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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包是什么鬼?
    顾朝熙甩开他:“多少钱也不行,我是可以拒单的。”
    “好的,”盛明绎点点头,“我去找你老板。”
    说着他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你喝酒了你还要开车吗?”顾朝熙赶紧追上去,拽住他,不耐烦道,“叫个代驾,回家吧。别发神经。”
    这次换盛明绎甩开他,大步往前走。
    两个人拉拉扯扯,磕磕绊绊到了停车场。顾朝熙明显感觉到盛明绎生气了,身上带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但他也很生气啊。
    开了车门,盛明绎要往驾驶座钻,顾朝熙把他拽出来,塞进后座,自己也挤了进去,死死地抓着他,不让他乱动,然后艰难地腾出一只手,叫了个代驾。
    代驾来了后,顾朝熙报了盛明绎家的地址。然后松开盛明绎的手,扭头看向窗外。
    盛明绎也终于安静下来。
    车内两人身上的酒气混在一起,越闻越醉。顾朝熙浑身燥热,于是把窗户打开了一点,盛明绎却马上伸手过来又把窗户给关上了。
    顾朝熙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闭上眼睛,再不想看他。
    可眼睛一闭,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盛明绎尚且清醒,见他睡了就把外套脱下来盖他身上,又捏住他的下巴,让他面向自己,好方便他看他的脸。
    他看了一路,全程眉头紧锁,思绪万千。
    到目的地后他将人背回家。灯一开,赫尔墨斯马上热情欢迎,绕着他疯狂摇尾巴,还汪汪叫了两声。
    “嘘——”盛明绎给了狗一个眼神,让它闭嘴。
    赫尔墨斯立刻安静下来,又抬起头舔了舔顾朝熙低垂的手。
    盛明绎把人放到自己床上,第一时间打开空调,然后松开领带,坐下来歇息。
    待室内温度起来后,他脱了顾朝熙的鞋袜和外衣,出去接了一盆热水,过来给他擦脸擦手,摸到对方脚冻成铁块,他又换了一盆热水,让他泡脚。
    顾朝熙睡得昏天暗地,毫无反应。
    赫尔墨斯下巴垫在他腿上,黑黝黝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十分钟后,盛明绎给某人擦脚,把他塞进被窝,给他掖好被角,这才出去洗澡。
    洗完他先喂猫喂狗,又进书房忙了一会儿,然后回到卧房。
    似乎是空调温度太高,顾朝熙睡热了,不舒服地动了动,又咳嗽起来。
    盛明绎起身找药,把人叫醒。
    顾朝熙艰难地睁开眼,有些搞不清状况,迷迷糊糊地吃了药后,总算恢复了些许理智。
    “你睡哪里?”他问。
    他记得盛明绎的次卧是没有被褥的。
    盛明绎拿着空调遥控器按个不停:“你不介意的话一起睡,介意的话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顾朝熙于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不管他了。
    虽然闭着眼睛,但他明显能感觉到盛明绎在看自己。
    大概过了五分钟,他扭头看着床边的人,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到底在看什么?”
    “没什么。”盛明绎走向门口,帮他关灯,“晚安。”
    关门声一响,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顾朝熙脱掉裤子和毛衣,令自己睡得舒服点。但被窝里全是盛明绎的气息,全方位地包裹着他,他不自在起来。
    那气息仿佛能透过他发烫的皮肤渗入他体内,勾起某些异样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恍恍惚惚想起了很多过往与某人相拥而眠的画面。春夏秋冬,白天黑夜,他们在那间温馨的出租屋里抱在一起,说情话,论哲学,听音乐……也做很多亲密的事。
    以前盛明绎总是温柔又坚定,偶尔有点小坏,但控制在他喜欢的尺度。
    而现在……
    顾朝熙把手伸到盛明绎枕头下摸索。
    楼上的音响突然响起,一个沧桑的女声唱着:“如果你的手不那么温暖/如果我的眼泪没掉下来”
    吓得顾朝熙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摸到。
    他听到到客厅里传来开门声,盛明绎似乎上楼去了。
    楼上还在唱着:“我们那么爱/却爱到了分开/只剩回忆还在继续残喘的交战……”
    很快,歌声停了。
    盛明绎也回来了。
    顾朝熙忍不住想,那歌还挺好听的,也很应景,只可惜他没记住歌词,也不知道歌名是什么。
    *
    第二天是周六,顾朝熙早早就醒了。
    没想到盛明绎比他还早,都已经准备好早饭了。熬的粥,还买了包子回来。
    “浴室有新的牙刷和毛巾。”盛明绎一边喝豆浆一边看早间新闻,眼底一片青色,看起来睡得不好。
    顾朝熙洗好后来到饭桌边,正要盛饭,盛明绎又提醒道:“吃药。”
    他只好放下碗,先去吃药,再来吃饭。
    饭后顾朝熙说:“多谢款待,我回去了。”
    盛明绎拿起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顺路。”
    再拒绝显得有些刻意,顾朝熙只好依了他。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离家还有十分钟的时候,顾朝熙收到了老板发来的消息,让他去公司一趟。于是他在路过公司门口时,让盛明绎把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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