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必胜的赌约和输了又怎样

      课堂上的最后,沈建南说了一番话。
    一番让所有学生都难以置信的话。
    苏联一定会解体,而且一定是在今年。
    理由是苏联在金融系统正在瓦解,苏联的银行业正在被欧美银行业侵蚀、苏联五十年积累的家底被高福利透支、苏联的轻工业和农业太过落后.......
    很多理由。
    这货认为,苏联的金融系统出了问题,所以他们的本币卢布一定会遭到全面狙击,如果卢布被瓦解,苏联的经济体系就会全面崩溃。
    而经济的崩溃必然伴随着政治上的严重混乱,所以苏联一定会解体。
    但很多人都觉得,虽然这些理由很足,但都不足以支持苏联会垮台这个判断分析。
    枪杆子里出政权。
    苏联拥有最强悍的军队,不管是武器还是兵力苏中央都都足以镇压各国。无论金融这种手段有多么的恐怖,但在粉碎一切的武力下根本不可能让苏联解体。
    可偏偏,沈建南的分析是苏联一定会玩完。
    打闹声、欢笑声、叫喊声、沸腾声。
    有年轻情侣相伴走过,有好友携手一起奔过、有深远而青涩的吉他声、也有认真朗读书本的书呆子。
    洋溢着青春的大学校园无处不在彰显着生之活力,就连看似干枯的梧桐树也在这种活力中发起了嫩芽,点点绿意下春的气息和生机隐隐可见。
    一段不算僻静的小道上,卢新月的眼里全是戒备、好奇之色。
    自从下了课,沈建南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断过,那种笑容时而淫荡、时而邪恶、时而真诚、时而玩味。
    很迷一种笑容,迷的卢新月感觉就像是一个大白痴、迷的她感觉到有一种阴谋的味道。
    女人这种生物有了好奇总是难以克制的,这种好奇心可以超越一只猫,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卢新月很八卦的问道。
    “笑什么呢?”
    笑什么?
    沈建南笑着说:“如果今年苏联解体了,我该不该笑?”
    这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卢新月很认真的想了想也没想到这有什么好笑的。
    从民族角度上考虑,确实该笑,可是这跟晚上做春梦笑醒有什么区别。
    呸呸呸!
    发现自己思想有点不正经,卢新月脸上微微红了下。
    所以沈建南有些不懂了。
    苏联解体这种事情跟脸红好象怎么都没关系吧。
    “你发烧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这家伙狗眼怎么这么尖?
    还不是被你害的。
    狠狠在心里骂了一句,卢新月眼都不带眨的说道。
    “刚打春,所以感冒了。不要紧。”
    打春、感冒。
    沈建南一脸懵逼。
    他呆呆看着卢新月似乎是在想打春为什么就会感冒。
    四目相对,一人错开,卢新月连忙岔开话题道。
    “你就这么确定苏联会垮?”
    “你不信?”
    “以目前苏军的兵力,不管是立陶宛还是乌克兰绝无可能真正独立出去的,苏中央的铁血你不可能不了解,肯定会大规模镇压.”
    “那又怎么样?”
    “你难道没没听过枪杆子里出政权。”
    沈建南停步,他转头望着卢新月很奸诈的笑着说。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苏联在今年解体,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如果没有解体呢?你答应我一百个条件?”
    “......”
    卢新月的无耻程度再次刷新了沈建南的认识,他幽幽道。
    “新月,你知道么,以前我觉得我才是这个时代最无耻的那个人。”
    卢新月就像是没有听懂沈建南的话,她微眯着眼问道。
    “现在呢。”
    沈建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很严肃的思考了一番开口道。
    “就按你说的,如果在今年苏联没有垮台,我答应你一百个条件。但如果结果跟我判断的一样,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卢新月怔住了。
    这明显是一个不平等的赌约。
    一对一百,怎么算怎么划算的,而且苏联的铁血残酷强悍世人皆知,这么一个让世界都颤抖的国家怎么可能会在一年就分崩离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卢新月总有一种感觉,这个赌约赌不得。
    卢新月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尽管这种直接毫无道理可言。
    “我不赌。”
    这次,轮到沈建南怔住了。
    他看着卢新月那双满月的眼睛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
    卢新月也在想为什么自己要拒绝。
    无论怎么看,这个赌约都很划算的,一百倍的赔率,世界上很难再有这么高还胜算很大的赔率了。
    这是一份超值的赌约。
    为什么自己要拒绝呢?
    终于,卢新月意识到了自己为什么要拒绝。
    沈建南太自信了。
    那双眸子中的自信、那不可一世的结论。
    很荒唐。
    荒唐到自己本能的选择了相信。
    卢新月嘴角勾了下,眼睛也微微眯成了初月。
    “只是不喜欢赌而已。”
    这个答案让沈建南露出了笑容,他微微侧身靠近卢新月开口道。
    “想不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沈建南靠的很近,近到有些逾越,近到卢新月可以感受到脖子上的微微热气。
    一丝羞恼在卢新月眼里闪过。
    “赌就赌,我怕你啊!”
    “说定了?那可不许反悔哦。”
    “你要什么条件?”
    “这个可以等结果出来再谈。”
    “好。击掌为誓。”
    “啪!”
    一大一小两只手拍到了一起。
    赌约生效。
    沈建南顿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大势这种东西那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他赢定了。
    脸上还有羞恼愤怒之意的卢新月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输了又怎么样呢。
    各怀鬼胎的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两人像是要掩盖什么一样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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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1号。
    香港,钵兰街。
    有一种土那是写在脸上的。
    所以会有那么一句话,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沈建南对这句话深以为然,他和卢树互相看了看都选择了离土包子远一点。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自从进港之后,彭三就像是猪八戒进了西瓜地,走一路看一路。
    太多美女了。
    衣着清理、打扮时尚,那风情一笑让人顿时心儿一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