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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礿,礿是祭祀的名字吧?和月字是一个音,念你的名字就像诗歌一样动听。”
    “喂,姓沈的,你这文艺的毛病是在澳大利亚培养出来的吗?一股海水的咸臭味。”
    沈宗不好意思地笑了,好像把方亦礿的嘲讽当成了表扬:“我喜欢看书,的确看诗歌比较多,无聊的时候也喜欢写一些东西。”
    “比如你博客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些只是一部分,我其实更喜欢手写……啊,你的菜来了。”
    服务员小妹端着方亦礿的鸡肉卷和西柚汁来了,还用一种小女生爱慕的眼神看了一下方亦礿,甜甜道:“您的餐好了。”
    方亦礿习以为常,说了声谢谢后接过就开始用餐。他喝了一口西柚汁,抬眼一看,只见沈宗正表情复杂地看着走远的服务员小妹。
    “姓沈的,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只是在想,亦礿你实在太有魅力了,我感觉很没有安全感。”
    方亦礿一口西柚汁差点喷出来,“你真是有病。”
    “我是说真的,像我这么难看的男人,万一连床伴都做不成……”
    “你再啰嗦就给我滚。”
    沈宗立即闭嘴了,垂下眼默不作声,脸色僵硬得像个被老师训斥的小孩,直到他的早餐端上来才稍稍放松下来开始吃饭。
    “亦礿,你之前在美国是不是经常去这样的咖啡厅?”沈宗喝了几口蘑菇汤后又问。
    “偶尔,”方亦礿道,“你还挺敬业的啊,把我调查得那么清楚。”
    沈宗轻勾嘴角:“因为我有朋友也在金融圈工作,所以就打听过,他说圈内的人都说你很厉害,是那种普通人根本达不到的厉害。”
    方亦礿在金融圈的确是个厉害角色,不仅因为天资聪颖,背景突出,更因为他有常人不能及的野心和手段。
    吃了一大半,沈宗便换了个话题:“亦礿,你平时除了工作都做些什么啊?”
    “遛狗,去和朋友打打球。”
    “是打篮球吗?还是羽毛球?”
    “保龄球或桌球。”
    “我大学时也练过点桌球,还参加过比赛呢,你是去体育馆打吗?”沈宗眼睛含着期待的笑意,“有时间切磋切磋,好不好?”
    “一般是去会所,和同事。”
    花天酒地、吃喝嫖赌、纸醉金迷,方亦礿基本每半个月都会遇到这种应酬,这些早就成了他们这种上层人士拉近距离的手段。想混开当然得精于此道,但沉迷就不必了。
    “这样啊,”沈宗眼神暗了下来,“那如果亦礿有时间的、而且想打球的话,可以一起去吗?”
    “看情况吧。”方亦礿将手机放进口袋,“我得走了,等下还有事,你记得买单。”
    “啊,还有,”沈宗听到他要走立即站起来,露出他那惯用的温润笑容:“如果狼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
    “我有宠物医生。”方亦礿走到沙坑旁将狗绳解开,轻轻一拉狼烟就欢快地跳起来。
    “呃,万一他没有空的话,我可以帮你……”
    “知道了。”
    “好的……亦礿!”见他转身要走沈宗突然抬高声音,见他回头又放柔下来:“回去小心点。”
    那目送他离去的眼里好像有一汪动情的湖水,深情款款的样子让方亦礿不忍直视,要不是对方操起来带劲,他现在就把这男人扔出窗外。
    一个星期的时间到了,方亦礿给了袁菲回复,双方如约在餐厅见面,决定吃最后一顿饭后就和平分手。
    “记得吗?我们回国第一次吃饭也是在这。”袁菲优雅地切牛排,低胸的黑色连衣裙衬托着性感妩媚。
    “好像是。”方亦礿笑笑,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袁菲接过,红色的指甲盖无意间触到方亦礿的手,然后朝他笑了笑,“对了亦礿,我冒昧问一下,你是真的不想安定下来吗?”
    “我现在不是很安定吗。”方亦礿挑眉,“或者说,你指的安定,是你父母说的结婚生娃?”
    “你还是没变,和在美国的时候一样,”袁菲敛去了点笑意,“我以为我可以用三年的时间改变你,但看起来还是时间太短了。”
    “和你没关系,三十年也改变不了。”方亦礿漫不经心地将柠檬汁挤在牛排上。
    “你真是很个难以琢磨的人,”袁菲垂下羽睫,“但不得不说很有魅力。”
    “我很荣幸当初能被万人追捧的女神追求。”
    “你不也是屁股后面一群人吗?”袁菲举起高脚杯,“恭喜你,从现在开始正式成为金融圈的黄金单身汉了。”
    方亦礿也举起酒杯:“还是先恭喜你找到了个新男友吧。”
    “原来你知道。”袁菲有些惊讶。
    “都是圈内人,这种消息一传就开了,”方亦礿笑道,“他追求你那么久,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了。”
    袁菲有点不甘地饮下红酒,她的胸有成竹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无法遂愿,就像她花了三年的时间也无法真正占有这个男人一样。
    第8章
    方亦礿收到了一个圈内桌球赛的邀请,发起人是公司里的副总,看起来是最近闲得没事想以球会友。他正处于晋升关键时期,自然得和公司里的高层混个脸熟,正好也很久没练手了,于是答应赴约。
    不过,这比赛是双人赛。
    方亦礿思考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找到了沈宗的号码。近半个月,沈宗每天早晚都会给他问候短信,一般都是提醒他注意天气和路况,措辞优美富有诗意,还有挡也挡不住的浓浓爱意。虽然方亦礿一条也没搭理他,但沈宗还是坚持不懈地每天准点问候。
    方亦礿看看表,估摸着沈宗应该在是在编写晚安短信,于是按下拨通键。
    只响一下对方就接了,那头传来沈宗因兴奋而不稳的声音:“亦……亦礿?”
    “嗯。”
    “是你吗亦礿?我没有在做梦吧?”沈宗激动得声线都在颤抖。
    “没有,别编那恶心巴拉的短信了,有事找你。”
    “什么事?”
    “你不是说自己桌球打得还不错吗,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明天早上十点到s会所等我。”
    那边好像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是沈宗不可置信的惊喜声音;“亦礿,你要和我打桌球?”
    “圈里的同事搞了个双人桌球赛,我需要一个搭档。”
    “可那里的是不是都是你们金融圈的人?我去会不会给你丢脸啊……”说着他声音就弱了,似乎怕方亦礿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无所谓,很多人连老婆孩子都带来了。”
    “真的?那太好了……那,我明天在门口等你。”也不知道哪个字触到了对方的神经,沈宗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乐。
    方亦礿翻了个白眼,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