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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问起来?”
    “那你当我没问。”程枢不客气地说。
    “里面美女很多……”王涯端着啤酒杯对着程枢晃了一下杯子。
    程枢挑眉不应。
    里面的美女,以程枢所见,好像都是应召女郎,要是让王涯教研室的师妹知道他在外面鬼混时候的德行,她们肯定就要碎一地芳心了。
    程枢犹豫了一阵,才问道:“你认识谢禁吗?”
    王涯略微吃惊,努力想了想,说:“听过这个名字,怎么了,打听他做什么?”
    程枢分辨着王涯的表情,认为他没有撒谎,他肯定不知道自己那晚和谢禁一起离开的事。
    不过,即使王涯知道他那晚和谢禁离开的事,他也不一定就能猜到两人是去约炮了吧,还是自己做贼心虚,胡思乱想,才一直怀疑王涯知道这件事。
    再者,王涯和谢禁可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谢禁在朋友面前分享和他之间的风流韵事也说不定,所以程枢不认为自己是想多了。
    “上次和你一起去酒吧,我无聊,他也无聊,我们就一起出去喝酒聊天了,算是朋友吧,不过觉得他那人挺谨慎的,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就问问你。”程枢喝茶水,漫不经心地随意说道。
    王涯“哦”了一声,说:“好像是b城来的,我就见过他一两回,没什么深刻印象,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以找人打听打听。”
    程枢端着茶杯和他碰了碰杯,“那太好了,师兄,谢谢。”
    王涯又说:“他们那些b城来的人,怎么说呢,爽快的人有,但心眼也多,派头也大,不大好相处,反正我不大喜欢。要是可以,你就不要和他们那些人玩到一处去,不然惹到他们,被摁死也没人敢说句什么。”
    程枢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吧。”
    “法治小民,你以为天子犯法真与庶民同罪?”王涯似笑非笑看了程枢一眼。
    这种眼神,程枢有点熟悉了,和谢禁的有些像,那就是高高在上地在心里想“你真天真”。
    程枢感觉很不爽,但也没就此说什么,只道:“我和他没什么深交。谢谢你提醒,要是可以,你帮我打听打听他。”
    王涯在他的圈子里有属于他的人脉,想要打听什么事,不过是打几个电话而已,很快就有结果。
    趁着吃饭的时候,王涯就在程枢故作不在意实则灼灼的目光下拨了几个电话出去。他很快就有了一些答案,挂了电话后,对程枢说道:“你最好不要去得罪他,要是可能,也不要和他一处玩。”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要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很难有机会玩到一处去。
    程枢家世平平,本来也不该和谢禁那种人有什么交集。
    王涯看着马大哈,没什么智商,学业全因家世好导师帮衬,但实则他从小在权力金钱圈子里打滚,比程枢要明白事情多了。
    谢禁那种人会乐意搭理程枢,只能是因为程枢长得帅,性格也还行,讨人喜欢,所以和他结交,把他当个乐子罢了。
    要说王涯,他会和程枢关系好,同样不过是因为程枢长得好——谁都乐意对好看的人好一点,再说又是同一学院师兄弟关系,做朋友挺好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怎么了,他难道是穷凶极恶?”程枢状似不以为意,“他到底是什么人,你就说吧。”
    王涯在学院里为人低调,除了他导师,和走得同他很近的程枢,便没人知道他的家世身份,其实程枢也不知道他具体家世身份,只知道他家有钱有背景,不过低调归低调,他这人骨子里带着权贵之家的优越感,是无论如何掩藏不起来的。
    此时他却收敛了平常指点他人时那种优越感,显得郑重而严肃,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问了几个人,大家也都不是很了解,模棱两可。不过有一点是明白的,他好像是禁中权贵,即使不是,也当是很亲的姻亲,在古代,就是皇亲国戚,或者就是公侯之家。反正没有人敢惹就是了。谢禁可能是他的假名,他们那种人,玩人和玩猫狗没有区别。”
    程枢听得满心烦闷,感觉很难受,低声辩解道:“谢禁应该就是真名吧,我见过……”
    “见过什么,人家可能有几个身份——几个身份证,个个都是真的,可能每个都有档案呢。我叫你不要犯蠢,你就好好听着。像他那种人,即使是我,我都不会想去认识,好处没多少,惹上是非的可能性却很大。你又不是功利心强的人,何必去攀这种人,是吧。”
    他说到后来,端着酒杯慢慢喝酒,眼睛盯着程枢,没从程枢脸上看出跃跃欲试,只有颓丧伤心。他知道程枢天生没有功利心,甚至物质欲这些都很淡薄,此时看他得知谢禁身份后的神情,就知道他并不是想去攀关系。他对程枢这点很满意,伸手探过桌子,轻轻拍了拍程枢的肩膀,“别往心上放,我知道你交了朋友就很上心,但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朋友。”
    程枢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说:“我明白。”
    晚上躺在宿舍床上,程枢盯着手机里谢禁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看,总觉得王涯在胡说八道。一个皇亲国戚,要什么人没有,还跑出来随便约炮?即使不怕染病,也该怕被人抓把柄吧?
    不过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程枢并不知道,因为他并不认识什么位高权重的人,认识的,最有背景的,大约就是王涯了。
    当然,也许他身边每个人都可能是天龙八部里的那种扫地僧,平时看着最普通的小人物,说出身份来就把人吓一跳。
    程枢对着手机屏幕笑了一下,心想老子出生时,算命先生还说我是文曲星下凡呢。
    第二天,程枢在食堂里打菜,想着卡里多出来那五万块钱,就多看了打菜盘子里的鸡腿两眼——要不,今天多吃一个鸡腿?毕竟咱也是万元户了。
    “师傅,再要一个鸡腿,谢谢。”
    他划了卡,五块钱一个的炸鸡腿,真贵啊!
    接了师傅夹给他的鸡腿,他端着餐盘就要走,转身太快,餐盘一下子撞在面前一个矮个子女同学身上,餐盘一歪,别说加的这个鸡腿,之前买的那个也掉到了地上,所幸其他菜没有泼出去。
    他马上端好餐盘,非常抱歉地对跟前的女同学说:“对不起,对不起,同学,你没事吧。”
    女生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躲了躲,惊魂甫定,便摆手说:“没事,没事。是我对不起,我不该站这么近。”
    程枢低头看她,见她满脸绯红,打量了她的衣服,便说:“你衣服上没有沾到油吧,不然就太不好意思了,你衣服这么漂亮,洗不掉怎么办?”
    对方赶紧说:“没事的。”
    “我请你吃个鸡腿吧,今天真的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