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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毕业之后,他没能找到好工作,考的大学不好,专业也不好,毕业之后连连碰壁,现在在做房产销售。
    但又因为不够会看眼色,不够能言善辩,业绩一直不好,一年有大半年只能拿最低工资。
    所以当有人联系他,让他原原本本描述高中时期的云青,并给他一笔堪称巨款的润笔费的时候,他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甚至他写完长微博,对方也只是看了一眼,甚至没让他改,就让他可以发上去了。
    这种长微博不需要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越是口语化,越是有错别字或者语病,才越显得真实。
    一个发表自身感想的高中同学,怎么可能逐字逐句去检查,力图完美呢?
    陆霖在长微博里回忆曾经的云青。
    一个不善言辞,不跟人接触,永远是全班第一,但从来都被孤立和欺负的人。
    陆霖写得很真情实感,写的时候,他甚至对云青升起了愧疚感。
    或许当年……他其实是可以拉云青一把的。
    但是他没有选择那么做,反而因为云青被欺负而感到高兴。
    所以这条长微博在末尾的时候,充满了陆霖的自省。
    这条微博很快被送上了热搜,陆霖自己也分不清微博底下有多少水军,不清楚他这个热搜是对方给他买的还是真的被吃瓜群众送上去的。
    排名越来越靠前,转发和评论也越来越多,甚至比很多流量明星微博的转发更多。
    配合着云青岑自己发的酬劳和demo时间,外加赵鹤轩的力挺,傅明睿的“阴阳怪气”,以及昔日同学对原主的人品保证,好不容易被郑氏拉回来的舆论风口迅速反扑。
    苏铭的粉丝可以因为苏铭一条语焉不详的微博对云青岑进行长达半个多月的辱骂网暴。
    吃瓜群众也可以因为后期的反转,把苏铭骂上天。
    “苏铭的ncf出来走两步啊?走两步,看看有没有顺拐,笑死我了,抢人家的劳动成果,不给署名权还不给钱,怎么想得这么美呢?”
    “怪不得苏铭的粉说苏铭优秀,果然优秀,偷东西最优秀。”
    “哈哈哈哈,还想拿珠宝代言,看到了吧?人家大牌珠宝看得上你吗?”
    “宁家钥匙够不够,宁配几把?”
    “怎么了?人家拿出证据你们就哑了?继续骂啊,保护你们全世界最好的铭宝,快啊,快保护。”
    “保护到沟里去了,嘻嘻,今年大戏,我想看苏铭那边还想怎么作妖。”
    “还说云青照着苏铭整容,真是脸都不要了,云青明显比苏铭好看得多好吧?苏铭一看就是白莲。”
    “这么久了都不说话,ncf粉的果然是宝宝,到现在还没学会说话。”
    云青岑把杨然的手机号拖进黑名单,然后给傅明睿打了个电话。
    傅明睿在那边声音温柔又沙哑:“青岑,都照你说的办好了。”
    云青岑称赞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傅明睿:“你现在的住址是哪儿?我把你的东西给你送过去,我还去你之前的家里,把翡翠都收拾好了。”
    云青岑抬眸。
    赵鹤轩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
    云青岑冲赵鹤轩笑了笑,然后轻声对傅明睿说:“我在光华大厦。”
    他说:“鹤轩就在我旁边。”
    赵鹤轩的眼睛亮了。
    傅明睿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作者有话要说:赵鹤轩:“舒服。”
    傅明睿:“难受。”
    第29章
    手机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
    赵鹤轩走到云青岑旁边, 他靠向云青岑,对着手机下方说:“傅总。”
    傅明睿几乎是用一种咬牙切齿地声音说:“赵总。”
    云青岑:“你们还是直呼吧,傅总赵总, 我不习惯。”
    傅明睿:“青岑,你怎么会去他那儿?”
    他的声音里带着委屈, 含有质问。
    云青岑笑了声:“偶然碰到了,鹤轩说他正好有一套空房可以让我住,我也不想一直在你家打扰你。”
    傅明睿觉得自己浑身发凉,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坐到了沙发上,他捂着自己的额头,声音沙哑地说:“青岑, 我们……”
    赵鹤轩声音清冷:“没有你们,现在我跟青岑, 才是我们。”
    傅明睿厉声道:“赵鹤轩!”
    赵鹤轩微笑道:“你不能替青岑做的,我都可以做,傅明睿, 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
    傅明睿冷笑, 他既后悔自己之前的做法, 又怨恨赵鹤轩的趁虚而入,他的脸色黑的能滴出水。
    赵鹤轩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又给云青岑披上一件外套,用找打的口吻说:“你可以任由青岑被欺负,我可不行。”
    “傅明睿, 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现在又撒什么气?”
    傅明睿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云青岑没有让赵鹤轩再继续说下去,他给了赵鹤轩一个眼神,赵鹤轩就站直了身体,但他依旧文质彬彬,好像刚刚挑衅的人不是他一样。
    “明睿,你别生气。”云青岑哄道,“鹤轩一直是这样,你是清楚的。”
    傅明睿:“是我错了。”
    他几近哀求地说:“青岑,以后都不会了,你能不能……”
    云青岑叹了口气,温声细语:“明睿,我真的没有生气,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住,以前我也是这样,不是吗?你们都可以来我这儿做客,但我不想跟谁同住,我需要自己的空间,需要喘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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