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自白

　　    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
    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却是我最真实的感受。
    从妈妈的腹中被抱出来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我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到好奇。
    甚至可以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爸爸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
    因为妈妈为了让我出生，而牺牲掉了自己的性命。
    这是我来到这人间第一件被告知的事。
    你可能觉得这很不可思议，我自己也这样觉得。
    毕竟，对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又怎么会懂得难产和牺牲是什么意思。
    可我就是知道，不仅仅如此，我对这世上所有的一般常识都十分了解，学习能力也很强。
    无论是说话还是走路，我都可以快人一步。
    周围的人，包括爸爸，他们都说我是天才。
    当然也有些例外的人骂我是怪物。
    生活在贫民窑之下，我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但却无能为力。
    因为我是一个普通人。
    是的，你没有听错，虽然我的认知能力和学习能力在婴儿的时候属于朝前。
    但随着慢慢长大之外，婴儿时期的优势荡然无存。
    我知道我停止了生长，亦或是从出生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成长完毕了。
    这样说你可能很难理解，其实我也是。
    这种情况如果非要比喻的话，那就大概一个人这辈子能成长多少都是注定的，而我在婴儿时期就已经如此，并且省略了结果。
    大概就是这种那情况 所以除了婴儿时期之外，我与同龄人相比会显得十分平凡。
    唯一有一点出众的就是外貌。
    大概爸爸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在逐渐对我失去信心之后，便将我卖给了别人。
    其实，我并不怨恨他。
    因为我夺走了他妻子的生命，在他看来，我本就是不祥的生物。
    就算他将这一切都怪罪在我身上，我也欣然接受，这是我欠他的。
    只是活着真的很累。
    尤其是当你很清楚，你的人生没有任何选择的时候。
    真想一死了之的时候。
    以及毫无希望的时候。
    所以……妈妈……我的……出生真的正确的吗？
    我……真的应该来到这世上吗？
    在已经快要失去知觉的郭书欣脑海中，浮现了这一段又一段的往事。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走马灯。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是否正确。
    如果神只是让她降临在这世上受苦的话，那么他也太残忍了吧。
    但就这样死去的话。
    未免也有一些不甘心吧。
    毕竟，她好不容易才瞧见那渺小的希望光芒，正想要伸手去抓的时候，却只能有这样的下场吗？
    自己要死了。
    还没做出任何反抗就要死了。
    真是无聊的人生啊…… 不远处，楚歌全神贯注的观察着郭书欣的情况他想要短时间让郭书欣有自保的能力，自然不会使用常规的修炼办法。
    因为那样太慢，而且不一定要成效。
    况且，像楚歌这样的人，早就清楚任何一场战斗，比拼的都不是那些花里胡哨的招数，而是最单纯的灵压浓郁度。
    简单点来说，一旦你有了比敌人两倍以上的灵压，那么无论对方使用什么招数，都无法对你造成伤害。
    所谓的降维打击，便是如此。
    也是楚歌一贯以来的套路。
    所以他不会让郭书欣从基本功开始学习，而是从一开始，就要让她涅槃重生。
    打通他身上所有的穴位，让其自身去克服这个情况。
    只要能熬过去，她体内新生的武脉会比普通的武者都要坚固，并且底子会更好。
    这就是俗话说得，要学打人，先要挨打。
    当初的齐武夫也是用这一招，来唤醒楚歌的血脉之力。
    让其从连武者都不是的富家公子哥，一跃成为了武神境的强者。
    当然，这样高回报的行为，自然也伴随着高风险，一个不慎，没有撑过去的郭书欣就会因为穴位被打通，控制不住体内流动的血液，最终全身喷血而死。
    不过，有楚歌在场，至少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若是郭书欣无法熬过去的话，他会救她一命。
    可如果这样做的话，以后的郭书欣再怎么努力，都只能是一个普通的武者。
    楚歌可不想教出一个普通的庸才，所以虽然做法有些激进，但却值得一试。
    现在就看郭书欣能否撑过去了。
    短暂的麻木昏迷之后，取而代之是更加剧烈的疼痛。
    全身涨红的郭书欣，再次被疼醒，仿佛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被烈火灼烧一般。
    “呃……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惨叫了起来。
    听得萌萌都有些心疼和害怕了，她着急道：“楚歌，郭姐姐这是怎么了啊！”
    “她正在成长。”
    楚歌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但其双眼却死死的盯着表情痛苦的郭书欣。
    “成长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吗……”萌萌生怕这样下去，郭书欣会有危险，于是她连忙道：“楚歌，你快帮帮她啊！”
    “这是属于她的战斗，没有人可以帮她。”
    楚歌认真道：“而且你说得没错，闺女，成长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就会得到多大的回报。”
    萌萌似懂非懂道：“可这样下去她会出事的！”
    听完萌萌的话，楚歌抬头望向郭书欣喊道：“如果你坚持不下去的话，我可以阻止这一切。”
    “但事先说明，如果你失去了这个机会，我不会再教你任何的东西。”
    “你也不准再跟着我，因为我不养废物！”
    这如同恶魔一样的发言，让郭书欣心寒了一半。
    但就算如此，她还是咬牙坚持道：“我能熬过去，不需要你插手！”
    楚歌朝着萌萌摊了摊手道：“听到了吧，闺女，这是她的选择。”
    “可她很有可能会死啊！”
    “就算如此，也是她心甘情愿的。”
    萌萌有些责怪楚歌的狠心，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气呼呼的盯着楚歌。
    楚歌略微有些无奈道：“闺女，你别这样看我啊，我都说……”这话还没说完，楚歌就表情一变，因为郭书欣已经没有动静了。
    熬不过去了吗？
    楚歌意识到这一点，第一时间想要去救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
    郭书欣的身上突然冒出了大量的蒸汽，身后的一池湖水也凌空而起与之缠绕，最终幻化为一头水形蛟龙咬向了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