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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打开,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正在自家门口守株待兔着。
    “想要知道这个问题,问我不就行了。”
    那人走出房门,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面相憨厚中有些朴实,除了那精光四溢的眼睛,气息极为的违和。
    柳微尘看着这人,佩服地拍手:“别的地方都是鬼被人追杀,你就不一样了,一村的人成为了你的傀儡,真是逆袭,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何大牛咧嘴一笑,没有接话,问刘寡妇:“人来齐了?”
    “齐了。”刘寡妇躲到一旁,垂着头不敢看柳微尘他们。
    显然,她骗了柳微尘几人。
    “别紧张,上路的不止你们几个,你们这群外来者,我都有邀请,一起上路,路上也不会孤单。”
    柳微尘的心沉了下来。
    他早察觉刘寡妇的求助有问题,特意留下乌鸦通知其他人,现在刘寡妇连其他人也欺骗了吗。
    这是要一网打尽的节奏。
    “邪神只是一个幌子吧,只是借着邪神你才能占据何大牛的身体回来。”柳微尘原本就怀疑何大牛性情大变根本不是因为死过一次,是前后本就不是一个人。
    “一开始你就把这个村子选做实验基地。”
    刘寡妇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惊奇,畏缩地躲在一旁,从头到尾都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们,也不敢有任何反驳。
    何大牛阴森森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蓝箬冷笑:“呵,我还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呢,知道的是太多了。像这种高智商问题你就不知道了吧。”
    陶冶执著地追问:“村里的孩子呢?被谁吃了?”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何大牛冷冷看了几人一眼:“只有你们一起死了,阵法才能破开,血祭!”
    何大牛割破手腕,手腕里流出的血是黑色的,往下滴时陶冶陡然道:“拦住他!不能让阵法启动!”
    陶冶是桃妖,最能感受到植物的话语,刘寡妇门口有菜地,蔬菜虽然没有开启灵智,他从植物身上感受到了瑟瑟发抖的本能畏惧。
    柳微尘拔出雷钧剑,蓝箬拔出骨剑,一左一右袭击过去。
    陶冶的双手插入地下,化作长长的树根从地面偷袭。
    唐松龄发挥飞僵的最快速度,不断地趁虚偷袭。他不需要任何武器,发动攻击时黑色的僵尸指甲和獠牙快速伸长,锋利无比,还带有剧毒的尸毒。
    两人一空中一地下,给何大牛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何大牛冷哼一声,突然仰天一声尖啸,然后整个村庄阴气大盛。
    柳微尘清晰可见,那些阴气是从脚底下升起来的,他们的脚底下仿佛未开发的煤矿一样,有个巨大的阴气阵法。
    这个阵法,让他想到了饿鬼的鬼窟。
    随着阴气大盛,村庄里各人都打开家门,一个个村民闭着眼睛走出来,就像是睡梦中的游魂,然而那杀伤力完全不仅仅是游魂那么简单。
    此时村中的其他考生也汇聚过来,村民犹如提线木偶一样,被操控了神智,对考生攻击上去。他们没有太大的攻击力,就是村民打架那种武力,提着铁锹镰刀,拿着锅铲菜刀,对着考生闭着眼睛乱砍。
    可正因为他们是人,不是鬼,考生都被束手束脚了,不敢用对付鬼的手段一波推倒。
    昏睡符之类的术法也不管用,村民的身体是死的,魂魄上也被人动了手脚,一般的术法直接无效,明明是普通人,还真把考生给困住了。
    就连柳微尘这边亦然,何大牛不是亲生父亲,直接把那个少女给控制着在前面当挡箭牌,少女吓得一直哭,柳微尘哪怕再讨厌这个熊孩子,也不会真的对她下死手。
    两边一时之间形成了僵局。
    就在这时,一直被人忽略的刘寡妇,突然搬出那个黑色佛像,却是朝着何大牛的后脑勺狠狠砸过去:“还我孩子!”
    柳微尘瞪大眼睛:哟,内讧啊!来的妙啊!
    他配合的加大攻击,让何大牛无暇他顾,被刘寡妇的那个黑色佛像把后脑勺砸个正着,砸了满头的黑色血液。
    何大牛愤怒地把少女何叶往旁边随手一扔,摔得何叶痛的又是一阵痛哭。
    “该死的女人,我就该直接杀了你!”
    何大牛愤怒地朝刘寡妇走了过去,直接掐住刘寡妇的脖子,刘寡妇突然抽出一把杀猪刀,对着何大牛的脖颈横切过去,发出复仇的咆哮:“我等今天很久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逆来顺受的寡妇今天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大的能量,下手毫不留情,杀猪刀无比锋利,还是见过血带着煞气的,直接把猝不及防的何大牛的半边脖子削断,脑袋挂在脖子上摇摇欲坠。
    刘寡妇被掐的脸色苍白,浑身呼吸不畅,一击过后手软无力,第二招难以继续。
    柳微尘几人立刻上前,柳微尘熟练地隔空一抓,从脖颈断裂处把终于露出破绽的何大牛鬼魂抓出来,蓝箬骨剑一削就把那鬼魂削成两半,柳微尘再一张五雷符,把鬼魂轰炸成了渣渣。
    何大牛的尸体倒在地上,带着刘寡妇一起倒在地上。
    刘寡妇爬到丈夫尸体旁边,抱着何大牛的身体痛哭出声:“都是我傻,害了我老公和儿子啊!我的大牛,我的幺儿!”
    柳微尘也虚弱的长吐了一口气。
    何大牛倒下后,操控村民的人没有了,村民们依然保持着睡眠状态,直接倒地睡下,就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样,有的拿着武器的,就地一扑,扑倒在菜刀铁锹上,把自己削的头破血流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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