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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辫子。
    他的心情,就像是看着还在蹒珊学步的孩子,既欣喜于对方的成长和进步
    .又怕对方跑得太快摔了。
    见夜未央还是捂在被子里不肯出来见他,刘伯兮幽幽叹了口气:“好好休
    息,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放弃你。”
    身上轻抚着的手离开了,紧接着是脚步声以及房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直
    到确认刘伯兮离开了,夜未央才慢慢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住的发呆。
    。。。。。。
    。。。。。。
    果真像寂天殇说的那样,隔天宫里就来了圣旨命他兼管工部,除此之外寂天殇
    还大方的送了他不少珠宝和布匹。
    圣自不能不接,夜未央只让管家李咏去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自己
    称病抱恙在家也不去宫里办事,反正到了明年开春的时候工程才能正式动工,
    这阵子宫里没有他什么事情。
    和皇上的那件事,最大的压力不是来自夜未央自己反而是来自刘伯兮,尽管夜未央知道大将军不会是介意这种事的人,可他现在并不想去面对刘伯兮,也不想见到寂天殇。
    人虽然在家里待着,但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夜未央还是能立刻知道。
    这几天早朝寂天殇都没有去,也是称病抱恙,但听说皇上似乎是磕碰到了,身上有些伤。
    想想那天刘伯兮那么狠地去揍寂天殇,而且还是朝着脸揍,寂天殇会上早朝就怪了,对于此夜未央只想说揍得好,虽说那天他也有些被吓到就是了。
    此外大将军和公主的事是彻底黄了,但寂天殇却下了旨要将建安公主嫁去北辰国,公主闹得不行,可向来疼爱建安公主的太后这一次却保持了沉默,婚事已经定下,明年开春的时候建安公主就会被嫁到北辰国。
    这些天夜未央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北辰国的事情,北辰国是这片大陆上最为强盛的国家,这一代的北辰皇帝突然得了重病听说已经快要不行了,在三年前被北辰皇帝驱逐出北辰国的皇子北辰摇光将要回到北辰。
    这个北辰摇光,就是建安要嫁的人。
    关于北辰摇光的传闻有很多,夜未央只记住了一个词变态。
    这世界上大多数的父母还是正常的,疼爱自己孩子的,北辰皇帝却把北辰摇光放逐国外三年,起因就是北辰摇光虽然自小聪明绝顶但为人却过于阴险毒辣,少年出征他国亲手斩杀敌人三千,虐杀无数。
    所到之处,无不是哀鸿遍野。
    北辰皇帝难以压制北辰摇光暴虐的心性,只能将其放逐国外以求历练,然而三年来离开了北辰国的北辰摇光不但没有在国内渐渐失去势力,在朝中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大臣恳请皇帝让太子回国。
    原因无他,大凡有争夺皇位机会的皇子不是病的病就是死的死,要么就是主动离开国都到偏远地方做个无忧王爷。
    三年下来,北辰摇光俨然成为必定的下一任国君。
    如今北辰皇帝病危,北辰摇光即将回国,一场权力的变动已经是难以避免,寂天殇让建安嫁过去在外人看来就是求和示好的意思,可夜未央却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意味。
    夜未央知道,寂天殇这么做其实就是要让太后难受,但原因也不仅仅于此,否则寂天殇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你不是要用本国的钱去支持北辰摇光吗?那就是把你最爱的女儿也送过去好了。
    就他所知太后也和北辰摇光有些联系,于情于理,于国于私,寂天殇都不会放过太后,让太后最心爱的女儿嫁给一个有“变态”称号的男人,也有让太后自作自受的意味在里面,二来也可以暂时利用联姻一事缓和两国之间的关系。
    皇家的事情真是理不清剪还乱,夜未央多日来“抱恙在家”却也间接避免了卷入到这场纷争里。
    只是不知道北辰摇光这么性格古怪的一个人掌控了北辰以后,会不会对夭
    国和各国形势产生影响,毕竟这不是一个和平的年代。
    “老爷,大将军在外面等着,要不要让他进来?”管家李咏在屋外轻轻敲了敲门。
    自从在夜未央称病抱恙以来来访人络绎不绝,但基本都被夜未央给拒之门外,就连刘伯兮也不例外。
    不是不想见,只是夜未央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去缓缓。
    “就说我睡了。”把床帐给放了下来,人往床上一躺,夜未央拥着被子面
    朝墙壁,睁着眼睛一阵阵的发呆。
    没过一会儿屋子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他隐约听到管家的声音:“将军,将
    军.我家老爷睡了。”
    “我就看看他,不吵他。”伴随着一声关门的声音,刘伯兮似乎是把李咏
    给推了出去,感觉到有脚步声渐渐靠近,夜未央犹豫着他是继续装睡呢还是起
    来。
    刘伯兮坐在了床边,夜未央能感觉到那人看着他背影的眼神,不算灼热也
    不算强烈,温和得像初春破了冰的潺潺流水,透着温暖和清冽。
    说不吵还真的不吵,刘伯兮就只是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屋子里虽然一片
    安静,夜未央却突然有一种沉甸甸的满足感,似乎只要这个男人在他身旁就能
    感到满足,感到安心。
    “我自小就是孤儿,师傅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只有一块玉佩,虽说和上等
    羊脂玉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但它已径陪伴了我二十多年。”
    掀开了床帐,见躺着的男人一动不动,刘伯兮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和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