这儿?”司燃拎着一个敦煌壁画喷绘的大包,意外的看到了两手交叉,坐在等候椅上的顾双城。
    “我在等我姑姑。”顾双城点了一根烟,问:“你来接机?”
    “是啊,小贾要接待几个人,就叫我来了。”确定了言战订婚的消息之后,司燃已经做好了辞职的准备,她不希望以后看到言战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的样子。
    “你看起来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顾双城歪头打量了一会儿,作出了定论。言战的私生活真是五彩纷呈,在外和导演忙订婚,在办公室和司燃眉来眼去,在家里则和言赋那个小男孩颠鸾倒凤……她深吸了一口气,“司小姐,我能问你,为什么突然瘦这么多吗?”
    司燃无力的摇摇头,敷衍道:“就是失恋了而已。”
    “我就知道。”顾双城猜想,在言战心里,司燃成了过气的旧宠,言赋压根就是个听话的玩物,而为了权力、地位和言家的声誉,那个叫陈非的烂片导演才是目前的新欢。
    “怎么?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司燃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是憔悴了许多。
    “我能理解。”顾双城看向无人的通道,没过一会儿,一身米色套装的言战就戴着墨镜走了出来,步履优雅,不疾不徐。
    “啊,言总过来了。”司燃连忙堆上笑脸,迎了上去。
    “司燃,你怎么过来接机?小贾那小子呢?”言战摘下墨镜,十几个记者蜂拥而至,恰好把言战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怎么回事?”
    “言总,您和陈导演订婚的事情,是真的吗?”一名男记者奋不顾身的涌到了最前面,大声的问道。“咔嚓”声铺天盖地,言战只好又戴上墨镜。
    “言总,您和陈导演订婚的事情,是真的吗?”又一个记者问了同样的问题,接二连三的,关于订婚事件的提问源源不绝。
    “对不起,无可奉告,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言战低下头,可还是走不出记者的包围圈,相机拍个不停,她在拥挤的人群中觉得窒息,正此时,一只满是老茧的手从人墙中伸了进来,一把将她拉出了包围圈。“啊!”
    “是我。”顾双城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我有话要问你。”
    “慢点,双城。”言战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这是顾双城第一次来接机。“你特地来接我吗?”
    “我有话,要当面问你。”顾双城按下电梯,两人走进离机场最近的餐厅。
    电梯里的言战仍旧带着微笑,她看向光滑的铜色电梯面,那里映着顾双城“牵”着她的样子,电梯到了四楼,顾双城立即松
    开手,背过身站在那里。
    “双城,你有什么事情要问?”言战以为她又和言式微那丫头闹矛盾了,就问:“是不是和式微又吵架了?”
    “我没空和她那种人渣说话。”顾双城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转过身,问:“你是不是,要把我赶出言家?”
    “谁跟你说的,怎么可能?”
    “把我送去瑞典,这不是你的主意吗?”看到言战装腔作势的无辜样,顾双城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言战低下头,略微思考了一下,去瑞典留学的手续还没有办好,本来准备给顾双城一个惊喜的,她笑着抬头,说:“对,我是要把你送去瑞典留学,这对你将来的发展很有好处。”
    “好处?是为我好?还是为你自己好?嗯?”顾双城步步向前,极富侵略x_i,ng的眼光令人生畏,言战向后退了退,这样的顾双城,十分陌生,她一向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啊。
    “当然是为了你好,你荒废了五年,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你这五年补回来。你那么聪明,也很有天分。瑞典的那所学校,我以前也去进修过,你去……”
    “言战,说谎是不是你的天x_i,ng?”顾双城将她逼到了铁栏杆旁边,低声问道。
    y恻恻的热气洒在耳边,言战浑身微颤起来,此时的顾双城,像是一头被惹怒的小狮子,随时会张口咬人。“双城,你听我说。姑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或者是介意你曾经进过少管所。无论是式微,还是旁人说了什么,你要相信我,姑姑只是想对你好。”
    顾双城握住了她的肩膀,意外的发现言战的肩膀,其实很单薄。“最后问你一遍,你打算什么时候撵我走?”
    从肩膀那里传来了一阵刺痛,顾双城使了很大的力气,几乎要将肩膀捏碎,“双城,先放开。”
    “哼嗯。”顾双城转过身,她骤然不想听到答案,其实,答案是怎样,都无关紧要。
    “双城?双城……”顾双城大步的走进电梯,电梯的门缓缓合上,言战僵在原地,她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叮——”电梯门又开了,言战期盼的看过去,然而走过来的却是一脸慌张司燃,“言总,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言战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为什么会有记者?”
    “他们大多是狗仔队。”司燃替言战整了整有些皱的衣服,“言总,回公司吧?”
    “嗯。”言战的双腿如坠千金,一言不发的走在司燃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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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台记者今日最新的报道,言战与陈非的订婚,究竟是
    真是假呢?广告之后为您揭晓!】娱乐台的主持人吊了一下观众胃口,电视上开始播放饮料广告。
    “唉!”陈非坐在沙发上,扔掉了抱枕,副导演见状,笑着说:“广告之后马上回来,陈导你别急嘛。”
    “这广告就得三分钟。”九寨沟的景致如诗如画,沉醉在其中的陈非在看到关于订婚的报纸之后,就知道,自己追求多年的女人,终于有点反应了,要不然,这订婚的消息也不会一直传到现在。
    【好了,欢迎回来,日前多家报纸都在报道商业巨头言战小姐,和新生代导演陈非先生的订婚喜讯,它究竟是真是假呢?现在为大家放送今天在机场,言战小姐对本消息的回应。】
    陈非紧张的盯着屏幕,在听到影像上面言战说的那句“对不起,无可奉告,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他苦笑了一下。“他是谁?”一个忽然出现的年轻“男孩”就这么把言战拉走了,奇怪的是,言战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任由“他”拉着?
    副导演见状,连忙打电话给自己的媒体朋友,几个电话之后,他对陈非说:“别担心,别担心,那不是男孩,是个女孩。估计是新请的保镖吧?”
    镜头转向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陈非摸了摸下巴,失笑道:“言战很信任她。真是怪事,我不认识这个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i love u baby,trt when i say
    ☆、沉浴
    潜在水下看这个世界,所有坚硬的线条,锐利的形状,都会变得毫无规则可言,它们在随着不同波形的涟漪,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弯弯曲曲的柔软,只留下大概的轮廓。言战在水底睁开眼睛,阳光在水下也变得温和,她的眸子微动,凝视那些不同形状的云彩。
    司燃拿着毛巾,从游泳池的西面走过来,夹脚的木屐“咯嗒”作响,水底的言战看向司燃的方向,她从水里涌出来。
    鲜活的躯体跃水而出,翻滚的水珠从头发上滚下来,肩胛,腰,臀部,和均匀好看的小腿,司燃不是第一次和言战一起游泳了,每次看她从水里出来的样子,她都要发一会儿呆。
    “言总,大毛巾给你。”司燃的双颊烧红起来,她坐在白色的躺椅上,问:“言总,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言战摇摇头,裹上大毛巾,喘息着睡在了躺椅上,四肢舒展道:“没什么,我就是想来游泳。你要是有事,可以不陪我的。”
    “没事。”司燃也躺在躺椅上,“言总,其实,你可以把我当做好朋友,我很愿意倾听你的任何事情,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可以。”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言战闭上眼睛,听着沙沙的海浪声,内心也平静下来。
    “你忘了,我还比你大一岁呢。”
    “好好。是关于双城的事情。”言战睁开眼睛,海浪声渐大,她看到远处涌起的大浪,感叹的说:“这孩子以前很乖巧的,现在好像,对谁都没办法相信,包括我。”
    “双城今年十八岁,叛逆期吧,你要是管多了,她肯定反感。这个时候的孩子啊,说风就是雨,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半点也不能惹。”司燃笑着看向言战。
    “你说的对,前两天去接机,就跟要吃了我一样。”言战无奈的点点头,“本来想送她去瑞典留学的,谁知道她会那么不喜欢。”
    “我觉得双城是个有点孤僻的孩子,看起来,好像和谁都能说几句,可是,和谁也不亲近。”
    “司燃啊司燃,你能去当心理学家了。……这孩子一直都是这样,以前根本就不说话。”就是这样一个闷葫芦,让言战尝到了迷恋一个人的滋味。她安静了下来,看向绵长的海岸线,顾双城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的顾双城了,不能随意抱抱她,也不可能再随意的亲亲她,细想起来,顾双城回来至今,两人甚至没有真正的拥抱过。“唉……送她去瑞典是最好的,以后我嫁人了,她也要回言氏工作,肯定得深造。”
    “言总,你和双城应该好好谈谈,沟通一下,也许就没那么多误会。”司燃看
    向此时的言战,像极了一颗哀怨的空谷幽兰。
    “现在她听不进去我的话,过些日子再说吧。”
    “言总,我觉得,你不能把双城看得太重,小孩子太宠,太溺爱,成不了才。”司燃家里亲戚家的孩子一大把,个个看着她就跑得远远的。
    言战点点头,她对顾双城,怕真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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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果的妈妈陈露从国外拍戏回来,面见了等待已久的陆子曰,两人在一间咖啡馆里聊了大半天。结果……“喂,双城,我陆子曰啊!今晚家里开party!快过来啊,你在学校有没有同学?都叫过来,都叫过来!”手机那头的陆子曰完全没有平时的博士风范,说话语无伦次,外加颠三倒四,咋咋呼呼的跟个路边摊卖烧烤的一样。
    “喂,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顾双城穿着拖鞋,在客厅里走动,言战进门就听见她在讲电话,看了几眼就上楼去了。“得狂犬病了是不是?”她也看到了上楼去的言战,一边走着,一边摘耳环,侧脸的发梢还沾着水,有股咸咸的海水味传过来。
    “咳咳!今儿高兴不跟你计较,晚上九点开始,来我家,果果的妈妈答应我们的婚事了!”陆子曰手舞足蹈的说完,“嘭”得挂掉手机,接着继续拨打其他号码。
    “喂?”顾双城眉头微挑,她走上楼换了套衣服,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朝三楼的主卧看过去,房门紧掩,没有任何响动。
    房内的言战坐在梳妆台前,将手镯和配饰全都取了下来,解开了外衣,正准备去洗澡,敲门声和手机铃声同时响起来,她拿起手机,然后打开门,看到的是没什么表情的顾双城,就用手示意,先接通了手机。
    “喂?”言战不记得今天有什么应酬,手机那头传来了陈果不亦乐乎的声音,说:“舅妈,舅妈,我老妈答应了我和陆子曰的婚事!今晚家里开party,舅妈,你也来吧?”
    言战浅笑,说:“恭喜啦,瞧把你高兴的。”
    顾双城走进来,言战的外衣解开,低头的时候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白色内衣,她盯着那两瓣自己不可能有的柔软,小声开口喊道:“姑姑?”
    “舅妈,子曰叫双城来,你也来吧?”陈果亲了亲坐在旁边不停打电话的陆子曰,笑成了一只超大号的hello kitty
    “好啊,难得参加你们年轻人的聚会。”言战
    走到镜子边,将扣子重新扣好,挂掉手机说:“看来,我要和你一块儿去了,果果都叫我舅妈了,得带件礼物送过去。”
    顾双城这才收掉了带着热度的视线,她仰头看着天花板,言战房间里的天花板上有两只飞翔的天使,她轻蔑的一笑,绷着脸点头道:“那就一起吧。”
    她们俩到的时候,房间里早就闹开了,订婚蛋糕被砸得到处都是,将来的准新郎官早就被灌醉了,言战将礼物交给还没喝醉的陈果。
    “哎?假王子和真公主来了?”陈果站起来,冲大家介绍道:“这个不男不女的是我好姐妹顾双城,这个长得很像是古典公主的是我舅妈言战!呵呵!走,我们去院子里蹦迪!”
    巨大的玻璃门推开,游泳池边的男男女女都跟着请来的dj蹦蹦跳跳,有舞蹈底子的孩子更是跳的不亦乐乎,月球步随处可见。
    言战拍了两下手,笑着走到一旁安静点的地方,拿了杯饮料就坐在一丛玫瑰旁边。顾双城就没这么幸运了,被陈果拉到了众人之间,她的高个子让言战即使在很远的地方,还是能一眼就看到她。
    木头一般的顾双城,敷衍的抬头鼓掌,渐渐被众人挤到了游泳池的旁边,言战见状,担心的站了起来,陆子曰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舅妈……你怎么不去玩?”
    “啊,我不会跳街舞。”言战紧盯着离游泳池很近的顾双城,她还记得,小时候的顾双城是很怕水的。
    众人跳到high处,竟把顾双城抬了起来,言战被陆子曰拉着,只能眼看着顾双城被扔进了游泳池。“啪”得一声,巨大的落水声令言战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使劲推开了陆子曰,拼劲全力的跑了过去。
    “双城!双城!”陈果听见言战焦急的叫喊声,酒也醒了一半,摸着脑袋说:“怎么了……舅妈……”
    被抛入水中之后,顾双城放松全身的肌r_ou_,在水里看岸边的人,还有今晚格外明亮的月亮,她小时候很怕水,还差点淹死在河里,真正学会游泳是在白山少管所里。她闭上眼睛,音乐声渐渐低下去,知道游泳之后,她才知道,潜水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啪”又一阵水声,顾双城睁开眼睛,那个满眼慌乱的言战,正奋力的向下沉的自己游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离职失业,感情同时受挫,一切清零重来。忙碌异常,日更伤不起。改为三日一更。半半敬谢。
    ☆、溺水的假象
    鼻端冒着气泡的言战拽住了顾双城的衣服,缓缓的向上游去,顾双城不解的皱皱眉,她看起来还像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吗?
    “咕咕……”言战开口想唤醒眼睛半闭的顾双城,可她感觉,顾双城的全身都很僵硬。
    顾双城再次放松自己,任言战拉着她,上衣都被拉破了,两人仍旧沉在水底。言战心急的样子就在眼前,和小时候没有差别。顾双城忽然想到了好玩的事情,她装作脚抽筋,痛苦的在水底挣扎起来。
    “姑姑……”顾双城睁大眼睛,恐惧的喊。
    言战游到她的身边,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双腿一蹬,两人向上游去,终于冒出头的言战大出一口气,玩乐得年轻人都没注意这里,游泳池旁边已经没什么人。
    “双城,别害怕,姑姑带你上去!”话还没说完,顾双城就从她的双手中逃脱,游到她身后,大力将她的头按入水中,“唔~”言战扑腾了两下,心里的焦急盖过了一切,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在水中继续挣扎的言战头发全部都散开,像个深海中的美人鱼一样,睁大眼睛看顾双城。能看到被偷袭之后,面露如此表情的言战,顾双城在水底也想大笑出声,她抱住言战,继续带她向下游去,每次她挣扎着想要离开,她手上的力道就使得更重。
    在白山后面的男子游泳池里,顾双城最长的憋气时间是半个小时。看她在水中游刃有余的样子,言战的嘴角出现一抹浅笑,勒在腰上的双手也带着年轻的热度。长久以来,这算是,言战第一次体会到在顾双城怀里是什么感觉?她闭上眼睛,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五分钟还没到,言战就已经憋不住了,她推了推顾双城,指了指水面,意思是要上去。顾双城则还是拦着她,不让她上去,脸上做了个鬼脸。言战做了个“我就要死了”的手势,顾双城笑了笑,就是不让她上去。
    陆子曰摇摇晃晃的走到陈果身边,问:“舅妈和双城呢?看见没有?”
    “在我们家游泳池里找宝藏呢。”陈果看看没什么动静的游泳池,“该不会双城又在练闭气功吧?可苦了我舅妈了……”
    “会闹出人命的?”陆子曰陡然清醒,他记得自己有一次和顾双城比憋气,差点就见阎王了。“会闹出人命的!”
    水底的言战看着顾双城脸上的笑容,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她伸展开双手,缓缓的闭上眼睛。
    顾双城仍旧在进行着恶作剧,等她发现的时候,言战的眼睛早就闭上了。
    “姑姑?!”她赶紧跃出水面,将昏迷的言战抱到游
    泳池边,“姑姑?你别吓我?姑姑?”
    没有丝毫反应,言战的嘴唇发白,甚至没有一点气息,“姑姑!”她拍了拍她的脸,“喂,快醒啊!你快醒醒!”
    任她怎么呼喊,言战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顾双城低头,将纷乱的刘海拨开,抚摸着她的脸,“别吓我了……”她笨拙的掰开言战的嘴巴,一口一口的给她做人工呼吸。
    水底的顾双城,和小时候的顾双城一样,带着点顽皮的笑容,言战渐渐恢复了意识,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呼吸时,她的心脏如雷鼓动,顾双城仍在专心的做人工呼吸。
    这就是等了太久的礼物吧?今晚她们紧紧拥抱过,今晚,她们也“吻”过,酸涩的痛楚从言战的心尖上滑过,她轻咳一声,中止了人工呼吸。
    “姑姑,你没事吧?”顾双城将她扶起来,言战推开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说:“瑞典你必须去。因为,姑姑不可能永远在言家,婚后,按照言家的规定,我就得搬离主宅,董事会弹劾之后,如果我够幸运,可以留下来,如果按照以往的状况,我可能……就不会再cha手言家的事务。”
    “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刚刚差点死掉,难道你都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吗?”顾双城顿时觉得愤怒,“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现在你见到了。手续还没办好,办好之后,你必须去。”言战转过身,说:“我先回去了,你们年轻人的聚会,我来也不合适。”
    “喂!”顾双城以为言战是生气刚才的恶作剧,解释道:“我和其他朋友也常常这么玩的……”
    言战没有听那些解释,她穿着shi掉的衣服,开着快车回到家里,在浴室狠狠的洗了一遍,像平时一样,擦完一些保养品,躺在床上。
    半夜十二点过后,顾双城仍然没有回来。她闭上眼睛,轻轻的触了一下和顾双城嘴唇相碰的嘴唇,留恋的轻抚着,她终于泣不成声,裹在被子里,呜咽起来。
    陆子曰和陈果的非正式订婚party整整疯玩了一夜,天亮的时候,顾双城端着一杯鲜榨的柠檬汁,走到了园子里,看着黎明下波纹浅动的游泳池,昨夜shi身的言战历历在目,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s型的身材毕现无疑,幸亏当时天黑,没有其他人注意这边。
    “这么早就醒了?”陆子曰手里端着一大杯醒酒茶,嗓子冒烟的说。
    “嗯。”顾双城摸摸额头,“你还起得来?看来酒量又涨了。”
    “……我看你有点魂不守舍。”陆子曰坐在椅子上,看着游泳池,清晨的小鸟飞了进来,“你昨晚,是不是想杀了她?”
    br  “……开始的时候是这么想,把她狠狠的按到水底。”顾双城低声说。
    “我很好奇,你到底和她有什么仇?昨晚听其他人说,你姑姑她以为你不会游泳,推开我就跑了过去。她是去救你,你却要杀她?我以为,你只是要打败她而已。”
    “轮不到你来说我们的事。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顾双城放下了手中柠檬汁,口吻冷硬的说。
    “你明白的,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子曰头疼的叹了一口气,“你想夺回你应得的那份财产,这件事我会给你出谋划策。至于言战……”
    “请你告诉我,你对言战这个女人了解多少?你们,现在看到的,不过就是一个假象。那根本不是她。”顾双城的眸子犀利的盯着陆子曰,“你现在肯定不相信我,不过,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她根本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好,好。”谁都知道商场上的人都有好几张面具,陆子曰只是觉得,顾双城恰巧看到的,只是言战不太好的那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大约在六月中旬恢复,半步也一把年纪了,不会欺骗善良的广大群众。两日一更。去查了一下,原来小说不写完的人很多,你们称之为坑(因为久墨说坑爹,所以去查了一下是什么意思)。半步没有坑文习惯,可能会耽搁,但是,有生之年,绝不坑。有些童鞋想看她们滚床单,或者觉得进度慢,嗯……我只想说,后面可能床单都会被滚破。
    ☆、险
    faily餐厅的灯光暧昧不清,侍应生推着餐车走过来,冰镇的红酒躺在满是正方体冰块的容器里,开瓶器放在摆满鲜花的小花篮中。侍应生一步一步向前,其他就餐的人都纷纷看向那些颜色艳丽的美味佳肴。餐车慢慢的向前进发,走过蜿蜒的回廊,停在了靠窗的安静位置。
    “哦,天啊,是我最喜欢的鹅肝。”言式微看到餐车上那一小片鹅肝,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陈非笑着说:“听说式微很喜欢,就点了。”
    “谢谢未来姑父!”言式微接到陈管家的电话之后,连忙跑来faily,这家数一数二的高雅餐厅,她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厨莱顿是个很有脾气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吃到他的菜。开心是很开心,不过,外面早就华灯初上,静谧的餐桌上还是只有言式微和陈非两个人。“姑父,要不,你再打个电话催一催姑姑吧?”
    “不用了,她说十五分钟后就过来,还有八分钟。”陈非掠过一桌的美食,心里再次数了一下,他肯定这些菜言战都喜欢吃。又看了一眼手表,说:“倒是言赋,怎么也没到?”
    “他那个男校整天课业重得很,言赋又是个书呆子,肯定是老师又布置了什么任务给他。”言赋念得是上流社会公认的斯巴达式男校,和一般的学校不同,这个男校的教学出其不意,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目的就是为了让一些世家弟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能适应这个变化多端的世界。言式微搞不懂那些花招百出的教学方式,她有一次看到言赋穿着一双草鞋,在炭火上面踩来踩去,从此,她就觉得这个名为顶尖男校的地方是个ji,ng神病院。
    “以前见到言赋的时候,他的话不多。现在还是那样吗?”陈非问。
    “嗯,还是那样。”言式微打开ipad,开始玩游戏,“不过今天还要来一个人,是我爸前妻的女儿,顾双城。姑父,这个人,她以前杀过人的,你最好别理她。”
    “杀过人?”陈非抬头,言战笑着走了过来,言赋就走在她身后,他站起来将椅子拉开,说:“坐,言赋,你就自己来了。”
    “嗯。”言赋抿起嘴巴,和陈非的见面,比想象的日子提前很多。这段时间就像一根卡在喉咙上的鱼刺一样,令他如履薄冰。“未来姑父好。”
    “哈哈,谢谢。”陈非按照平时的习惯,低头正欲吻言战的侧脸,言赋咳嗽了一声。
    “小赋,你怎么了?路上也在咳嗽?”言战盯着言赋一脸不舒服的样子,关切的问。陈非也坐了下来,说:“这些天有点忽冷忽热,是不是着凉了?”
    吻没有落下,言赋在心
    里舒了一口气,说:“没事,就是喉咙有点痒。双城姐呢?”
    “她还没来吗?老陈不是给每个人都打了电话吗?”言战皱皱眉,“我打个电话过去。”
    ++++++++半++++++++++++++++步+++++++++++++++++++作++++++++++++++品++++++++++
    “嘭嘭嘭”三声枪响掠过,顾双城低头瞄了一眼远处被打穿的三支酒瓶,她还是买了一把便于携带的左轮手枪。
    “喂,小子,这里不准打鸟!”四五名肥胖的醉汉,摇摇晃晃的走过来,顾双城拿掉了塞耳朵的棉花,醉汉们穿着大花衬衫,流油的大裤衩脏乱到开衩。“喂,说你呢,听见没有?”
    拿掉两团棉花,顾双城才发现手机在响,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关了机。
    “喂,小子?”一个醉汉晃荡这两条粗腿,敞开的花汗衫能看到好似怀孕了几个月的啤酒肚。“哪个道上的?”
    “替我问候你老妈。”顾双城拿起书包,没回过劲儿来的醉汉仍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我靠!”有两个人回过神来,拿着酒瓶就冲了上去,“挺横的啊!看爷爷我不揍得你哭爹喊娘!”
    顾双城转过身,把书包扔到了一边的沙坑里,活动了一下筋骨,说:“要打就快点,我的时间很宝贵。”
    “啊!”一人被顾双城单手推到了荆棘刺里,跟中风一样弹跳起来,“唉哟!兄弟们,上啊!”
    “今晚月亮这么圆,你们聚众酗酒也就算了,还要殴打路人?”顾双城找了一根枯木,说:“好,一起来吧。”
    “啊——”一人被自己杂碎的酒瓶扎到了脚,单腿跳了若干次之后,倒地不醒。
    “啊呀!”一人放下酒瓶,说:“兄弟们,我想起来了,家里还有事,你们先玩着。”顾双城见状,拿起一块圆石,扔到了那人的脑袋上。
    其他两人目露凶光,左右夹击起来,顾双城脸上一笑,拿起左轮,对着二人的胯|下依次开了一枪,谐谑道:“再往上挪几公分,那什么,就都没了。”两人立马吓得尿了裤子,顾双城捏住鼻子,说:“改日再切磋。”
    本来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试新枪的,没想到兴致让这五个醉鬼给搅了。她揉了揉右手,继续向林子的深处走去。这一块靠海,到处都是脏乱的沙滩,近海的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
    言战又打了一次,本来通了的手机竟然回应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神色微凉,站起来
    道:“双城好像是没找到地方,我去接她。”
    “我去吧?你都忙了一天。”陈非站起来道。
    “不用了,我去,你们先聊着。”言战走了出去,言式微摸摸鼻子,说:“顾双城又搞什么鬼?真是浪费大好时光。”
    言赋笑了笑,他觉得这顿饭还是不吃比较好。
    越深入林子,脚下的shi泥就越多,顾双城在洼地里漫步目的的南行,月光朗照,前面的路隐约能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