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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胖梨则交给了楼上的小主播何灿灿,代养几天。
    作为回报,宋承不得不答应小姑娘在直播间露露脸,涨点人气的要求。
    毕竟他那张脸还是相当有冲击性的。
    等车上了路,宋承那颗焦灼不安的心才缓缓的安定下来。
    楚子寒主动将他所知道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好让宋承有所了解。
    沈烟并不是独生子女,上面还有一个大她三岁的哥哥,她今年刚刚二十岁高中毕业没多久,就辍学出来打工了。
    而她母亲去世的太早,父亲又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工厂员工,家里的积蓄全都供大的念书了,小的就必须出来打工赚钱。
    “我表姑是个很能干的女强人,她还未去世的时候自己办了一个服装厂,每年能赚不少钱。”楚子寒喝了一口矿泉水,接着说道:
    “但是我那个姑爷不太行。”
    “说的好听点叫老实,说的难听点真的就是胆小怕事,我表姑操持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两个孩子的教育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可能是太操劳的缘故,三十几岁就得了胃癌。”
    “查到的时候已经中晚期了,我那没出息的姑爷啊,当场就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宋承在开车,不太好回他的话,便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后来为了给我表姑治病,姑爷把家里的厂子卖了,拿到手的钱却只有真正价值的一半。”楚子寒摇摇头,语气有点淡。
    也不知道是他表姑爷私吞还是被骗,表姑知道后气的身子越来越差,本来吃的不多的饭也越来越少。
    那间服装厂几乎就是她的半条命,拼死拼活才做到如今不小的规模,就算她真的撑不住走了,自家男人再笨也能稍微维持个几年,拱两个孩子读书更是绰绰有余。
    但是他又蠢又笨,还想把部分的钱吞了,为以后做好打算。
    可能是楚子寒的表姑看透了表姑爷的想法,心灰意冷之下没撑过两个月就去世了。
    那个时候沈烟才七八岁,沈栖也就十一二的年纪。
    家中遭遇变故,两个孩子原本上的是本地最好的学校,没多久就退了学,听从父亲的安排回了安徽老家。
    此后发生的事,楚子寒就不太清楚了。
    表姑一走,两家的联系越来越少,沈烟上初中的时候还喜欢打电话给楚子寒,特别崇拜自己的表哥。
    结果没过多久,楚子寒家里为了躲避债主,不得不换了手机号,这也就和沈烟他们失去了唯一的联系。
    说起这个,楚子寒脸上满满的遗憾。
    所以这次收到沈烟的喜帖,他十分意外又欣喜非常,毕竟楚父楚母去世后,能联系上的亲人已经不多了。
    宋承思索了一下说道:“你既然和表妹很久没联系了,那……沈烟是怎么知道你的家庭住址的?”
    尤其是楚子寒才换到他对门没不久。
    他要是不说,宋承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他这一提,整件事都透着古怪。
    不谈那奇怪的喜帖,还有那诡异的怪物和小船剪纸,一个长期未联系的人,怎么会突然又联系上了?
    而且宋承的那封请帖 ,更是不请自来。
    听到青年的话后,男人微微一愣,眉头皱起不确定道:
    “可能是从别处打听到的吧,有些亲戚他们可能知道地址。”
    他说完,车厢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很显然,这话连他自己都没法说服。
    他们轮流开车,等到了帆河县,楚子寒直接在一家超市门口停下了车。
    他让宋承在车里等等,随后进了超市。
    宋承没多想,以为他是买烟或是买水,谁知道男人回来直接递给了他两把水果刀,还有三小瓶东西,分别是辣椒水,胡椒粉,芥末酱。
    这是……打算制作防狼喷雾?
    宋承满脸疑惑,楚子寒倒是非常淡定的发动车子:
    “听了你的话后,我决定为了我们的人身安全,还是有必要采取一点自保措施的。”
    尤其是,身边这位经常状况百出的情况下。
    宋承:“……”
    青年没说话,只是默默的从后座背包里掏出了一根电击棒,一脸真诚的问道:
    “三根够么?我怕来不及充电。”
    楚子寒:“……够,非常够。”
    是他输了,水果刀辣椒水什么的在电击棒的面前,弱爆了。
    宋承这才放心的将好家伙收了回去,当初决定要去的时候,他就已经考虑过自身的安全问题了。
    毕竟他可没有天真到,以为郑严序的朋友能是普普通通的人类,或是纯天然无公害的神明。
    进了帆河县再开半个小时就到了壶口镇,说是一个镇子,其实就是个靠河而建的村子。
    范围并不小,但足够偏。
    他们两人开着车在镇子上绕了好几圈,才找到沈烟的家。
    沈烟的家在一条小吃街的旁边,门面很窄,不仔细看很容易忽视过去。
    给两人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衬衫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正是沈烟的父亲沈康顺。
    沈康顺嘴里叼着烟,斜眼打量他们,好半天才开口道:
    “你是小寒吧?这么多年没见,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姑爷,九年未见了,您和以前比起来…变化有点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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