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

      妞儿向前冲 作者:~滋味~
    那场红色预警的狂风暴雨周五如期抵达,它出放肆的低吼,任意撕扯着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电闪雷鸣、狂风怒号、大雨如注,一时间整个世界变得面目可憎。
    五点半一到,大家便纷纷作鸟兽散,有车的开车走人,没车的有人来接,不出十分钟,整个诊所里只剩下我听着窗外那些刺耳的呼啸声。
    我没车,也没人来接我,因为昨天我们大吵了一架,我把他赶出了我家,甚至我还将一杯果汁如数泼到他的衣服上。
    我自认不是个泼妇,也不是个情绪极度奔溃之人,只因他挑战到了我的底限,触碰到了我内心最娇弱的地方,那里有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但是我绝不相信——当年我哥的事情,另有隐情,换一种方法说:安琪不是我想的那样。
    难道曾经做过的错事现在道一句另有隐情就可以推的干干净净吗?我不相信,这已经是事实,而事实就是事实,事实就是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擦不掉的印迹。
    所以,当他想继续解释的时候,我用了一种非常粗暴的方法对待了他,但是我不后悔,哪怕为此我们分手,我不能接受一个为我最恨的人开罪的男友,在我眼里这等同于另一种方式的同床异梦。
    窗外的天色迅速暗了下来,呼啸声意犹未尽,看样子一时半会,风不会停,雨也不会小,我决定抗衡这奔腾而来的风雨,家总是要回的,说不定运气好路上还能碰到个出租车——尽管可能性不大,但自我安慰一直就是人活下去的动力之一。
    我挽起了头,卷起了裤脚,脱下了高跟凉鞋,做好了赛跑冲刺的准备闯进这水帘一天里。
    两束忽明忽暗的灯光由远而近,出现在我的视线能见度里——是欧力。
    整个路程里,虽不如美国灾难片里的心惊动魄九死一生,一路上都捏着一把汗,心到了嗓子眼。看着他淡定的表情,我不禁联想:难道他是来报复我的,为昨日之耻?可是他也不是睚眦必报之辈。
    “你…还好吧。”这是他今天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把我从天马行空中拉了回来,我嗯了一声,声音从喉咙里出的。
    “昨天…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直接说你错怪了安琪,你说得对,没经过你们之间生过的事情我又怎么理解你的心情,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本来就是。”我脱口而出,可是想想自己昨天撒泼的样子,一阵羞愧,纠结了半天,既然人家先道歉,那我也该低头认错:“我也不对,以后……我不会再对你那么无理了,只要你不惹我。”
    “嗯?”
    我知道他的疑问的口气是什么意思吗,立刻辩解道:“跟你说,我平时不是那样的,其实…其实我挺淑女的,好多人都这么说。”只是越到后面越没底气,从他第一天认识我,貌似我就没怎么淑女过。记得他质疑过,为何空有一张淑女的脸,我当时不以为难,说,淑女?我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自我介绍过。
    “好多人是指谁啊?”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专心开你的车,我的小命可是捏在你手里了。”他便不再说话,一场别扭也就此化解。
    花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安全到家,想了想,我热情地请他上去坐坐。
    我装出一副温柔多情的样子,左手轻轻托住下巴,右手拉开冰箱门,含情脉脉地问他想喝什么:“可乐,coffeeortea?”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表现,满脸受宠若惊的表情,有些结巴地说:“可…可乐…就好。”
    我学着电视购物广告上的那个模特,优雅地拿出一罐可乐,用林志玲的声音说:“您是要我帮你打开,还是自己动手?”
    “都可以。”他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我打开了易拉罐,倒在杯子里,扭着腰迈着猫步走到他面前,杯子递到他嘴边,继续搔首弄姿,继续嗲嗲的声音说:“您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啊。”
    他捂住胸口,做出呼吸困难的样子求饶:“别玩了姐姐,再玩我非流鼻血不可。”
    “你不是要温柔吗?你不是要淑女吗?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这样吗?怎么我变成你想要的样子就受不了了。”我眨巴着眼睛说。
    “我还是喜欢…(我以为他会说原本的你)正常的你多一点。”我有种被反戏弄的感觉,直接把他按在沙上,他抬肘挡在前面,装作惊恐地问:“姑娘您请自重,小生宁死不从。”
    “那你就去死吧。”我两只手左右开弓,没头没脸的打下去。
    ***
    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心中隐隐担忧,她放下手中的饺子,跑到厨房后的小阳台上张望。
    “瑶瑶,回来。”郁妈妈喊道:“晓峰他们没那么早回来,外面这么大的雨也回不来呀,肯定要等雨小些。”
    “那这雨什么时候能小?都下了一天了,没完没了。”
    “等你安心地包好这些饺子,自然就会小了。”她笑着说,郁小妖听她的话,回去继续忙和宋晓峰的最爱——茴香馅的饺子。
    “妈,你说,晓峰他还会不会一直对我好呀,跟从前一样,哪怕没从前好有一点点好也成。”她问出来几天来一直想问的问题,最近她总是想起曾经他对她的好。
    “当然会,晓峰是个善良的孩子,对谁都好,就算以前那么对他,他还是一样的对我好,每年回家的时候都会给我家买东西,他是个好孩子。”郁妈妈头都没抬地说,但是每次说到这里都会叹气,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势必就要扯到安杰赫的那一段。算了算了,所幸一切都过去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以后我们还会对你好的。”她用的是‘我们’,郁妈妈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双目,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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