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冒牌女郎中

      “现在才知道我了不起啊,以后别叫老爷,叫校长。”
    “不,就叫老爷,改不了,校长,太唬人了。”
    “好好好,随你,等下去看看李捕头,看他还哭不哭。”
    “好的老爷,李捕头没得事,一个大老爷们哭一下就没事的。”
    “希望如此,李捕头是个有故事的人。”
    “老爷,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真滴吗?’
    “是的,老爷....”
    夏秋将画纸小心的,一点点的卷起来,心花怒放的准备去收藏。
    刚开门,百里云就进来了,看见夏秋将一样东西藏在身后,特别的好奇,非得看,不得已,夏秋将画纸递上去,百里云一瞄,也是惊讶的不行,说,这实在是太像了,但知道是夏秋要求徐本事画的后,果然生气了,说夏秋太不像话,哪有这样让主子给奴婢画画的。
    徐本事急忙让夏秋离开,笑道:“姐,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画一幅。”
    百里云就是那么瞪着他,半天道:“你还是不是我的弟啊,你真的会画画?”
    “我当然是你的弟那,想不想我给你也来一幅,今晚我画瘾发作了。”
    “好吧!看看你究竟会不会画画。”
    也就几分钟,徐本事的一只魔手将画纸递上去,百里云看罢,站起后,退后几步,惊惧的说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的弟弟。”
    徐本事从凳子上站起,来到她身边,刚想说什么,百里云手里的画纸掉下,飞快的跑了。
    过火了,吓着人了。
    次日早上,徐本事准备去学校,百里云也起来了,看见徐本事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躲,徐本事笑呵呵的走过去,门没拴,百里云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拿起剪刀,对着他:“别过来!”
    “搞什么飞机。”
    徐本事上前,将她的剪刀拿掉。
    “你不是我的弟,我的弟连一个太阳都画不出来,怎么可能画人脸,我明天就请道士收了你!”
    “道士?我才不怕!”
    百里云指着他:“你,停,别动,到底是谁?”
    “我叫徐本事,徐本事,懒得理你,疑神疑鬼瞎操心,我去学校了。”
    通海酒肆的大肆搞装修,搞改建,自然会弄得临街商铺的老板们过来看看,问问,查看查看,他们发现这座曾经是长安城大酒楼之一的酒肆,变得让人根本没法看懂。
    通海酒肆的牌子早就被摘掉了,有消息灵通人士打探到了酒肆的新名称:大唐第一法医学院。
    消息来源:徐本事去定做学院牌子的时候,被人看见了。
    法医学院?
    干么子的?
    法医学院都还没挂牌,就引起了诸多猜测。
    通海酒楼在这一带本身就是个招牌,背后的老板是朝廷大官,大官因为通敌案子被砍掉了脑袋,又是个新闻,新闻之后,有人敢将酒肆盘下,弄成不伦不类的场子,新闻再次放大,而酒肆的新主人,据说是个猥琐不堪的青楼小厮,新闻劲爆!
    李再青有点子担心:“校长,这会不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李再青的职务已经定下来了:大唐第一法医学院安保队长。
    “本校长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怕有人知道我们这家法医学院,就怕没人知道,开学要是没人来,这面子往哪里搁?”
    学校的各项筹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四十天之后,经过工匠们辛勤认真的工作,大唐第一法医学院的基础设施大功告成,明亮的教室,整齐的座椅,崭新的地板,还有古怪的宿舍,神秘的解刨台....
    徐本事定制的钳子,手术刀,手术剪,无齿镊子,有齿镊子夹子,止血钳,解刨锯,大弯针,缝合线,骨凿、舀勺.....总共一百套,统统到位,当然,这些解刨器材肯定没现代的那么精致好看,徐本事的最低要求,能用就行。
    对于现代的相机,高倍放大镜,dna测序仪,指纹套,注射针头,内窥镜,激光烧蚀、电感耦合等离子质谱法、放射性碳,3d法医面部重建,血液检测等等,是根本做不了,只能放弃,徐本事的医学院只能说是最原始,最简单的法医学院
    法医学院其他需要用到的东西,比如酒精,消毒剂,徐本事就地取材,有什么能消毒的,就用什么,
    有了法医必须用到的器材,最难的就是教材,没有教材,怎么上课?
    法医需要学很多东西,公共必修课:政治、英语、体育、计算机。
    专业课,如医学数学、医学物理学、无机化学、有机化学、生物化学、解剖学、生理学、免疫学,刑事侦察技术……中间两年学习临床医学;外科学、内科学、妇产学、儿科学、眼科学、耳鼻喉学……当然还要临床实习,
    最后一年,法医学专业课,有法医病理学,法医毒理学、法医毒物分析,法医学概论,法医物证学,法医人类学,临床法医学,法医精神病学等等
    到了教材这块,徐本事才觉得真正的头疼。
    他考虑了两个晚上,把很多不需要的,像公共必修课:政治、英语、体育、计算机,这些就让他见鬼去吧。
    还有些有机化学,无机化学,生物化学等等,也去掉。
    然而,就算是去掉百分之八十的课程,就剩几门课,要编写出一本教材那也是让人牙疼的事情,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残酷的挑战。
    徐本事甚至有点后悔跟大理卿崔元略打赌。
    不过,已经上了老虎背,想下来,那就难了。
    现代教材,找人帮忙也帮不上,只能他一个人啃,他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那废寝忘食,悬梁刺股的生活,徐本事之所以被称为徐本事,除了他的鼻子,画像寻人的绝活,他还有一项绝活,就是记忆惊人。
    大学时光的书本,他能还原出百分之九十多。
    夜以继日,纤雨龙,纤雨绮都返回京城,来到宅子里,他才写出二本简易的教材,法医学概论,刑事侦查技术。
    徐校长很憔悴,纤雨绮,纤雨龙见状都吓了一跳。
    “你们来了...'
    徐本事说了一句,头一歪,身子一软,倒下了。
    纤雨龙纤雨绮回来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刚进宅子,徐本事就歇菜,宅子里,就是徐本事和夏秋。
    徐本事这么一倒,把三个妹崽吓坏了,七手八脚的将他抬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
    “他,他,他怎么了?”
    纤雨绮只要碰上紧张事情,就会不由自主的有些结巴。
    夏秋也慌神,说道:“我也不不知道,云姐说,他那回在紫红院也晕过一次,是操劳过度,没日没夜的,我们劝他,他也不理会我们。”
    她跟着纤雨绮结巴了。
    纤雨龙镇定不少,伸手试了试徐本事的鼻息,又摸摸他的脉搏,煞有其事的说道:“不碍事,应该是累的,这狗官,干啥这么勤快?”
    “咯,这都是他写的。”
    夏秋指指桌上的书。
    纤雨龙拿起书,翻了翻,说道:“这都是什么,看得不是很懂呢?”
    纤雨绮拿起一本,说道:“雨龙,他写的是什么?很深奥。”
    “故弄玄虚而已。”
    夏秋道:“他说这是教材,就是学子们在什么国子监、太学要上课用到的书。”
    纤雨龙将书丢下,道:“他这学校迟早关门大吉,看吧,学生还没一个,自己倒先晕了,不吉利。”
    夏秋弄来一碰冷水,用毛巾打湿了,放在徐本事的额头上。
    纤雨龙问:“你这是作甚?”
    “女侠没看见他出汗吗?我给他凉快一下。”
    纤雨龙不由得笑了一下:“你对这个狗官还真是好。”
    “我是老爷的奴婢,当然得好点,雨龙姑娘,老爷真的没什么事,要不要给他找个郎中?”
    纤雨龙自信满满:“我就是郎中,请郎中作甚,他自己会醒来的,你先给我们收拾两个房间吧。”
    夏秋将纤雨龙说的那么肯定,也就不想去叫什么郎中了,上回,在紫红院,徐本事晕倒后,也是自己醒来的。她便去给纤雨龙两收拾屋子。
    上次,徐本事是个把来时辰就醒来了,这回,到吃完饭的时候,徐本事才睁开眼。
    床边,站着好几个人:李再青和吴聪明几个也在,百里云在紫红院没回来。
    李再青见他醒来,就责怪:“校长大人,不就是办个学堂,至于这么卖力搏命?”
    徐本事做起来,摸摸后脑勺,先是晃晃脑袋,等到面前的人没重影了,清晰了,头的晕眩好了点,他才说:“哪是呢,脑部有淤血,堵住了血管,引起的昏厥。”
    “淤血,脑袋里?”
    “没错。”
    李再青斜瞅着纤雨龙:“看吧,都是你干的好事,恩公被你打成这样,你见了,心里是不是很舒畅呢?”
    纤雨龙不服气:“胡说,他就是病怏怏的身子,成天呆在紫红院,底子不虚才怪呢。”
    徐本事冤枉的要死:“你看见我和谁瞎搞了吗?”
    “你个龟公,你不瞎来,谁瞎来?”
    这女侠说话倒是挺刺的,好男不跟女斗,他只好道:“我不给你争辩,我有一万个理由证明我的昏厥就是你的那一棍子打出来的。”
    纤雨绮道:“徐大人,要不,请个郎中吧好一点的郎中。”
    丁晓猛道:“大人,我觉得请一个郎中稳妥点。”
    李再青觉得有道理,同意,夏秋等人也同意。
    纤雨龙见大家都说请郎中,就让徐本事把手伸过来,再次给徐本事把脉。
    “纤雨龙,你不会是一个女郎中吧?”
    “莫闹!”
    纤雨龙把脉的时间,差不多六七分钟,松开手后:“我把不出。”
    李再青嘲笑道:“都说了,你是个水郎中,你还就不服气。”
    纤雨龙凶了李再青一眼,道:“我把不出,不能说我就不是郎中,好郎中,我明天去给你请一个,注意静养,至少今晚你死不了。”
    第二天,纤雨龙就匆匆出去了,骑着徐本事的白马,带着兜里,蒙着面纱,挺像一个江湖女侠的。
    李再青问徐本事:“她去哪里请郎中?”
    “管他呢,来吧,帮帮忙,写书,写书,赶紧把教材写出来,我的脑袋不但晕,里边还疼。”
    “校长,我最怕就是写字,你还是找别人吧。”
    纤雨绮正好听见,笑盈盈的,甜甜说道:“我来吧,徐大人,你说,我写。”
    于是,徐本事说,纤雨绮写,纤雨绮的字体,娟秀而工整,行云流水一般,看得徐本事啧啧称赞。
    一边伺候笔墨的夏秋,露出了羡慕而失落的神情。
    当天傍晚,纤雨龙就回来了,带着一个七旬老者回来,白发白须,脸色红润,双眼明亮,行步稳而快。
    “郎中,给你请来了。”