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魔女
“还有一种可能！”
虚说道：“自杀袭击的那个人，是被胁迫的！他虽然头脑清楚，知道自己会因此丧命，但还是因为某些原因，自愿来送死……这样祭坛可能就管不到了！”
“怎么会有人答应？”章朗皱了皱眉表示不解。
毕竟，就算你威胁要杀了我，横竖也都是死罢了……
“也许，威胁的条件，是家人的安全呢？”
虚说道：“据我所知，会有资深轮回者，装作和善，套取新人在现实世界的情报，之后利用其家人的安危来胁迫新人，掠夺他们的奖励，必要时甚至让他们送死……”
“还有这种事？”
章朗听闻惊讶，一旁的虚补充道：
“当然，从选择成为轮回者的那一刻起，这帮家伙就有了接受一切的觉悟！伤害他人，或者被他人伤害！”
章朗双眼微眯，点了点头。
“我的天啊，这……怎么会这样？！”
这时候，章朗听到了熟悉的惊叹声，回头一看，卡尔队长，和戴眼镜的拉娜正站在废墟前，一脸惊愕。
见到他们，幽灵小姐顿时喜出望外：“我就说没看到卡尔队长和拉娜的尸体……呸呸呸！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死的！”
救援过程中，他们发现刑侦小队的杰斯……也就是那个银发青年已经身亡，这个操控金属的特异者，到头来被医务室的吊瓶架插进了喉咙……
爆炸实在太突然，他甚至来不及发挥自己的能力……
而正方形战士加里曼，被倒塌的混凝土砸断了一条腿和一只手，虽然靠着强壮的体格撑了下来，基本上也丧失战斗力了……至于和章朗一起看守梦魔的克莱尔，章朗第一个确认了她的生死……
刑侦小队剩下的三人，丹斯不在九局，卡尔和灰格没有被找到，还有特异种科的拉娜也没发现，以她瘦弱的身体，要是被埋葬，估计是活不了的……
此时卡尔和拉娜活生生的出现，对幽灵前台小姐来说，可是一大惊喜！
“队长，你们刚刚不在局里？”章朗走上来问道。
“在！”卡尔点了点头：“就在爆炸发生之前，拉娜突然找到我的办公室，说有一只能预测灾难的乌鸦发出了警报，非常迫切！当时灰格也在场，立刻拉着我们两个发动了传送能力，离开了九局！”
“我们传走的瞬间也感觉到了爆炸，可是没想到这么严重！”拉娜小声说。
“那灰格呢？”章朗没看见那个矮胖的小胡子。
“他情急之下，把我们传送到了好几条街以外！”卡尔说道：“这么远距离的传送，对他负担很大，我留他休息，和拉娜先回来看看……梦魔呢？额……还有……其他人呢？”
幽灵小姐露出了悲伤的表情：“克莱尔女士和杰斯先生都牺牲了……加里曼先生也受了重伤，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梦魔……也死了……”章朗看着卡尔：“不过不是死于爆炸，后来有个杀手远距离补了一箭……”
“真是遗憾……”听到这个消息，卡尔露出悲伤的表情：“不过现在不是哀悼的时候了，对方最后的目标，仅剩魔女！为了不让他们完成那可怕而未知的仪式，为了我们的战友不白白牺牲，我们一定要阻止她！”
说着，他看着章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就带你去见魔女！”
章朗点了点头，跟着卡尔离开了
本来停在院子里的蒸汽车，也在爆炸中受到波及，彻底损毁，两人只能搭乘公共蒸汽机车，经过七站地之后，来到了上城区。
“魔女住在这里？”
章朗皱了皱眉，上城区可是浓雾城的富人区，这里都是独栋的别墅，住着的不是贵族就是富商，随便一栋里面都配备着数十个仆人园丁厨师保安之类的。在章朗的印象里，其他的特异者都是谨小慎微的过活，这个魔女这么高调嘛？
“你看她的打扮，也不像是经济拮据的吧？”
卡尔手里的资料上有魔女的照片，章朗之前也在橡木桶酒吧里见过，确实看着像富人家的小姐。
卡尔引着章朗走过干净宽敞的街道，最终停在了一座宽阔的庭院门前，向门卫出示证件后，得到允许进入。
这宽敞的庭院，和院中宛若宫殿般的住宅，即便在上城区也是数一数二的排场，章朗不由得猜测，这位魔女莫不是属于某个大贵族？
在仆人的引领下，两人穿过庭院，进入洋馆，章朗立刻感觉有一道道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
抬头望去，各个房间门口，楼梯口，阳台等等，只要是可能造成视觉盲点的地方，都有一位身着深色大衣的警员站岗，他在其中，甚至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同事”，内森！
内森见到章朗也很诧异，但是似乎碍于气氛，只是眼睛一亮，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章朗也就装作没看见，略过他，跟着卡尔上了楼来到了一扇华丽的大门前。
在轻敲门扉，获得了允许之后，两人终于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间宽敞明亮的起居室，窗前和门前都站着身穿特殊制服的男人，他们明显不是警察，也不是九局的打扮。
卡尔告诉章朗，那是皇家卫队，最训练有素的战士，其中甚至可能有特异者存在！
这也让章朗心中泛起了嘀咕：皇家卫队都来了，莫非那个小魔女，是某位变异的公主？
起居室中央有一副华丽考究的茶几，旁边的沙发上，坐着那个身穿哥特风格华丽服饰的少女，在她身后，站着那个章朗在酒馆里看到过的巨汉。
这就是魔女和她的保镖？
在魔女对面，还坐着两人，一个穿着警察制服，正是章朗的前任长官，奥德里奇，旁边则是他现任的队友，九局探员丹斯！
见他们两人进来，奥德里奇和丹斯立刻站起身来，丹斯过来和他们问好，奥德里奇也挺着肚子走来，笑着拍了拍章朗的肩膀：“小子，隐藏得够深啊，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是这么厉害的特异者？”
“我也是怕麻烦……”章朗点了点头，姑且算是回答了。
根据虚的提醒，浓雾城的警察系统，八大分局虽然在职责上是平等的，但是一局的薪水更高，一旦要是有些重大案件，需要协调全城分局刑警的时候，也是由一局的刑警队长进行统筹调遣，其实隐藏的权力更大。所以，一些分局的局长调到一局来做副局长并不算降职，而一局的刑侦队长奥德里奇，在警察系统里的地位更是举足轻重。
但这和章朗又有什么关系呢？
见这个曾经的下属态度不太热情，奥德里奇倒也没往心里去，一旁的卡尔也把九局遭到袭击的事情说了。奥德里奇听闻深表愤慨和惋惜，大骂凶手丧心病狂。丹斯和死去的杰斯是多年好友，听说他的死讯，更是当场落泪。
“你去吊唁好友吧！”章朗借机插话道：“这里我来负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