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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云淡风轻的:“沉沉,不要惹事。”
    顾沉沉一挑眉,丢下了那衣服。待顾太拿着定好的裙子进更衣间试穿,她放了一张卡在桌上。
    “这衣服我要了。”
    “可是……”品牌小姐十分为难的看向辛甘。辛甘正闲闲倚在一边,见此一笑。了解她如崔舜臣,已经知道不好了。
    “你想要这裙子?”她从顾沉沉手里牵过裙子,问。
    顾沉沉嫣然一笑,“后天有一场party,庆祝郑叔叔康复出院,”她说着,从手袋里拿出一张洒金邀请卡,“虽然宾客名单上没有你,但是你毕竟……如果想来的话,还是可以的哟!”
    辛甘不动声色的收下。
    “翩然最近好忙,都没有空准备,托我来主办这场party呢。”想了多久才实现了的此刻,顾沉沉发挥的超乎寻常水准,“你说,”她嘴角胜利的微笑弧度接近完美,“我是不是、比你更有资格穿这条裙子?恩?”
    她说最后那句话时,离辛甘耳边极近,这时离开,气定神闲的观察着辛甘的脸色。辛甘却嘴角弯弯,一派闲适。
    “这裙子你想要,可以啊,”她说着,拿起了桌上剪标签的小剪刀,几下就将那全亚洲唯一的一条白裙铰成了碎布,扬手扔到顾沉沉脸上,她笑的顽劣:“我不要了,才、轮、得、到、你。”
    崔舜臣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使得他忍住击掌叫好的冲动,绅士的伸手,替顾沉沉摘下卡在她发卡上的裙摆。只见那小姑娘脸涨红,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辛甘。
    顾太这时匆忙赶出来,辛甘连看她一眼都未曾。
    “你是怎么回事!告诉你不要惹她没有听到吗?好不容易才将她踢出局,你找死吗?!”顾太待人走后,十分生气的训斥女儿。
    沉沉委屈极了:“妈妈!我讨厌死她了!她为什么不去死!”
    “沉沉!”顾太脸一白,“永远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顾沉沉掐着那块碎步,低着头落眼泪。
    辛甘出了那家店,一路昂首阔步,趾高气昂。崔舜臣忠实的跟着,一言不发,两人在一家酒吧停下,她跳进去点了最烈的酒,在自己面前一字排开。
    崔舜臣摇头,“你最近喝的可够多的,在他身边的时候也这样喝吗?”
    辛甘已小醉,举起一杯颜色漂亮的调酒,媚眼如丝,“他很少喝酒,也从不允许我喝。”
    崔舜臣挑眉,“看来我该学着如何强势。”
    “你学不会的,”她斜眼看过来,纤长手指点在他下巴上,轻佻抬起,她呵气如兰:“郑翩然又贱又混蛋,你一辈子也学不会。”
    “你为一个又贱又混蛋的人,痛苦成这样吗?”
    “你一定听说过我的事。”辛甘又闷掉一杯,“郑翩然再贱再混蛋,这么多年,他是对我最好的人。”
    虽然也伤她最深。
    清吧的灯光很柔和,崔舜臣柔和的表情却紧绷住。
    他伸手拿酒,一口喝下去,辣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是我来得太迟。”
    辛甘趴在自己手臂上,看着他笑:“崔舜臣,到此为止吧。你看,这些天我真的很认真的试过了,可我做不到。”
    再装作认真的与你谈恋爱,也无法爱上你。
    就像那么努力的去忘记,他依然无时无刻不在心上。
    回到酒店已是第二天,房门一开,白色的大床上,散了满满一床的bck rosevil,直刺的她眼发热。
    床中间摆着她眼熟的盒子,打开来,果然与她昨天铰碎了的那条白裙一模一样。
    辛甘吸了一口气,从喉到肺,全部是冰冰凉的。
    她颤着手拨通他的电话,他在那端沉默着,她亦然。明明已经是阳光普照的白天,这一床的黑色玫瑰,那一端的无声沉默,生生的将辛甘拉进无边的黑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开始大洒狗血了,直升飞机深山老林啥的都要来了,同学们系好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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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第十五章
    翩翩从未见过见大哥这个样子:沉默不语的持着手机,看似面无表情,身体的姿势却透露出一些他极少有的情绪起伏。
    能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如此,翩翩顿时猜到电话那头是谁了。
    “大哥,喝水。”她乖巧的坐到他身旁,“小辛姐她还好吗?”
    郑翩然接过水杯放在一边,什么也没说,却安抚摸了摸她头。翩翩顿时有落泪的冲动。
    他微笑捏了捏她脸,轻声责备:“哭什么?这么担心她啊?她是谁,怎么会委屈自己过得不好?”
    翩翩本忍着,这下却当真落下泪来:“可她一直受委屈,从来过的都不好啊。”
    这是个阴天,室内也没有开灯,郑翩然坐在沙发深处,摆弄手机微低着头,脸上的神情看不太清。翩翩啜泣着,好像听到他叹了口气,转念一想,一定是自己多心。
    “别哭了,一会儿叔叔的检查就快做完了,被他看到你像什么样子。”郑翩然轻描淡写的说。
    “你爱小辛姐吗?”翩翩捂着眼睛,嗓子哑哑的问。半晌得到的仍是沉默,她放开手,红着眼睛,疑惑的看向大哥,“为什么在爸爸和她之间,你总要委屈她呢?”
    郑翩然时不时按一下掌心的手机,小小的屏幕亮着荧光,他沉沉看着,忽反问她:“你希望看到另一个结果?”
    翩翩黯然,半晌摇头,“我知道爸爸的病情很严重,我当然……不希望他有事……是啊,这很难选择,对我而言都这么难,你一定更加难过……”
    “翩翩,但凡能做选择的事情,绝不会让我为难。”郑翩然面无表情,慢慢的说。
    更加不用说为难至此了。
    小丫头还小,她不懂,一种委屈若能被看到、被理解,总好过有苦难言。
    而有苦难言,又比无从选择好过不知多少。
    郑安桐这辈子除了守着郑家,毕生心血都用在栽培他身上。从小到大他的吃喝用度远远超出郑家长子的规格,得到的教育栽培,不要说继承家族企业,操纵一个王国都足够。
    如今每个人都赞美他郑翩然是白手起家,叱咤华尔街,那么年轻就赚下了几百个郑家的财富。却很少有人想过:他没有拿郑家一分钱起家不假,但他这一身气度,满腹才华,是郑安桐倾尽了几乎整个郑家,再搭进全部的自己,才造就的。
    一面,是这样的郑安桐,另一面是她。
    郑翩然每一次忍耐时都会反复回想郑安桐的种种,使得自己继续忍耐下去,可却好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