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火马结束

　　    从北到南，随着烈焰马几次突破，县警们的警觉性和应对也越来越高，从措手不及到强自镇定再到认真戒备。
    山口县和周围的警察聚集向本州岛的南侧，九州岛的警察则同样在另一端戒备。
    这架势别说是逮捕烈焰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调集警力把一整片的黑道极道一口气端掉。
    九州岛，福冈县。
    福冈县正在本州岛的对面，也是整个九州岛的经济政治中心所在。
    普通市民对警力调动还没有太明显的感受，但福冈县的极道们就坐立难安了。
    虽然在上个世纪后期起，日本就已经通过了极道组织合法化的相关法律条例，可哪怕是面对黑势力妥协了，日本依然是一个政府有着正常执行力的国家。
    极道组织只要一过火，依然会遭到政府的猛烈打击。
    福冈的黑道大佬们在接到下面人汇报后，立刻就提心吊胆起来。
    一边排查着是不是自己组内出了什么问题，一边联系着自己在福冈县警察本部的线人。
    “有结果了吗？”
    “下面人最近很安分，没有闹出人命……在警察本部的b先生回话说警力调动并不是因为要对社团出手，具体原因b先生说尚且不能透露，而且他原话中说，就算是透露给我们，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话说给鬼听的？”
    类似的一幕在福冈县的其他社团组织中同样发生，警方给出的回答越是没有问题，反而社团大佬们的心脏便越是揪紧。
    这么重大的人手调动竟然说没有问题，不是针对社团组织的？
    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还不如说警察如此动作，是为了防范哥斯拉、哥莫拉呢。
    肯定是要先麻痹他们的神经，然后痛下杀手。
    “组长，您要不要先去在海边的别墅？”
    “嗯。”威严的组长点了点头，严肃的道，“让下面的人做好戒备，但没有我的命令前，谁都不能率先开火引起战端。”
    “是！”
    福冈县警察本部的部长不知道极道社团的恶人们是怎样的想法，他现在无暇去思考其他人的想法，全身心将念头集中在了烈焰马身上。
    作为一地警察之长的他干脆亲临前线，看着警察本部部长亲自前来，前线的警察们也纷纷打起了精神。
    部长虽然不能在物理层面上帮忙，但有他在，倒也能在精神方面起到激励的作用。
    “不好，山口县的防线被突破了！”
    听到下面人的汇报，部长直感到头皮发麻。
    山口县那边汇聚的警力可一点都不比福冈县这边少，连山口县都没有阻挡住，他们福冈县真的有机会吗。
    怀疑的念头还没有思考太多，福冈县的警察阵地便嘈杂起来。
    烈焰马冲开了山口县的防御，现在正气势如虹的跳过天空，跃到了九州岛的土地。
    虽然已经通过照片看到过烈焰马的模样，但当这烈焰马真切的站在面前时，那种扑面而来的威压感和照片是完全不同的。
    “开枪！”
    没有再尝试捕捉网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人类能依仗的唯有手中的枪支。
    枪支激射而出的子弹才能给烈焰马制造威胁。
    “砰砰砰！！”
    几十名持着特殊枪支的狙击手也没有什么站位可言，只是寻了视野开阔的地方架起枪支。
    目标是火马，并不是人类，不需要再费心劳神的布设反狙击的准备。
    机会稍纵即逝。
    烈焰马二百多公里每小时的速度注定不会在警察阵地多做停留，留给狙击手们的机会只有一次。
    “能击中吗？”
    不光是警察中的射击好手，九州岛的自卫队驻屯也派来了狙击手。
    虽然在各种意义上……自卫队的狙击手说不定还不如警察中的射击高手。
    砰砰枪响听得人心惊胆战，但对空中飞驰的烈焰马来说却绝无半点影响。
    它化作了一道风，从警察阵地开始疾驰，眨眼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从北海道岛再到九州岛，一个个布置就像是在开玩笑，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最后却只是草草收场。
    “看样子还真是被说中了，要施行消极应对的方法了。”
    面对一塌糊涂的残局，大人物们倒也没有恼怒，正如之前那位要员所说，情况最糟也莫过于让火马在岛上奔跑。
    反正以火马现在表现出的能力，也决然不可能一步跳到西边的亚欧大陆上。
    “它进入九州岛南部的鹿儿岛县，马上就要抵达海边了！”
    鹿儿岛的名字中虽然带着岛字，但实际上并非九州岛的离岛行政区，而是位于九州岛的最南侧。
    虽说名字看起来有些可爱，可要是说起鹿儿岛的别称萨摩就是另外一番故事了，在日本近代史上妥妥的彪悍存在。
    “火马停下来了！”
    在只差一点点距离就到达海边的时候，火马忽然停了下来。
    动若雷霆，但停下来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这种紧急刹车的能力足够将普通的汽车折腾的零件报废。
    “踏踏。”
    火马原地踏步，比钻石还要坚硬的马蹄敲击着地面。
    烈焰马兀得停了下来，它全身火焰时而高涨，时而稍稍回落，就像在进行呼吸一样。
    它一路从北海道跑到了鹿儿岛。
    两跨海峡，奔行几千里！
    “恢恢。”
    烈焰马昂首看着天空嘶鸣，它昂起前肢踩踏地面。
    万里奔行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朝阳！
    从东到西，从白到黑。
    “……”
    “这么静静的观看，果然是神骏的神兽。”
    在镜头捕捉加上科学还原下，奔行中火马的模样早已被明确的绘制出来。
    但现在这样处于相对静态的情况下观看，更能感觉到烈焰马的神骏。
    “恢恢！”
    天际即白，朝阳从东方的海平线升起。
    烈焰马的双眸倒映着朝阳的光辉。
    它恢恢鸣叫两声，尖部的独角蓦然绽放出红色光芒，继而是整个身体也被红色光华笼罩。
    朝阳的光芒，火马的红光。
    火马忽然在红光中消散，一颗颗红色的光粒飘散向四面八方！
    一阵风吹来，吹着红色光粒向东而去！
    火马化作了火红色的光粒消散在天地间。
    远处观看着的众人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无法接受在鹿儿岛海边上发生的事实。
    辛辛苦苦追寻的火马就这样在世界上消失了？这是什么神奇的超展开，难道火马从北海道到鹿儿岛只是昙花一现的奇观？
    “消，消失了？”
    烈焰马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