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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磨磨蹭蹭地爬上了床,还没躺好,就被某人一把锁进怀里。
    “又闹什么小孩子脾气?嗯?”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宋轶北,我们是签了协议的……”不知道为什么,怀里的小女人煞风景地提起这一出。
    男人不答,只是拥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些。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奇怪……”她思考着措辞,不知道怎么说才算妥当。
    “说好不互相打扰对方的私生活的。”但现在每日以不同姿势同床共枕。
    “说好互相回家吃饭掩护对方的。”然而宋宅除了第一次相亲,后来她再没去过,去乔家吃饭总是好巧不巧赶在他出差的时候。
    “说好不发生性行为,”呃,这倒是没有发生,可那些沾染艳色的夜晚,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宋轶北,你……”自己说半天他都没有反应,转头看他,额,居然睡着了。
    哎,白费口舌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的,真是对牛弹琴。乔韵孜气馁了,软软地窝在男人怀里,算了,得过且过吧,至少他的怀抱,确实很温暖。
    黑夜中,男人的嘴角微微扬起,哼,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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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壶不开提哪壶,哈哈哈,协议是什么,可以吃吗?
    好梦留人睡12、普天同庆
    12、普天同庆
    某人一番处心积虑的算计,怀里的小猫咪又一副不谙世事的傻乎乎。
    果然,全世界都没人能治得了他了,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凌晨时分,微弱的呻吟声响起,这一次,是风流倜傥的宋二公子。
    乔韵孜迷糊间给吵醒,打开床头灯,宋轶北浑身发着冷汗,一脸难受的表情。再一看两人的处境,被子完好地盖在自己身上,他浑身赤裸,又抖又可怜。
    伸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不出意外的烫。从外间客厅里找到了药箱,耳温计一测,39度,呃,这个温度是不是要送医院了。
    “宋轶北,你……醒醒,你发烧了。”喊了几声,除了痛苦的喘息声,他毫无反应。
    不敢轻易喂药,火急火燎地给他套上衣服,又将他搬上车,一脚油门就到了医院。
    乔韵孜不知道,宋家的孩子可以矜贵到什么地步。
    吃穿用度皆为上乘,吃又营养师,穿有设计部,用的皆为私人订制,连这医生都是专属的私家医院。
    这会儿A市的公立医院急诊大厅里来了这位贵客,自然是谁都不敢接。
    方戊赶到医院的时候,乔韵孜正和医生护士理论。
    “他都烧成这样了,怎么就不能治了,”乔韵孜气得浑身发抖,什么叫不肯收,等人,等谁啊,她大半夜把他扛过来容易吗。
    眼瞧着怀里的宋轶北闭着眼柔弱地宛如林黛玉,浑身更热水袋似的滚烫,万一烧傻了,怎么办。
    这三更半夜的,护士长额头滴着汗,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宋二公子我们医院不敢治,除了差错谁都担不了责任。
    “乔小姐,交给我吧。”方戊适时地出声,办妥了一切手续,将宋轶北送回了市中心的另一处住所,离公司近,他没领证前,住的最多。
    私人医生没过多久就赶来了,用了药,打了点滴,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看宋二公子情况稳定后,就离开了。
    方戊安顿好一切,转头发现乔韵孜正站在玄关处,她出来的急忙,睡裙外头套了件风衣就出来了,脚上甚至还穿着家里的室内拖鞋,一趟折腾下来头发毛躁得胡乱张扬,特别傻又特别真。
    “乔小姐,二公子病情稳定了,”方戊公式化地和她解释,“我安排人送您回去。”
    “我可以…留下来吗?”乔韵孜有些胆怯的问,又怕他不同意,连忙补充:“等他退烧,我就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方戊总有几分畏惧和恭敬,他是堂堂正正的宋二公子专属助理,自己不过是协议婚姻的冒牌未婚妻。作为这场荒唐婚姻的见证者,乔韵孜有些怕他,在他面前丝毫不干逾矩。
    “当然可以,乔小姐请自便。”方戊得体地回答,想了想还是和她解释一下,“如果二公子有什么突发情况,您以后可以直接联系我,公立医院不是不肯治,是不敢治。”
    说完递上自己的名片,其实那份合约里有他的名片,大约这位乔五小姐没仔细看。
    “二公子不希望惊动家里,所以今天没送医院。我就在客厅,有什么情况就喊我。”作为金牌助理,方戊的每一个措辞都说到点上,让人挑不出错。
    乔韵孜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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