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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有事!”沈弋抬头白了他一眼道。
    李巍不解道:“没事,你怎么会想不开练字呢?你之前,不还说过练字是世界上最无趣……”
    李巍话还未说完,沈弋就一掌捂了上去,接过话道:“练字可以陶冶情操,升华灵魂,你懂什么。”
    事后,沈弋还心虚地瞟了眼许洵,见他专注看书,并没注意到自己这里,才暗自松了口气,松开了捂着李巍嘴的手。
    在沈弋警告意味明显的眼光中,李巍没敢再乱说话,只能顺毛:“是是是,弋哥你说的对,练字多好啊。”
    怕大佬再被自己惹毛,李巍还顺带着拍起了马屁:“对了,弋哥,我真多该向你学习学习,我看你这字帖挺多的,能借我练一本,体验一下不?”
    “想都别想。”沈弋立刻一口回绝道。
    “为什么?你不是还有很多本吗?反正一个人也练不完的。”
    李巍有些不解,为什么饭卡都随时可以和他共享的慷慨大方弋哥,要在借字帖这种问题上回绝他。
    “谁说练不完,我每天都要练,想练字,自己买去。”
    怕李巍再惦记着自己的字帖,沈弋把它们整齐地叠成了一叠,装进了桌肚里,随即不再理他,继续低头练字。
    这下,李巍看沈弋的脸色更惊悚了,却也只能堪堪地转回身去。
    沈弋没看到的是,这番对话结束的时候,自己身边,一直低头看书的许洵,嘴角多了一个微微上扬的弧度。
    如果说,沈弋的这点转变已经让李巍感到讶异,后续的发展,更是让他惊掉了下巴。
    从前一向清醒不过一节课的沈弋,现在基本上,不会在任何一节课上睡觉。
    甚至,有的时候,他还会主动举手,问老师问题,和老师互动,被动地去老胡办公室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注意到沈弋这番明显转变的,当然不止李巍一个人,班上的大部分同学私下都在热切地讨论着导致他转变的原因。
    终于,几天后,有人从一点蛛丝马迹中,推测出——沈弋是不服每次考试都被许洵碾压,在暗自和他较劲。
    因为他们不止在一节课上,看到许洵对沈弋“动手”,不是捏手臂,就是踢凳子。
    同学A:“许大佬肯定是在挑衅沈大佬,然后沈大佬恼羞成怒了,决定奋起直追。”
    同学若干:“没错,肯定就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没人知道实际的情况却是:
    上课前,沈弋试探着问许洵:“学霸,我自制力不行,要是上课的时候,不小心犯困睡着了,你能提醒我一下吗?”
    “行啊。”
    每次沈弋感觉眼皮在打架的时候,被许洵一捏一下手臂,或者踢一下凳子,他都会很快地清醒过来。
    沈弋的成绩也是以惊人的速度在提高,期中考试,他竟然直接飞跃了几百名,这在一中历史上也是罕有。
    虽然在班级内部还是中下游的水平,但在整个年级来说,成绩已经是中等偏上。
    期中考试后,好不容易捱到学校规定的月假。
    为了缓解同学们考试过后的紧张心情,也为了加深友谊。
    沈弋班上的组织委员,便跟同学商量着要搞个团建,全班一起去市里新开的一场大型游乐场。
    高空项目体验了一轮下来,众人还嫌不够刺激,商量着要分批,进鬼屋探险。
    本就是临时起意,也不大好随机分组,组织委员便让同桌的两人,凑成一组。
    李巍和他的同桌自告奋勇地打头阵,沈弋和许洵排在他们后面。
    还没等到两人进屋多久,沈弋就听到两声凄厉的叫声,从里面传来。
    紧接着,李巍和他的同桌,以百米赛跑的速度从里面,冲了出来。
    在看到沈弋后,李巍气喘吁吁道:“弋哥,里面好,好可怕,那些东西不仅看起来恐怖,还会动。”
    排在队末的一些本就暗自害怕小女生,听到这话,脸色都更苍白了几分。
    沈弋却觉得无所谓甚至还有那么点无语:“你见过哪家鬼屋的道具不恐怖不会动的那么怂,还抢着打头阵。”
    “弋哥,我错了,要不换一下,你和许大佬先进去?”李巍欲哭无泪地哀求道。
    沈弋本就不信什么鬼神邪说,再者他也没有理由去害怕一堆人造道具,先进后进于他没有什么区别。
    但他还是打算征求一下许洵的意见:“学霸,你觉得呢?”
    “可以。”
    既然许洵都这样说了,沈弋便再没什么疑虑,拿着票,把李巍和他同桌换了出来。
    在真正迈进鬼屋之前,他还是不放心地对许洵补充了一句:“学霸,待会我走前面,你跟着我就好。”
    “行。”
    沈弋平静地带着许洵穿梭在鬼屋里,路过浑身带血的丧尸,路过发出诡异笑声的无脸娃娃。
    路过断臂残肢,嘴里还不断叨叨着“救我,救救我”的长发女鬼,有些强迫症的沈弋还停下来,帮她把乱了的几缕头发整理了一下。
    本以为会畅通无阻到尽头的时候,沈弋却突然发现身后的许洵,似乎有些异样。
    许洵突然微弓着身停在原地,呼吸声也比进来的时候重了许多。沈弋立刻凑近问:“学霸,你还好吗?”
    “没事,继续走吧。”许洵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语气听起来似乎状态还是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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