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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郁 作者:棋络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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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冠冢!”

    “闭嘴!”恨意爆发,手不受控制地甩过去。

    风锦侧过脸去,眼神黯淡而哀伤。风影根本提不起力气,那一巴掌甩在脸上,痛得是心。

    无言地去浴室放水,经过方才一系列的动作,洛风影身上全是汗,连衣服都湿透了。

    风锦打开卧室灯,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男人轻叹口气,单膝跪下,将他拦腰抱起,抱进浴缸后,温柔放下。

    接触到温水时身体不自觉地一颤,缓缓抬起头,像是生锈的零件摩擦,空洞的眸子死死盯着风锦:“出去!”

    男人没说什么,默默退出浴室。慢慢来,他该给风影适应期的,不是吗?

    微微地阖上眼睛,任由身子软软地往下沉。风锦放的水还没有关,渐渐盖过了胸口,漫到了脖子,挡住了眼睛。浴缸里的水越放越慢,几乎到了边沿。洛风影隐隐地笑笑,将整个头完全没到了水里。

    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我,风锦。

    灯光透过水面折射的亮斑愈来愈暗,世界慢慢变得宁静而遥远。

    “哗啦!”

    他被人狠狠从池底拽起,水花四溅。俯壁轻咳,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洛风影!你就这么想去陪她吗。”风锦简直愤怒到极点。若不是浴室的水声一直没停,他感觉不对才进来看看,天知道他看到风影悄无声息地躺在池底时有多惊慌。

    单怡茵!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她就那么重要吗?能让你连命都不要。

    “对,我是想去陪她,她一人该多害怕。”毫不在意地瞪回去。

    他的等待,他的担心,他的感情,对于风影来说不过是一场跳梁小丑般的戏,那何必再在意他的感受。

    随意地扯下身上的睡衣,跨入浴缸。毕竟是特大号的浴缸,容纳两人绝对不成问题,只是本就放满的水再一次涌出来。

    “你想做什么?”心中警铃大作,欲要后退的身子却直接滑落水底,温热的水从口鼻呛入,只靠他自己自然是爬不起来。

    一反常态的,风锦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丝毫插手的意思。

    直到池中呼吸泛出的一串串水泡逐渐减少,风锦才深吸一口气埋入水中渡给他,顺手拔去池底的塞子。

    近乎贪婪地吸走他口中的空气,洛风影眸子蓦地睁大,来不及挣扎,便被炽热盈满了身体。

    因为温水的润滑,没有第一次的痛觉强烈,只是屈辱更盛。

    温暖紧致的包容感逼得风锦近乎失控,动作全无先前的克制,肢体的纠缠带出一片片水花,链子与池壁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水位的下降,使得他们像是两条岸边搁浅的鱼,没有了水的润滑效果,钝痛再次阵阵袭来,洛风影却始终无声无息,安静地如同死去般。

    只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质。

    等风锦把他从浴缸中捞出来已是一个小时以后,背后撕裂地痛,毕竟浴缸底还是太硬,风锦又失了理智。

    那人被碰到伤处后身体无意识的颤抖,身为罪魁祸首的他在看到这具被□□的身体后也不禁愣住,眼底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心疼与自责。

    温柔的把他抱上床,沉默地拿来医药箱,轻柔的给伤处敷上药膏。特制的,略带止痛和安眠效力的药涂在身上,暂时让他放松了下来。

    身体的放松容易,那心呢?

    ☆、第19章 chapter19

    风锦家的书房实在够大,种类也比他上海的书房的多,洛风影一面口是心非地鄙夷着一面让人把书搬到与房间相连的小书房,在其中流连忘返,不可自拔。风锦也安心地去公司了,毕竟这段时间他不在,公司压下了好些事。

    连日来洛风影一反常态的安静,风锦虽有起疑,但更多的还是隐隐的欣喜以及……幸福。

    这般平静的日子终止于一个晚上,洛风影身上的伤几乎全好了,但依旧四肢无力,洗澡这种事只能由风锦代劳。

    看着这具渴望已久的身体,风锦难免会有些心猿意马,痴缠着他温暖的身体,那人一如既往的安静,不反抗也不反应,风锦紧搂着他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自风影离开后他难得睡得这么好,以至于半夜恍惚间听见有什么被拖动的声音他也只当是个梦,直至有湿润的液体流淌过来沾湿他的衣服,他才猛然间惊醒。

    洛风影微侧着头睡相安详,长长的睫毛随着清浅的呼吸而颤动。刚提起的心渐渐放下,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揭开被子。

    血!

    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人的脚踝血肉模糊,殷红的鲜血在他身下肆意地绽放开来。

    他失魂落魄地瘫坐在一边,满手都是妖艳的血液,直到被他打电话叫来的私人医生陆方谦把他拎出房间,才紧张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看了眼好友焦急的神色,安慰他道:“失血过多,幸亏发现及时,你俩血型又是一致。别太担心,好好修养几天就行。还有清凌,暂时停药吧。你好好照顾他,我回去了。”末了又不死心地嘀咕道,“用脚链一点点磨开动脉自杀,洛少可真是个十足的疯子。”

    陆方谦带走了和他一起赶过来的医生和助手,这个点了,干脆回医院吧。

    别墅恢复先前的宁静,房内的人安静地打着吊针,男人轻带上门,靠在墙壁上抽了支烟,这夜经历了太多事,累的不只是身体,他逐渐瘫软下身体,顺着墙壁滑倒在地上。手指附上眼睑,遮去了走廊上水晶吊灯投下的光影,心底空得厉害。

    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用心,也是最大的失败。明知是死路,还硬要往下走的疯子也就只有我一个了吧。风锦自嘲的笑笑,眼底的生气恍若被抽离。

    又一次呢,又一次被不打一声招呼地抛下,不同的手法,类似的行径,更过分的上一次可以追溯到久远的八年前。

    风夕的葬礼后,风锦在风家的客厅里跪了一夜,只为了让父母答应他和风影的事,父母就算再喜欢那个孩子,对于儿子的这种态度也是气得没法子,恨恨地扔下一句“你的事我不管了总成吧!但是锦,你能保证风子的态度和你一致吗?”

    怎么能保证,那人对自己根本就是一点感觉也无吧。没关系风影,我们来日方长。

    只是他没有料到,离别来得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清晨的铃声,含糊的告别,你就那么决绝地离开了,头也不回。

    风锦派人封了机场和码头,却没想过风影竟会坐在那时还又慢又挤的火车离开。他一直坚信风影有洁癖不会去那种地方,可他不知道,对那人而言,与自由相比,洁癖算得了什么。

    一个随身的背包,一张车票,两手空空,在熙熙攘攘的候车厅里俨然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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