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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祈逸又确确实实是因为顾连泽的原因,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所谓当局者,江霖没法劝说祈逸去不在乎,到底就是他们兄弟俩人自己的事,彼此觉着是个舒服的状态就可以了。
    江霖:“那…你哥失忆这期间,能暂时别招惹他了吗。”
    祈逸:“不能啊。”
    江霖:“……”
    祈逸:“不气他,我就失去了快乐的意义。”
    说了那么多,可是祈逸的全部快乐,真的就是让顾连泽不开心。
    神明是很难感受到快乐的,他既然发现了自己快乐的源泉,自然是要抱住不撒手的。
    ·
    江霖给祈逸上好了药,就让他在屋里消停待着别祸害,自己则去了域里找了顾连泽。
    才一进去,就看着顾先生那泄愤一样给他剁着肉。
    “行了行了,我的少爷呀。让你切个块,你都快给我剁成沫了。”
    江霖接过菜刀,“还气呢。”
    “嗯。”倒也直白。
    江霖有时候会纠结,究竟要不要总把顾连泽当个孩子哄着,可他每次一这样,他就真的控制不住,也不知道事从哪升起的母爱光辉。
    “那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江霖没与他说祈逸与自己说的那些事,“又是第一次来现世,就是尽地主之谊,也该让让他吧。”
    “哦。”应得反正也是不情不愿,纯粹就是江霖让他忍让着,那他就忍让着,但还是不放心得叮嘱江霖,“那你离他远点。”
    拐跑了怎么办。
    “好。”
    江霖那边做饭,一边的顾连泽就安静等在旁边,偶尔帮他打个下手,也不多话。若是江霖偶尔问些什么,倒也应得乖巧。
    至于外面那位,侧躺在沙发上,饥肠辘辘的一个劲的吞口水,长这么大没因为吃这件事受过委屈。其实翻翻找找总能找到吃的,但当着顾连泽的面折腾归折腾,一个人在别人屋里的时候,也总还是规矩着的,屋内东西不是自己的一概不碰。
    顾连泽端着肉回来从屋里出来,祈逸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只是他哥什么也没说,把肉往他面前桌子上一放,掉头看起来是还要回域内。
    祈逸嗅嗅味道,实在忍不住的上手就想拿,却被顾先生一记刀眼甩了过来,霎有他再敢伸手,就把他爪子剁下来的架势,那祈逸也就只能悻悻然又收回了手。
    不吃就不吃,都饿这么久了,还怕再久些吗。
    域内的时候,江霖久已经和顾连泽说了,端出去让祈逸先吃。但显然顾连泽是阳奉阴违的没给他弟说。
    江霖出来瞧着了,看了一眼顾先生,后者显然是心虚了下,把头扭去了一边。江霖无所谓耸耸肩,自己拿了碗筷招呼他俩过来吃饭。
    他们这边才一落座,年糕却从套娃里爬了出来。
    “江霖江霖,我饿啦,我们什么时候吃饭——你们为什么已经吃上了。还有他是谁啊。”
    江霖放下筷子把孩子抱了过来,他本来想着去逍遥那边吆喝他,但又想着万一正赶上练会儿功,别再让自己打断了,难得能练一会儿了,吃饭往后推推也无所谓了。什么时候回来,再给他热饭就是了。
    “练完了?”
    年糕乖巧点头,“嗯!”
    “你手怎么了。”江霖一低头,突然看着孩子手掌上红了一片,很明显被什么抽打过的痕迹。
    “啊…”年糕不自在的搓了搓手,“没事啦,逍遥打的。”
    江霖看着也是心疼,但毕竟又是自己拜托的逍遥的,这会儿说什么都也不合适,只能想着先给他把药上了。
    “啊!已经不疼啦!就是看着有点红而已。”年糕慌忙解释着,“真的真的。”说完还让江霖在他掌心里戳了戳。
    看起来是没什么事,但那边祈逸却开口,“不疼也给他上点药吧。不疼是因为他给你治过了,但治疗的法子只是下了个禁制让你不疼了,不是让你的伤好了。”说白了就是给打了麻药,“禁制撤掉,伤若是没好,该疼还是疼。”
    年糕听到这儿还打了个激灵,“那…还是上些吧。”
    ·
    吃饭的当间,那兄弟俩人就没消停了。
    顾连泽要夹哪块肉,祈逸就一定也非要夹哪块。顾连泽夹上了,他都非得从筷子里抢过来。他也不祸害别人,就盯着他哥。那会儿饿得快死,这会儿自己不吃饭也不让他哥吃。
    别说顾连泽了,江霖看着都想打他。
    但事前和顾连泽说过了,孩子还真没跟他闹。只是江霖看着这样也不行,又专给顾先生又盛了一碗肉,让兄弟俩人分开吃。至此,年糕和祈逸吃一个碗里的,江霖和顾连泽吃一个碗里的。
    祈逸看没法闹他哥了,倒也安安静静吃自己的去了。
    “我吃饱啦!”年糕第一个站了起来,“我去找逍遥啦!他说一会儿教我打牌!”
    江霖没想着孩子挨了打,还能和逍遥亲近,也挺好,消除了江霖的担忧。
    “还有点肉,你给他带过去。”江霖递给年糕一个饭盒,让孩子抱着进了域内。
    祈逸看着年糕背影,“我听老人们说,逍遥一辈子就收过一个徒弟。”
    江霖;“他有过徒弟?”
    祈逸点头,但具体得事情他也不清楚,别说他,就是他口中的老人也不是多了解,毕竟那是太久远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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