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机因果入诛仙

      《广成天书》只有记载各类道法的天书副册,不是蝌蚪所书,其余三本正册都是用蝌蚪文撰写,只上册留有注解,与操作九天元阳尺的九字真符………
    手中青光一闪,柳月清收起玉匣,周身青光一裹,化作一道疾风冲出地底洞穴,游过青螺魔宫,拂出青螺峪,随后直冲天穹,化光而去。
    几日后,四川一处青山上,盘坐山腰一块青石的柳月清,忽然抬起了头,看向天穹。
    此方世界的天机,这时正极速运转,各方仙佛高人都在推演天机迷雾,寻找变化源头,欲要强行溯源而至……
    柳月清淡淡收回眼,站起身,心中自语道:“是时候离去了,去寻个,可安静修行之地……”
    顿时身上青光一闪,化光消失不见,于此界消失的彻彻底底,消失于了五行之中,诸多仙佛遂再也推算不出……
    ………………
    一颗蔚蓝色的星球上,处于时间于空间夹缝中的战神殿,空阔的大殿里……
    无边青光化作一个光炉,将九天元阳尺锁在其中,丝丝青光浸透其中,正循着其材质,炼制仙诀,禁制关窍,沁入尺中,破译九字真符。
    而光炉旁边,盘坐着一个年轻道人,正手拿一册由蝌蚪文所书的天书,细心研究揣摩。
    柳月清正核对揣摩天书之蝌蚪文,心中忽起一念:若非大汉王朝开山伐树,四处修建道路铺设铁轨,无意间从一处古墓中,挖出了蝌蚪文解读法,只怕自己此时也是束手无策了……
    念头一转而逝,柳月清遂继续研读天书,修行道法,身旁光炉亦灼灼生辉,缓缓解析真符……
    如此七七四十九日后,光炉自开,里面冲出一把晶莹玉尺,散发道道紫气,环绕九朵金花,冲入柳月清掌中。
    霎那间,鸿蒙紫气弥撒,金花绕身飞舞,几乎把他衬托如神人。
    柳月清不以为意,伸手一捏,金花紫气顿时消失无踪,再往身旁一指,光炉顿时化作亿万点毫光,散入殿中。
    一切作罢,柳月清望向战神殿外,好似透过了虚无,看穿了虚空般。
    稍过一会,立即激发祖窍明珠。
    ……定锚……《诛仙》…………
    他就此化作流光,消失不见。
    ………………
    青云山脉巍峨高耸,虎踞中原,山阴处有大河“洪川”,山阳乃重镇“河阳城”,扼天下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青云山连绵百里,峰峦起伏,最高有七峰,高耸入云,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山腰,不识山顶真容。
    青云山山林密布,飞瀑奇岩,珍禽异兽,在所多有,景色幽险奇峻,天下闻名。
    只是更有名的,却是在这山上的修真门派,历史悠久,创派至今已有两千余年的青云一脉。
    经初代掌门,寿数三百六十七岁的青云子,开创基业,后几番低潮,几番起伏,终于第十一代掌门,寿数七百五十岁的,青叶真人手中大放异彩,于他的励精图治之下,蒸蒸日上,发扬光大。
    五十年间,已是正道支柱,而到了二百年后,便已领袖正道各门诸派,及至今日,青云门下弟子已近千人,高手如云,声威显赫与“天音寺”、“焚香谷”并列为当世三大门派。
    而掌门道玄真人,功参造化,超凡入圣,更是当世一等一的绝世人物。
    ………………
    青云山麓脚下,离‘河阳’大城,还有五十里地的西北方,有个偏远小村落叫“草庙村”。
    这里住着四十多户人家,民风淳朴,村中百姓多以上山打柴,交于青云门换些银两生活。
    平日里,这些村民常见青云弟子高来高去,有诛般神奇,对青云门是崇拜不已,以为得道仙家,而青云门一向照顾周遭百姓,对这里的村民也颇为不错。
    这一日,天空阴沉沉的,乌云低垂,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从草庙村处看去,那巍峨的青云山直插天际,奇峰怪岩,隐隐带了一丝狰狞。
    只是,村民们世代居住于此,这般景象见过不知多少次了,毫不在意,更不要说无知小孩了。
    “臭小子,你往哪儿跑?”一声喝骂,带了几分笑意,出自一半大小孩之口,他看去十岁左右,眉目清秀,领着四、五个男女孩童,追着前方另一个小孩。
    前头那小孩比他小了两岁,个子也矮些,此刻脸上满是笑容,拼命向前跑去,间中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张小凡,有种你就站住!”后头那小孩高声叫道。
    前头那叫张小凡的孩子“呸”了一声,边跑边道:“你当我白痴啊!”说着反而跑得更快了。
    一路追跑,这些小孩逐渐跑近了村子东头的那间破旧草庙,从外看去,这座小草庙破旧不堪,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世风雨。
    张小凡第一个冲了进去,不料一不留神,居然被门板拌了一下,扑通一声,摔了个跟头。
    后边几个小孩大喜,一拥而上,将他压在身下,那清秀男孩面有得色,笑道:“被我抓住了,这下你没话说了罢?”
    谁知张小凡怪眼一翻,道:“不算不算,你暗算了我,怎么能算?”
    那男孩一愣,奇道:“我什么时候暗算你了?”
    张小凡道:“好你个林惊羽,你敢说这个门板不是你放在这儿的?”
    那叫林惊羽的小孩大声道:“哪有此事!”
    张小凡一抿嘴,头一歪,一副坚决不投降、不屈服的样子,林惊羽见了,立时气从心头起,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怒道:“说好了抓住就认输的,你服不服?”
    张小凡理也不理。林惊羽脸色通红,手上用力,大声道:“服不服?”
    张小凡气管被他扼住,呼吸逐渐困难,慢慢的脸也开始涨红,但他小小年纪,性子竟是极犟,硬是一声不吭。
    林惊羽却是越来越怒,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口中一叠声道:“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这时其他小孩眼看不对,都悄悄缩了回去,只剩下这两个无知孩童,为了意气之争,由着各自偏激性子,这般彼此坚持下去。
    眼看着一场大祸便无端生出,忽听这草庙外传来一声轻笑:“小小玩闹,何至于此?”
    一道紫气光芒,流转不休,极速而至,在林惊羽身上一弹,他如遭电击,全身大震,双手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被压在身下的张小凡,立刻大口喘气,显是憋得狠了,受之不住。
    忽的,他二人怔在当地,回过神来,想起了刚才情景,对看一眼,彼此都越来越是后怕。林惊羽怔怔道:“小凡,对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
    张小凡摇了摇头,呼吸渐渐平稳,道:“没事,咦,你是谁?”
    众小孩顺着他眼光看去,只见在这庙门外,正站着一个年轻道人,眉清目秀,浑身干净清爽,头上用一枚白玉簪束了个道髻,身上着一席青白道袍,正脸上含笑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