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嫁人就嫁羽林郎 作者:衣青箬

    分卷阅读34

    。

    三朝——到虞景这里是四朝了,四朝元老的孙子,难怪底气那么足,难怪对虞景这个帝王也不见有多少畏惧之心。要论到仕君这个事业,赵训可能是做得最成功的人,声名荣耀都有了,又能善始善终,这是古往今来无数臣子都没能做到的。

    身为他的孙子,言传身教之下,赵瑾之或许也有很多心得。

    邱庭波见清薇想明白了,便又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卤肉吃了,然后才道,“赵姑娘似乎并不着急。”

    卤肉铺的事,现在整个皇城几乎没人知道,大家都在等着看两方会有什么反应,只是清薇太淡定了,倒让大家十分失望。不过对方能拿下那个摊子,又这般有魄力的降价销售,后面肯定有人撑着。所以众人都猜测,清薇是看明白了,所以退缩了。

    只是邱庭波不这样认为。

    虽然他认识清薇的时间不短,但也知道她绝不是坐视别人欺到头上来的性子。但是她迟迟没有反应,也是事实。不过今日见到清薇,见她仍旧不急不慢,邱庭波便知道她心里可能已经有了打算。

    “急有何用?”清薇反问。

    “也是。”邱庭波点头,“赵姑娘是明白人,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

    清薇本来要拒绝,转念却只含笑道,“原本倒是想请邱大人帮忙,只是这几日不见你,我想你贵人事忙,倒不好多打扰,因此已经托了赵将军了。谢礼都已经许了,总不好翻悔。”

    邱庭波眉一挑,“赵瑾之收了你的谢礼,是什么?”

    “邱大人若想知道,还是去问赵将军吧。”清薇站起身,“我就不打扰了。”

    邱庭波原本只是随口一问,这会儿倒被勾出兴趣来了。不过他当然是不可能去问赵瑾之的,只好在心里瞎琢磨,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便放下了。

    ……

    一直到六月中旬,清薇所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夏收结束之后便进入了梅雨季,江南地区靠海,雨水尤多,这阵子几乎没有一日不下雨,百姓们都说是天漏了个口子。这般日日下雨,给百姓们的生活带来多少不便不提,毕竟年年如此,此地百姓们早已习惯,早早做好了种种准备。

    然而最严重的是随着雨季到来,沧江水位一直在加深,然后六月中旬,江南加急来报,沧江决堤!

    沧江决堤,这样重要的消息,自然是直接密送进宫。不过实际上,不论是虞景还是朝臣,此时对这个消息都不算重视。毕竟年年暴雨,江南也就年年水患,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虽然沧江决堤,但想来应该只是一小段河堤被冲毁,只要及时组织人手,重新将堤坝筑好即可。最多附近的良田多被水泡几日。但现在夏收已经过去了,地里没有粮食,影响并不大。

    这一天晚上,虞景休息之后,御前总管张芳没有留下来伺候,而是趁着宫门下钥之前出了宫,到了他侄子家中留宿。对于宫廷中的大太监们而言,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毕竟伴君如伴虎,平日里提心吊胆,已经够累了,偶尔出宫休息一阵,没人会说什么。

    第二日一早,张芳回宫,而清薇的摊子上则多了个熟悉的客人。

    之前清薇的摊子才刚刚支起来的时候,张芳的侄子曾经被派来买卤肉。那些卤肉自然是要送进宫的,但从那以后,他倒是时常会过来,自己点上半斤肉,慢慢享用。即使清薇的生意一落千丈,也没有改变。

    但这一天,他付钱的时候多对清薇说了两句话,“近来雨水多,姑娘该防备着这灶台被冲毁才是。”

    清薇眼神一闪,忙道,“客人放心,我们家的灶台都是最好的匠人砌的,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冲垮。”

    等应付了面前的几个客人,清薇让壮儿和小六子看着摊子,自己则匆忙离开。

    钦天监的官署也在皇城之内,自然这里的官员也是需要出来吃饭的。不过周徽这样的身份,是不会在宫门口这些小摊上吃东西的,钦天监与别处也不同,他的仆人会每天给他送来现成的饭菜。

    清薇在宫门口等了好一阵子,才看到了周家的仆人。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手里的食盒上印着标志。毕竟大家都用食盒,难免有看起来相似的,若不做出标志,很容易弄混。

    清薇迎上去把人拦住,“你可是周大人家的?”

    “正是。”那仆人警惕的看向清薇,“你是谁?”

    “我有一句话要带给你家大人,他听了自然知道我是谁。”清薇道,“你就跟他说,下雨了,别忘记带伞。”

    周家的仆人莫名其妙,而清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立刻转身离开了。毕竟这是宫门口,她站在这里会很惹眼,时间长了,肯定会被注意到。

    好在虽然不懂这句话是什么,但是带一句话又不费事,这仆人见到周徽之后,还是将此事说了出来。

    然后他就看见自家主子连饭都顾不上吃,急匆匆穿上了外头的补服,进宫见驾去了。

    那句话难不成还有什么自己听不明白的玄机?这仆人思量了半晌,还是想不通,也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反正钦天监的官员们,平时多少有些神神道道的,稀奇事不是一两件,这一件也算不上什么。

    虞景正在批奏折,听说周徽求见,虽然有些莫名,但还是召了。

    然而周徽进了大殿,甚至未及行礼,便大声高呼,“陛下大祸将至!”

    不论是谁,忽然听到有人说自己大祸将至,估计都不会太高兴,何况虞景还是帝王之尊。所以他立刻冷冷问道,“祸从何来?”

    “祸从南来!”周徽道,“是客星犯主之相,最近恐有灾祸降临!”

    听到他这么肯定,虞景心里将信将疑,“周卿这样说,朕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到底是个什么祸事?”

    周徽道,“卜算之道结果往往都很模糊,臣亦不知。还请陛下恕罪。”

    这句话当真说得理直气壮,但虞景也没办法说什么。人家能算出来最近有祸事已经很困难了,非要人具体的说出是什么祸事,那就为难人了。古往今来,也没听说有能做到这一点的人。

    若真有人有这样的能力,那虞景这个皇帝第一个不会放过。

    “周卿可有别的法子,至少要稍加推测,指明方向才是。”虞景想了想,又问。这种事情,虽说不一定准,但一想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

    周徽道,“臣略通测字之术,不如陛下现在写一个字出来,让臣一测。”

    虞景点头,但提起笔,一时又不知该写什么,思来想去,索性写了个“测”字。然而周徽接过去一看,面色便是一变。

    “如何,可是此字不好?”虞景问。

    周徽道,“测字之道,无非是拆而解之。陛下请看,这测字,从水,从贝,从刀。刀者祸也,

    分卷阅读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